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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衣】【单本】【作者:雌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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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生活] 【五彩衣】【单本】【作者:雌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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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9 01:24:35 | 只看该作者|

第一百章

‥‥‥‥

那主审警官不动脑,想也不想,机械地按程序提出一连串问题,旁的记录的书记员发现问题,打断了他的讯问,在他耳过说了一会。那主审警官头一抬,眉头皱起来,脸胀得通红。他把桌子一拍吼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冷冷望了他一眼说:

〝知道。这是审间谦犯的审讯室。〞

〝那你为什么胡说八道,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知道。可是我没胡说八道!〞

〝那你自称什么生物学博士,还是什么董事长,这还不是胡说八道?〞

〝我是实事求是地再回答你的问题呀!若不信,你可以调查呀?〞

〝我们早调查过了,早已备案,你是个内外勾结盗窃谦疑犯。〞

〝我说警官先生,你有证据吗?〞

〝我有证据。否则不会请你坐在这里。你说你是博士,你有证据吗?〞

〝我在出差,有必要将这些证件带在身上吗?不过在贵市,有人能证明我的身份。〞

他冷嘲热讽地说:

〝你的证人?怕是你的同伙吧!说出来听听?〞

我挺起胸,抬起头扫了他俩一眼,认真地问:

〝贵市有一个《生命科学研究院》,你知道吗?〞

〝那当然知道,那可是全国排上号民办科研大单位。你认识他们?看你小小年龄,手无缚鸡之力,你想去做个清洁工,人家未必要你。〞

〝那请你给他们基因研究室汪思义主任打个电活,请他来一下,就讲《西南省贡江市蓬莱生物创新公司》一个女董事长在这里。〞

〝他不会来吧!你还想继续骗?〞

〝骗不骗人,你打个电话试试吧!对你们没坏处。假使你们抓错人,现在弥补还不迟。〞

‥‥‥‥

那警官和书记员耳语几句,警官离开审讯室。过了会,他又将书记员叫出去。我知道这险招奏效了,我静**在那里,摆弄手腕上的手铐。大慨过了一个多小时,有一大群人,边争论边走过来。先是那警官走进来,接着是焦厚德带着朱玲走进来。那朱冷快步跨到铁栅栏边,隔着铁栅栏亲切地叫着说:

〝艳芝。你好呀!我好想你呀,你变得好漂亮啊。〞

朱玲明显发福,脸上堆满厚厚脂粉,风花水月的生活己使她有了眼角鱼尾蚊。我漠然地看着她说:

〝你是谁呀?我并不认识你呀。〞

汪恩义到底是文人,好容易才挤进这狭小审讯室,推开朱玲,满面推笑地说:

〝赵总。你好呀,找你好难呀!幸会。幸会。〞

我抬起手腕,摇了摇手腕上亮晶晶手铐说:

〝汪主任。你们泾南是这样迎接远方客人的。〞

〝实在对不起,误会。误会。〞他转过身对那警官说:〝你还不放开她,你们公安局想制造一个全国大新闻是不?她是一位有名专家。〞

那焦厚德冲过来说:

〝这是个女骗子,大盗窃犯,不能放,她在骗大家。汪主任。你说这些活可要负法律责任的。她那是什么科学家?她脖子上还套着饭店给她配戴的项圈呢!烧成灰,我也认识他。〞

汪恩义也急了。对警官说:

〝是不是要把市长请来?她可是基因科研方面著名专家,你们简直在开一个天大玩笑,快放人。否则,这消息让记者知道了,那后果想必你也清楚。〞

那警官搞得手足无措,又进来几个警官,他们几个商量后,又打电话,大慨在请示。一会儿那警官说:

〝这样吧!在事情真象弄清之前,请汪主任单位《生命研究院》出保函,你们将她带到你们单位,进一步确认她的身份。焦总。也尽快拿出有力证据,来证明其身份。就这样办,大家都不要再吵了,这是上面意思。〞

我高兴极了,我这一步成功了。去汪恩义那里虽不是好的选项,但比落在焦厚德手中好得多。

到了《生命研究院》,全院上下隆重为我接风洗尘,我为这里几乎贡献了毕生精力,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其实院里专家和技术人员,素质都是不错的,都很敬业。汪恩义这样心术不正人,是极少数。见全院上下对我如此看重,看来这几年我搞出几个产品,在基因研究圈子里影响确实不小。在午宴上,我发现研究所里所有科室业务骨干都来了,这宴会没喝酒,吃饭吃了三个多小时。实质上变成是有关基因产品研发学术讨论会。过去这种会都是我牵头发起,从大家发言看,院内近几年很少召开这种全局性会议。我兴奋地几乎忘了自己现在身份,将自己这几年研究发现的新问题也拿出来供大家研讨,他们也将近年来研究新方向新问题也展开来谈,我收益非浅,连我过去一些老同事,已退休的专家,也闻讯兴致勃勃赶来参加讨论,结果把院里行政领导都挤到边上去了。那汪恩义明显跟不上院里学术潮流,这基因室本是院里核心科室,他同局外人一样无话可谈。

饭后汪恩义和院里领导用车将我送到《雄风饭店》住宿,这还真出乎我意料之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捱不过他们盛情。也难怪,这饭店是泾南市最好的饭店了。

晚上市政府出面招待我,饭局就放在《雄风饭店》。吃饭前,市长亲自到房间看望并请我入席,随行的公安局长一再向我赔礼道歉,并告之,带队的刑警大队长鲁莽抓了我,己受处分被免职;那焦厚德也垂头丧气向我道歉。晚上这顿酒免费,以表其诚意。我心里也有鬼,不想再挑起事端,接受他们道歉,一笑了之。

晚宴上,市长一再表示希望我能留下来。我当然不能同意,但今后合作还是有可能的。席间公安局长和焦厚德坐立不安,我暗自高兴,这次姓焦的偷鸡不成亏把米,他让公安局长吃了这样大的亏,今后有他烦心的。

在他们盛情款待下,想马上走是不可能的。晚饭后研究院陈院长带着汪恩义送我回房向,与我软磨硬缠,希望我能与他们合作。这汪恩义口如悬河,开口滔滔不绝,弄得我无法应对。面对这个凶手,我实在与无法相处。在应酬上,我没他口才,但我也不能被动。想到在午饭学术讨论时,他一点插不上嘴,于是我开始将话题往学术方向引,院长也是搞科研出身的,但丢的时间长了,但应付我还是行的。这一下,汪思义就原形毕露了,再不是长篇大论,跟着我人云亦云,洋相百出。陈院长见此情况,就带着汪恩义与我告辞了,我才松了口气。

昨天在号子里熬了一夜,今天又应酬一天,我疲劳极了,马上洗了个澡就睡了。到第二天上午八点才起来,梳妆裹脚又费了一个多小时。起床就想到,必须马上离开,否则汪恩义绝不放过我。这时发现麻烦了,我身上所有东西,包括平面电脑全丢在火车上,叫老徐带走了。老徐到现在无任何消息,估计他找老倪头商量去了。我想了想还是先用宾倌电话,与唐大夫取得联系,叫他汇钱过来,我先去何家湾。

刚拿起电话,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是陈院长带着院科研处长等几个人来了。这科研处长我非常熟悉,是个老好人。陈院长坐下来开门见山说:

〝赵老师。昨天我同基因室汪主任来,与你一席对话,我看出你是个最讲实际的人。可能你对与汪的合作无信心,我心里清楚的很。基因室原来的王主任,也是基因界名人,可惜英年早逝。这汪的功底差一点,我们清楚得很。如果你原意,能否帮我院将这基因室担子挑起来。我听汪说过,你在其他地方还有基地,我不奢望你到我院任职,我仅希望你兼一个顾问。我们早有打算,任命一个新主任,但怕年青人挑不起这担子,我们希望你能从百忙中抽时间,带带他。汪主任目前已兼任产品开发部主任,丢掉基因室这一摊子,这样他的担子也轻点,希望你不要拒绝。〞

过去在这里工作时,这院长还是副职,年龄小我十几岁。但对我十分尊重,与我关系很融洽,我对他印象也很好。他这样诚恳地想与我合作,我心一软,不好再拒绝。但泾南市有这两条恶狼在,不是我能安定工作地方。我只好请他让我考虑一下,明天再答复。见我如此表态,他也很高兴,就告辞了,安排随他来的一位小李同志,留下来安排我的生活。这人很年青,是我离开后才进研究院的,目前在后勤部供职。我与他聊了一会,他带我去饭店餐厅,陪我吃了中午,并告之餐厅经理,以后我来吃饭由他付帐。

在吃饭时,我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要命的《女儿膏》,若不想办法解决,过不了几天那毒瘾又要复发。想到这里,我冷汗直冒。离开李家班,无论去那儿都要解决这个问题。有了这个思想负担,饭一口也吃不下去。小李见我吃得这样少,关切问:

〝赵老师。是否不舒服,我带你上医院看看,拿点药。〞

药!又是药!从那儿能弄到《女儿膏》,我一边摇摇头表达我的意思,一边站起来,走出餐厅。出来是三楼服务厅,服务台旁墙上有一张大地图,饭后我有散步习惯,我信步走到地图前一看,是泾南市行政区地图。我扫了一眼,一个地名突然引起我的注意,那是泾南市所轄的旌云县,它处泾南市西南拐角,面积很大,全是山区,这是老李家乡,也是令我铭心刻骨的地方。我全神贯注地寻找李家村这个地名,果然在旌云县边界与其弋水县相联地方,找到它。

小李见我对地图这样感兴趣,兴致勃勃指着地图,介绍泾南风景点。其实我比他熟,但我不想打断他的话,若有所思听他讲。我眼一遍遍扫过那李家村,一个念头油然而生,何不直接到李家村找药。我精神一振,打断小李的话,指着李家村说:

〝小李。这李家村你知道吗?〞

小李扫了一眼说:

〝那是个穷山沟,闭塞落后,我没去过。但我们研究院有一个临时工,在动物房干活,在那里有亲戚,他归我们管,所以我知道。只要他那些亲戚进泾南城,就上他那儿。那山里人人可精啦,每次来泾南,虽带一点山货给他,在他那儿又是吃又是住,一闹好多天,都把他烦死了,我都看到好多次。〞

我故意说:

〝若闭塞落后,那里风景一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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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9 01:24:53 | 只看该作者|
第一百零一章

〝好。就是也去不了,不通公路,听那临时工讲,路好难走,到泾南要绕到弋水县才能过来。〞

我心里有数了,世上还真有这样巧的事,能帮我搞到药的人就在眼前。离开地图,往房间里走,进了房间我试探问:

〝小李。我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他爽快地说:

〝没问题!院长说了,你的事要千方百计去办,都不要回院里请示,办完直接报销。〞

我笑了笑,想了想说:

〝办这件事很辛苦,要翻山越岭。我这次来就是办这事的,你看我将脚踝扭了,不能走路,只好请你代劳了。〞

〝你不讲,我们都不敢问,以为是那帮警察将你脚弄坏了。你走路不正常,步子小,还不稳,同随时要摔倒似的,那能爬山。什么事你吩咐吧!〞

我听他这样讲,脸一下红了。我走路特别小心,还是露了馅。看来这小脚害死我了。我强打精神,稳了稳心态说:

〝事情很小。我的研究要一种药,叫《女儿膏》。是一帖古方药,我多方打听,就是旌云县李家村挖草药老农才会制作。据传,还是祖传秘方,你能否弄1000毫升左右来。〞

〝没问题。我立刻安排那临时工去,那里有他本家兄弟和叔侄。我算他出差,有补助,有路费,还可以顺便回家,他肯定乐意。〞

见他如此有信心,我心里石头落地了。关切问:

〝那临时工家在什么地方住?〞

〝就在弋水县,去李家村必经他家过。他本是山里人,身体可棒,爬山走山路,比我强,我要他下午就去。〞

〝钱你先垫着,回来我给。〞

〝没关系。〞

年青人风风火火,小李一溜烟的跑了,我这下心安了。有了药,人就踏实了。小李走后,我与唐大夫通了电话。他先告诉我们的新产品专利成交情况,完全按春节时我们商定方案实施,一切顺利。并告诉我,在成交谈判时,汪恩义不知通过什么途经获得此信息,跑到上海缠上他,被他坚决拒绝,看到汪恩义那失魂落魄样子,他开心极了。我听到这信息也高兴,夸奖他做得对。但他对目前发生在我身上一连串的事非常担心,汪恩义肯出手目的很明确,他只想控制和利用我,绝没有善心,与他缠在一起绝无好给果。唐很焦虑,但鞭长莫及,爱莫能助。

对于和《泾南生命研究院》的合作,目前在他们地盘上,不接受是不可能的,唐认为《生命研究院》与汪恩义还是应当有所区别,汪人品差,从唐与他交往发现,他在为《生命研究院》服务时,往往夹带私货,他寻找我的目的也不全为了研究院,是假公济私。故唐认为可以与研究院合作,但局限于在基础研究,研究院的硬件和人材我们暂时无法具备,合作研究对我们也是有利和互惠的。不涉及新药研发,就可避开汪恩义,他在研究院专职搞产品开发。他虽介入不了这种的合作,但还是要提防故他。在电话中,他告诉另外一个消息,那所谓解药,经他多方求证,是古方麻沸汤外用汤剂;主要成分是蔓佗罗花,艾等,无任何解毒作用。他建议我慎用。其实唐不讲,我切身体会已知那解药是何物,不用解药,在正常情况下,我尽量少走路,还是能克服的。

下午上班,陈院长又来电话,看他催得好紧。我同意他来谈,快四点了,他带来科研处长,还有基因室副主任姚小明,他们安排我住的是饭店贵宾区套房,有一个小会客厅,我们就在那里谈。汪恩义那会放过这机会,也赶来凑热闹。

会谈开始,这汪恩义先声夺人,大吹特吹这几年来,研究院推出多少新药,取得十多亿的销售成果,基因药物在全国有如何大的影响等等。我采取以静止动的策略,在听汪恩义滔滔不绝长遍大论中,我仔细观察其他人反应;院长显然听得非常不耐烦,不停地翻着笔记本;科研处长闭上眼,似乎是睡着了;而姚小明低着头,偶而还叹口气。好容易汪恩义闭上嘴,陈院长放下笔记本对我说:

〝我们不必再客套,关于合作,我想听听赵老师您的意见。〞

我想了想,决定以退为进说:

〝刚才听汪主任介绍了贵院情况,我十分敬佩。贵院科研实力,在全国民办科研院所中是高山打鼓,有名在外。现在又有汪主任这样棒的营销专家,获得这样大的效益,确令人刮目相看。听汪主任一席话,胜读十年圣贤书。我想我这井底之蛙,才疏志短,我那小公司与贵院无法相比,那差的不是一个挡次。看来我是班门弄斧,还奢谈与贵所合作,太夜郎自大了,不自量力了。〞

听我这样讲,汪有些飘飘然了,但那科研处长猛睁开眼,吃惊地望着我;姚小明也急了,站起来,眼盯着陈院长,急着想讲话。那院长示意他坐下来开口说:

〝汪主任确实为本院作出了很大贡献,不过那是几年前的事,赵老师太谦虚了。我们搞基因研究的谁都知道,有位神秘的美女博士,这几年连续推出好几种新药,每次她的药面世,可以说都是石被惊天,成为医药界争夺宠儿。你最近推出美发产品,那些医药公司争得打破头,不知你的代理人非要卖给东北药商,令人费解,否则可以多卖几千万。〞

那汪恩义又来劲了,他抢过话头说:

〝是的。是太可惜了,若这二款新药由我来打理,你们多挣几千万是小儿科的事。〞

我笑了笑说:

〝小儿科也是非常重要科室,这关系到我们后代,要付出更多精力才对。院长。不知你们对新药研发有何想法?药品是特殊商品,是施用于人本身的。作为研发者,不仅要考虑疗效,更要的是安全。这次东北药商满足我们一个重要条件,我们才卖给他们的。〞

汪急不可耐问

〝是什么条件?〞

〝这条件是我们一个原则。新药进入市场,要严格控制生产数量,二年内只能在不同人群,不同年龄段,在规定人数的志愿者中免费施药,观察其可能副作用;每个被施药的人情况,必须随时反匮给我们。发现不良反应,立刻停用,在找出原因和确保对身体无碍时,才可恢复用药。现在大部分药商唯利是图,拿到药的专利后,急于发财,大做广告,甚至虑假宣传,无控制地使用,出现问题不从根本上找原因,而是能遮则遮,能糊弄就湖弄,最后留下很多后遗症。〞

汪听我这样说,面红耳赤不吱声了。当初迫于压力,唐将一款药买给贡江,在汪恩义操作下,不顾后果,大范围使用,害得我穷于应付,后续花了很大精力去处理副作用引起后遣症,经多次改进,三年后药的性质稳定,才没有麻烦。我看院长他们三人不由自主点着头。那科研处长插话说:

〝赵老师说得很对,原来基因室王主任就是这观点,在他主持下,新药推向市场是稳打稳扎,后遣症少,效益也好。〞

我也看出来,院长认为汪恩义在有意搅混,谈不上正题。他看看表说;

〝时间不早了,该吃晚饭了。赵老师,今天我们先谈到这里,看来我们之间要讨论事不少,有些要勾通,这些问题不解决,合作无从谈起。我们的合作不求短期效益,而求长远发展。这样吧!明天小姚带你基因室的专家,先向赵老师求教,要不耻下问,这样我们的合作就有机会。小姚。天赐良机,送来这位名扬基因界的美女博士,一定要抓住这机会。〞

第二天姚小明带基因室的几个业务骨干来饭店与我交流,其他人都没来。这姚小明我主持工你时,是我在实验上的助手,为人踏实,行事慎密,是块好材料。由于汪恩义不在,大家畅所欲言,我顺便了解我离开后的情况。他们告诉我,在推出第一款治疗糖尿病新药时,由于准备充实,后续服务工作作扎实,新药广泛使用后,副作用小,非常受欢迎,院里效益非常好。但在汪恩义主持工作后,就不同了。

他将该推出和不该马上推出药物,急功近利同时推出,结果麻烦不断。不仅汪恩义疲于应付,连累整个研究院为他擦屁股。本来《泾南生命研究院》是国内最先成功研制成功基因药物,是医学界基因疗法姣姣者,但后续药品副作用大,带来的很多后遗症,汪恩义又拿不出解决方案,他手中推出新药中大部分医药界试用后放弃了。后来贡江那偏远西南小市,基因药物异军突起,他们治疗高血脂效果明显,副作用极少,在我们这圈子引起极大轰动。汪思义做通院里工作,去那里投资搞产业,说白了是去占便宜。西南地区落后,来了这么一个大科研单位来投资,当然受追捧。他说服当地领导,垄断了当地新药销售,确实为院了带来丰厚利润,但这一切都寄生在别人身上。当那里研发公司搬迁后,一切都归零了,汪只好跑回来了。听了他们介绍,我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看来我当时还是看走眼了,汪恩义不是搞研究的料,也不是块搞营销好材料,

他们又介绍了汪恩义主持后基因室的科研工作,他业务不精,还怕别人出成果,汪将基因室过去科研资料全控制自己手中,不向室里研究人员开放,又不布置研究方向。自己常年不在基因室上班,基因室工作基本处于瘫痪状态。那几年他给院里带来大笔利润,他是个大红人,开始连院长也让他三分,见到基因室工作不正常,也不好插手基因室工作。所以,大家整天无所事事,直到这二、三年他没给院里带来一分钱利润,整天追寻那个神密的美女博士行踪,院里才下决心,开始整顿基因室。院长们认为没有自己核心技术,指望投机占用别人科研成果,是长久不了的。而姚小明他们想法很简单,他们缺科研带头人,要我帮助他们开展正常科研工作。恢复研究院的创新能力和研发实力。这是院长最终目的。

通过对研究院内部情况深入了解,这下我彻底明白,汪恩义为什么对我穷追不舍,他仍想做寄生虫。而且我终于找到令我命运发生如此大转拆的总根子,就是这披着专家外衣的汪恩义,他是一个没有道德底线,而且善于伪装投机分子,是一匹恶狼。以前为他为什么加害于我,我始终想不通,现在我明白了,当基因室多年成果开始转化为巨大效益时,他那贪婪本性就显露出来,从临床开始背着我做手脚,尤其是《金丹工程》,若完成那可是一个聚宝盆。在将新药推向市场过程中,我一些稳健措施,被他理解为有意刁难,是制约他,故引起他反感。他认为我是他控制研究院新药成果最大障碍,是他实施发财梦的绊脚石,对我必须除之而后快,才发生对我施毒的恶性事件。想到这里我真是奥悔极了,自己用人不当,将他当成营销奇才,给他太多行政权力,促使其贪婪本性恶性澎胀,才有了他对我下手机会。聪明的人有了权力,行善时是救世主,造福大众,作恶时就是魔鬼,贻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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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9 01:25:11 | 只看该作者|
第一百零二章

到现在,对我造成后续影响还远远没有结束,还时时受《女儿膏》毒性拆磨,明知有害,还离不开它,真有一种无可奈何感觉。想到这里,真耽心小李托的人搞到《女儿膏》没有,否则必须尽快离开。在昔时领导同事面前,露出毒发时的淫贱模样,尽管他们不知我本来面目,那我也无法接受这等残酷事实,若是那样只有一死才能解脱。还好,小李派出寻药的人三天后火速赶回来了,找来我梦寐以求的《女儿膏》,我心里悬着这一颗石头才落地

我没有与研究院签任何文字上的协议,我不想被他们约束。在研究院,我工作了半个月后,才将其新药推出失败,产生的副作用根源找到。经分析发现,关键还是生产过程中产生中间体未彻底清除,当初连我都认为,这些仅以ppb数量级残存中间体,不会有副作用;实践证明是错误的,这问题我在贡江研发时就发现了,所以我与姚小明合作从这里切入,利用研究院完善试验设备和齐备研究人员,对这一个基因药物普遍存在共同致命缺陷,从理论上完善克服它,从生产程序上彻底清除它。这些工作完成,可将他们沉淀的科研成果变现产生巨大经济效益,达到事半功倍效果,同时也为我今后新药的研究,奠定坚实的基础。

我的这种合作,深受院方欢迎,也够姚小明带领基因室同志忙一年半载的。但我也要抓紧时间,研制出纯化方法,重新设汁药品工艺,让姚小明他们能尽快行动起来。对药品的改进,要求他们按我重新设计研发程序,从动物试验开始,一功都要重头来。有了明确方向,基因室又恢复了我当初主持工作时的繁忙和兴旺情象。

陈院长几乎天天来,了解我们实况,他心里明白,其他不谈,就是将退出市场十多种基因药物,我若能将其品质改善,重新投入市场,那效益是显然易见。

汪恩义主管基因室后,另装璜一间豪华办公室自己使用,院里免去他基因室主任一职,他仍不肯搬走,霸占着,隔三叉五还人模狗样来坐一坐。我心里明白,这基因室是研究院最核心,最重要科室,他当然不甘心,找个理由也要跑过来转转。自正式合作后,我每天早出晚归。在基因室,姚小明将原主任室,即我过去办公的房间安排给我。这办公室基本没变动,仍是我当年办公时模样。见物思旧,触情生情,我坐梦也没想到,还有机会重坐这里办公。不过在这里办公,有了意外收获。过去几年,都是凭回忆,收集在研究院工作时研发原始数据,那都是我印象最深的部分。这次打打开了我以前存贮资料电脑,获得了我在研究院几十年研究全部资料。这是基因室几十年辛勤研发成果,大部分还未得到应用。

汪恩义身为主任,但水平实在有限,自已弄不懂,又怕其他研究人员应用它获到出成果,影响自己地位。宁就霸着让其闲置,也不让别人调阅。这种小人,自已家里有金山不挖,专去打别人主意,实在可笑。在指导,安排姚小明工作后,有时间我就将资料整理出来。有些部分姚小明他们能深入做下去,就移交给他们,不成熟的我带回何家湾继续探究。

一切正常后,我的日常生活也上了轨道。我起床很早,因为每天早上裹脚要耗去我一个多小时,否则无法下床。当我站在阳台上开始练功时,已是六点多钟。七点半准备出房门吃早饭,我要仔细用旅游鞋将弓鞋遮挡好,并牢牢系紧鞋带,这样不松动,便于行走。现在是盛夏,衣衫单薄,我又要去研究院上班,这身上金属环和项上项圈一定要伪装好,在那严肃的科研单位,露出这些淫贱装饰,那会令人无地自容的。

身上那些环还好办,内衣穿厚实一点就可以了,但脖子上大项圈确实让人烦脑。想了半天,还是用在贡江时老办法,干脆露在外面;但吸收在汉川时,被那秦小风发现破绽教训,又加一条丝巾将那项圈上小环在后颈处系紧,这样即遮住小环,又将项圈固定不滑动,避免那小环滑动到前面。就这样打扮,我还是敏锐感到,研究院上上下下凡见到我时,露出异样眼光。我虽如芒刺在背,但低着头不与任何人交换眼神,也就挺过去了。

晚上回来饭后,我在饭店花圈散步到七点半,到点我就抓紧时间回房间,松开裹脚布,打理这双娇嫩小脚;洗澡、洗裹脚布和衣服。忙完巳十点,明天还要起早,我就睡了。

在饭店我很少遇到那个焦厚德,就是老远发现,我早早躲开。我住的是贵宾区,闲杂人很少,那朱玲我常见到,每次她都是匆匆忙忙,我也不想与她言语,见面时装作陌生人,因为以现在身份的,我与她应当不认识。

我来泾南十多天后的周五,我与谢小明约好,周六大家休息一天,我实在太疲劳了,需要美美睡一天好恢复一下自已。那天回饭店,晚饭后散完步,我刚进房间,那朱铃就跟进来。她对同来的贵宾区服务生交代,她要与了解贵宾区贵宾对饭店意见,将她们打发走后,关上门,切断房间电源,拉着我到阳台上,又关上房间门,与我席地坐下。我对她的行为很奇怪,不待我问,她压在声音说:

〝赵总。对不起,我有些唐突,但我必须见你,我有好多话想与你谈,希你谅解。这房间有暗藏有监听录相设备,只有这位置安全,但说话声音不能高。〞

今夜无月亮,但在周围灯光影响下,近距离还可以清楚看见彼此身影。我不知她葫蘆里卖什么药,就冷冷地看着这个焦厚德的心腹。

〝赵总。〞她环顾周围,认为很安全后说:〝我还是叫你艳芝吧!艳芝妹子,为了你好,也为了我自己,我就实话实说吧。无论你伪装多好,有那么多有实力有背景的人为你撑腰,为你证明,我还是百分之百断定,你仍是昔日《雄风饭店》当红的迎宾女郎赵艳芝小姐。〞

我听了她这句话,不哲是五雷轰顶,惊讶得张口结舌。但社会经验告诉我,社会上的人常用这种手段来诈出实情,见她也会使用这种宵小手腕,立即收起惊慌表情,以不屑一顾神态说:

〝朱小姐真顽固。连公安局都查清的事,你还坚持,若是这样我不想浪费时间,请你离开。〞

朱铃老于世故,见多识广,她谈淡一笑说:

〝你不要生气。我己观察多日,知道你工作安排。你明天不去研究院,今天耽误你一下,无碍你的休息。我希望你让我把话讲完,我重申,我对你无任何恶意。〞

见她如此诚恳,我想,让她将认为我仍是当年饭店小姐理由说出来,比不知情好。于是我放松口气说:

〝那也好,朱小姐刚才的话有何根据?〞

〝艳芝。你有双胞胎姐妹吗?〞

〝那自然没有。〞

〝那就对了。世界上人长得象多的是,但一模一样,连细微部位都相同,除双胞胎莫属了。你的右耳上廓处有一粒青痣,在迎宾小姐艳芝留下倩照中,也有这样一粒痣。〞

她从随身手包中拿出一张照片,她用手机光照着给我看。那是我一张侧身大头照,是什么人照的我都不知道,那耳朵上青痣清晰可辨。她收起照片,指着我脖子上项圈继续说:

〝这项圈,无论式样大小,和迎宾小姐艳芝脖子上一样。你今天将上面焊的小环遮住了,但那天在审讯室,我亲眼看见它,这可不是什么女人普通项圈,那小环是锁上链子,限制你行动用的。现在你脖子上项圈,只不过上面包了层金泊,若刮掉金层,那《雄风饭店》英文单词定会显出。〞

我哑口无言,这精明女人太利害了。我耳上小痣,她不点,我还真没介意。她见我仍不松口又说:

〝我曾对你做过不利的事,看过你的身子。你肚脐右边有一块谈青色小胎记,我没说错吧。想你应当明白,还有你身上还装有九只环,你胸部两只,仔细看也能看出凸出痕迹,我说得不错吧!〞

我如同坠下十八层地狱,彻底无语了,铁证如山,再否认毫无意义。我低声下气说:

〝你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焦总派你来的吧?〞

听我这样说,朱铃激动起来她站起来,推开虚掩房门,将我拉进房内,站在房门,借阳台外昏暗光,她脱下上衣,只见她肩部锁骨上,閡然露出两只金属环,肩窝处有一深洞,两环扣在上面。双x处也同我一样有两只环,脖子根处也有项圈,在项圈上焊有四条金色细链,链头分别焊在那四只环上;双手腕上也套上焊死钢环,钢环上焊有手指粗的钢链,钢链另一链头也焊在肩部锁骨钢环上。我听雪莉讲过朱铃的事,没想到现实比我想象的残酷得多。

见我目瞪口呆,她扑上来紧紧抱着我,压抑地哭起来。我没想到朱铃鲜亮衣衫下,藏有如此淫贱刑具,我轻轻摸抚着她,将她丢在地上衣服拾起,帮她穿上,然后又到阳台上坐下。过了良久,她再一次打破沉默说:

〝上次你被人救走,饭店里同惨遭风暴打击一样,闹得天翻地覆,所有色情服务全部停下来,直到半年后才恢复。最可怕的是,查不到何人所为,焦老板那半年,急得头发都掉完了。我当时为你庆幸,你命好,有那样大本领的朋友救你。

这次,有个玩杂技的跑江湖当地人,向焦老板通风报信,发现你的行踪。焦老板过去通过江湖上朋友这条路,委托过他调查过你的信息,但无结果。焦总是通过黑道朋友认识这人的,对他并不了解,有些将信将疑。但他做梦都想抓到你,也就安排了当地公安局的朋友去试试,没料到真抓到了。

公安局警察朋友立刻告之焦老板,他喜出望外,立刻带我去审讯室辨认。我见到你,发现你己脱胎换骨,完全变了个人,己没有原来稚嫩的青涩,青春而懵懂女孩形态,而是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对男子勾魂慑魄那种风尘女人模样。而且那种媚态入骨三分,连焦老板这种在风月女人场中寻欢作乐,见多识广的老手,乍见到你也呆若木鸡。〞

没想到这几年我形态变化如此之大,我知道朱铃心里话没说出口,在她眼里,我是个妖媚迷人的狐狸精,还是个淫贱无比的妓女。但有一点我很明白,这些改变是那双变态小脚,磨人的《玲珑剔透双色弓鞋》和要命《女儿膏》共同作用造成的。由于面对面,我认为她话说得很含蓄,实际上我在别人面前形象,比她表述尤过之而不及。可我无法与任何人解释,我摇了摇头,凄凉地苦笑着说:

〝真是那样吗?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干我们这一行的人,只知道你这吸引男人神态。男人叫美,女人看是妖。但焦老板做梦没想到你有这样大神通,在泾南市搬出连他也不敢得罪的头面人物,救了你。他这次是偷鸡不成蚀了米,被公安局长狗血淋头痛斥一顿,吓得几乎尿裤子。

开始他还以为你用美色勾引,招来这些惹不起的人。后来多方打听,你确是一位大专家,连那研究院最飞扬跋扈的汪主任,对你的学问都甘拜下风。研究院无论何人,谈到你都充满敬仰口气。看泾南市市长,市公安局长这些在台面上呼风唤雨人对你都非常遵重,焦老板此时也不敢不相信,你不是他饭店里小姐。也自认确实抓错人,罪该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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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9 01:25:30 | 只看该作者|
第一百零三章

我松了口气,看了看朱铃说:

〝你老板都这样认定了,你为什么还固执己见。〞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看问题角度不同。男人眼里是权,女人看问题是利。男人遇到强势有权的人,很容易改变主意;但女人发现对自己有利事,不会轻易改变的自巳观点。女人看问题细,我通过细微观察,你就是原来饭店迎宾小姐,我自然不会放弃。〞

我有点好奇就问:

〝我是饭店迎宾小姐,对你有什么好处?〞

朱铃听我一问,立马来了精神。急不可待地说:

〝那当然有好处。你是饭店迎宾小姐,这样我俩原来是熟人。虽然当时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能谅解我是受制如人,迫不得已而为之。你看焦厚德在我身上锁上这些东面,我敢违抗他吗?在我心目中,你同我曾熟悉的那个艳芝姑娘,完全不是一个挡次,你是人间奇女子。你现在地位,是你自已努力结果,不是依附别人得来的。你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本事太大了,过去在饭店,可能遭遇困难,暂停一下人生脚步。所以你才不想干店里姑娘梦寐以求的迎宾小姐。到目前为止,你是我唯一信得过的人,也是能帮助我改变目前命运的人。〞

我终于明白了朱铃来找我的初衷。我想了想问:

〝你在饭店是焦的心腹,中层干部,锦衣华食,我还能帮你什么?〞

朱铃惨谈一笑说:

〝那是表面现象。那个女人不想有个好的归宿,有个家。我今年二十三岁了,焦某人把我弄到身边六七年了,他早有老婆孩子,但他将我上上下下锁了这么多淫贱东面,就是彻底控制我,存心不要我嫁人。我知道他太多秘密,他在店里又有新欢,早将我抛在一旁,但他又不让我走。我十几岁来店里,社会上认识人少,家里也没线无权,就是离开店,除被人摄作玩物,还有什么好下场?所以今天我冒险,厚着脸求你,脱离这茫茫古海,帮我找一个我能安静生活地方,能有一个家,那怕粗茶淡饭都可以。〞

我到今天才知道她仅二十三岁,色情生活拆磨,使她看起来老得多。听出她出自心腑之言,我也有了侧隐之心。这朱铃是个精明之人,搞管理还行,是可用之人;如果能顺利脱离焦厚德,安顿下来,解除身上刑具,以她才貌不愁找不到如意郎君。但眼下我自身难保,还没摆脱老倪头和老徐他的控制,解除《女儿膏》对身体毒性,还无精力安排解救安置她。我想了想说:

〝朱玲。我答应你,但要给我时间,安排好我通知你。〞

〝那太谢谢了。我不急,好事不从忙中起。焦某人心狠手辣,这事要千万不能走风,策化万全才行,否则很危险。另外我还告诉你一件事,开始我也不信,有一天,焦老板将你房间录相拿给我看,我几乎惊奇得不相信自已眼,你同古人一样裹了小脚?〞

我听了,血往上涌,尴尬得面红耳赤,身不由己地将脚往后缩。朱铃叹口气说:

〝我己发现你步履不稳,走路蹒跚,开始以为歪了脚,没想到你有如此怪僻爱好。其实这样不仅对身体不好,还会害了自已。焦老板发现了,兴奋不已。在录相中还发现你穿的那双红色小脚专用鞋,那鞋我也看到了,奇特又漂亮,比互联网上介绍的要精美得多,还有悦耳铃声。看你穿那鞋在房间走路姿态,他如痴如醉,反反复复看了几十遍,他发誓一定要将你弄到手,关到他在深山里建的一座极隐密别墅,供他玩乐,你今后可千万要小心。〞

朱铃走后,我心烦意乱,一夜未睡。我知道焦厚德手段,万一再落他魔手,可没好果子吃了。离他要越远越好,越安全。这泾南不可久留,抓紧时间把研究院工作处理好脱身离开。到后半夜才入眠,周六睡了一天,人精神才好点。

周日又去研究院,重温旧业,面临繁杂事务,我发现脑子比当初差多了,一般工作一个多小时后,人犯迷惑。这里工作与在贡江不同,这里接触信息量太大,大脑一时难消化,我要休息一下,才能工作。休息一般到基因室办公大楼下花园转转。只要我出现在花园里,那汪恩义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同鬼魅一样缠上来。

由于研究院无成熟成果要推销,我看他这个开发处主任,整天无所事事。可能他瞧不上姚小明那批人,认为只有我手上还有赚钱的宝贝,转弯抹角向我示意,有研发出好东西,不要对院里领导泄露,可以委托他,保证我发大财;天天在我面前吹嘘,他人脉关系如何广,他手段如何高明。我听在心里,一声不啃。见他天天如此,我也烦了,就在办公室不出来。他仍不死心,干脆追到办公室,搅得我无法工作。给他纠缠的什么事也干不了,看姚小明他们己引上路,再加上焦厚德虎视眈眈,我看这研究院不能再待了,我决定暂先回何家湾。

姚小明他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他惹不起汪恩义,工作上了轨道,也希望我暂时离开脱离汪恩义,让他死心。在来到泾南市二十天后,研究院给我买了火车票,我踏上回何家湾的旅途。

上了火车,姚小明他们回去了。研究院给我安排软卧,我进去时,仅我一个。我知道软卧票贵,乘的人少,我认为可能这四人包箱,仅我一人。上车后,己是夜里九点多,我和衣上床就睡了。车开动后不久,我听到包箱有动静,难道还有人。我睁一看,吓了我一跳,是老徐,笑眯眯地坐在我对面辅上。还有这样凑巧的事,我一骨轳翻身起来,瞪大眼晴,吃惊的望着他。他知道我有好多问题要问,他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说:

〝我坐在这里,你好奇怪吧?同样地,我对警察从火车上抓走你,也同样惊讶。〞

我没好气说:

〝这事李班主肯定脱不了干系。〞

〝你说得一点都不错,和我想到一块了。我当时也从泾南下了车,直奔老李那里。那个老杂种躲着我不见面,手机也停了。倩兰,我也是个**湖了,没想到这次被这个老狐狸耍惨了。打电给老倪头,先是劈头盖脸一顿骂,后来他也急了,通过关系找到泾南市公安局内部的人了解才知道。唉呀!你神通广大呀,不仅人出来了,听说公安局长还给你道歉,抓你的人还免了职,你找了什么人,将这事翻了过来。我多方打听,你出来后,还做了一个大单位上宾贵客。倩兰呀!你忽悠人的本事,已超过你师傅倪头了。〞

我听了好气又好笑,问:

〝你怎么做上这趟车的?真巧,还同我坐一个车箱。〞

〝那里是巧呀!我这二十天过的是什么日子,整天提心吊胆。老倪头说了,不能将你完完整整还给他,他就撕了我。倩兰,凭天地良心,这事怪我吗?老李犯的事,凭什么要我担责呢?没办法,小辫子在老倪头手中捏着,我千方百计想摸清你的下落,那个什么研究院,门禁森严,我根本进不去。问也无人答理你。在《雄风饭店》,住的是贵宾套房,进出有专用通道,无法靠近。后来我发现那个研究院,有辆车早上七点准点去《雄风饭店》,七点半准时返回;下午也有一趟,我估计肯定是接送你的车。我每天定时包一辆出租车,盯着这车。

昨天我跟随这部车,它直开火车站,我也跟着进了站,看见你下车直奔这趟西去的快车,上了九号车箱。这节车箱是软卧,买的人少。我急忙去买票,先上了车。在车上我找到列车长要补软卧,他听了当然高兴,软卧这样贵,谁坐。我提出我先看看卫生怎样再决定是否买。列车长热心地领我一间间看,软卧总共只占半截车箱,共五个包箱,我很快找到你所在包箱,买了张你对面的卧位。慌慌張张上的车,身上什么也没带,我己打电话给随我一块来的老张他们,叫他们带上行李赶下一趟车回朗川。〞

上车我就遇上了老张,心里又愁了,这下麻烦了。我干脆说

〝我这次不去朗川。我票买到省城,我有点私事,你先回吧〞

〝那不要紧。我也在省城下,陪着你,等你事办完一块儿走。反正找到你,我也不急了。我看你也挺辛苦的,我也累了,休息吧!美美睡一夜安稳觉。〞

老徐很快打着呼噜睡着了,可我翻来复去怎么也睡不着,这老徐粘上我了,肯定摆脱不了,绝不能将他带进何家湾。怎么办?最稳妥的办法是跟他回朗川。但一旦到了徐家班,想离开非常难,这些江湖艺人聪明得很,他们会用各种手段控制你,真是左右为难。最后还是下决心去朗川,我不相信一个大活人还会给尿憋死了,我相信我的智慧,到那时会有办法离开他们的。但我也不能主动要求回朗川,左思又右想,还真想到一个好办法。

火车快到省城时,我假装睡着了,想不下车,但我有些担心列车员要换回卧辅证。奇怪是车都驶出省城大站,也没有列车员找我。我假装惊醒了,起身问老徐道:

〝徐班主。快到省城站了吧?〞

老徐慢条斯理地说:

〝你睡着了,早过省城了。〞

我假装非常生气,站起来说:

〝这乘务员太失职了,为什么不叫醒我换票?我已到站要下车了。〞

〝不用啦!不能怪她们,你的车票我已找列车员换了,换了与我一样到站的票,你继续休息吧!〞

〝你怎么能这样,起码要和我商量?这下误了我的事了。〞

〝那有什么好商量的。你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已损失了二十多天演出时间。你也不为我想想,我手下有几十口子要吃饭。该死的老李,从去年就霸着你,都快一年了,我的损失有多大啦!那老倪头不讲理,你不在我这儿,我作为交换的人他还不放。倩兰。我对你也不薄呀,帮帮我吧!〞

我知道他们能硬也能软,我是斗不过他,就面朝里睡下,不想与他废话了。车到离朗川最近火车站,老徐已派车来接我们了,就这样又回到杂技团。

回到朗川,老倪头夫妻在朗川等我,他们围着我,同审犯人似的,询问在泾南这件事来龙去脉。我首先告诉他们,是《雄风饭店》焦厚德利用与公安局的关系抓的我,这一点老倪头也认为是老李点的水。当时老倪头去《雄风饭店》救我,老李是知道的。对于公安局赔礼道歉,我谎称是唐大夫通过泾南医药界同行做的工作。老倪头非常精明,他问:

〝倩兰。你被抓很突然呀,这事不简单。在你失去自由情况下,唐大夫是怎样得到消息的,是谁告诉他的?〞

我心想,这老倪头太精了,他怕这事牵扯到他头上,警察会找他麻烦。我在火车上,对这问题早已深思熟虑了,故从容不迫地回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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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9 01:25:57 | 只看该作者|
第一百零四章

我有根有据对他们说:

〝我进《雄风饭店》时,无身份证,焦厚德告我,仅凭一张照片,而且是一张化妆后工作照,他并不知道我的身分证号。所以,焦在警察面前指证我时,我死也不承认那张化了妆的照片是我。〞

〝对!〞冬梅忍不住插话说:〝不能承认。承认可麻烦了,那一定会追问什么人在《雄风饭店》救了你。〞

〝冬梅老师。我想老李己经将当初你们救我的事,告诉了焦厚德了吧!〞

老倪头冷笑一声说:

〝那可不一定。口凭无实,告诉了怎么样,焦厚德也不敢把我怎的。老李这样做,这江湖圈子里也不要混了,我相信事情不是你们女人想得这么简单。老李是泾南市那边人,焦厚德手下一名小姐被人救的消息,在泾南肯定有人告诉他,说不定焦厚德还找过他,打听你被救的线索,他肯定没将我们救人事透给焦。这次老徐去要人,老李知道这倩兰一去不返了,就起了歹心,想借焦厚德之手将倩兰抢回来。

人落到焦厚德手中,老李再去同焦谈条件要人,老李何等聪明。他可能仅告诉焦,发现倩兰准确行踪,让焦厚德去抓,这就可以不动声色达到自己目的,没必安牵出更多人和事,给自己找麻烦。倩兰。警察最后怎样处理的。〞

〝我当时反驳,世上同名同姓人多着呢,凭什么拿一张化了妆的照片,就判断我就是网上那女通辑犯呢?那审问警察犯难了,他反要我证明未曾在焦厚德《雄风饭店》干过,于是我请他们向唐大夫求证。〞

冬梅关切问:

〝唐大夫远在上海,他鞭长莫及呀?〞

〝这肯定是警察用电话求证过唐大夫,唐知道后,马上想到了《泾南市生命研究院》,他们有合作关系。最后唐大夫请研究院出面,先将我保出来,接到他们单位。最后唐大夫出具证明材料,证明是他单位职工,来泾南出差,我才彻底解脱。因为研究院是当地有名大单位,公安局见事澄清,也怕抓错人闹个社会丑闻,不好交代,就向我赔礼道歉,还处分了当事警官。〞

我一席话,这些**湖都还信了,这事就这样过去了。从今以后,我还得作为老倪交换演员,留在徐家班演出。进了徐家班,小爱乘我睡觉时,收去我这次回来穿的便装和旅游鞋,重披那身艳得刺目的的演出服装。除了便携式电脑和附件,收去我全部的个人物品。我当然很生气,去找老徐理论,那知他脸上皮笑内不笑,直打哈哈,对我的质问,不作应答。我实在拿他无法可想,只好罢了。

离开老徐回到宿舍,小爱见我消停了,半真半假地对我说:

〝倩兰老师。你这次传奇般能从警局全身而退,令我爸和全徐家班人刮目相看,大家现在才知道,你倪倩兰就是孙猴子。如果不用紧匝咒,是锁不住你的。所以我们还要对你加强措施,否则我们的演出计划肯定受影响,你说对不对?〞

她这露骨强势言词,叫我非常愤怒,但她出口虽幼雅,但是是真心话,我又怎好和这不知天高地厚小丫头计较呢?就是计较,又能怎样?我能摆脱得了么?人到弯腰树,不得不弯腰,对小爱这刺耳话我报以淡淡一笑,亳不在乎的说:

〝你们太高看我了,我那有那样大本领。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还不是朋友帮忙。你放心,我整天插花戴朵,涂脂抹粉,穿绸摆缎,还有一双人见人奇的小脚,你也是女孩,你若这样还敢出门。现在我就差披枷带镣了,否则同囚犯还有什么区别,你们赶我走,我也没脸走呀?〞

小爱开心笑了,她用教训口气说:

〝识世务者为俊杰,你还有自知之明,知道就好,这样大家好相处。不过我们江湖艺人浓妆艳抹上街也不为奇,观众也习惯,但离开演出地就出格了,那还不叫人围得水泄不通,我没那胆,我想你也不例外。我爸这样做绝无恶意,仅是一种预防惜施。你穿的衣服那伴不是精工细作,好贵呀,这不是没办法事,你当我爸心甘情愿?〞

自同意与《泾南市生命研究院》合作后,我凭空增加了不少负担。与小爱这些斗气闲事,还是少想为妙,想多一点益处也没有,凡事想通了,气也顺了,我也不与她理论,以后他们无论怎样摆置我,我都随他们,有空还是干我自己正经事。这样,生活又恢复到那熟悉的演艺生涯,从早到晚,起床后还是涂脂抹粉,盛装打扮。虽每天迎来的都是鲜花和掌声,观众们的欢声和笑语,但我心里总是有些堵的慌。

这次回研究院时间虽短暂,通过和昔日部下交往发现,他们对昔日的老主任感情还是那样深,那样怀念,连我的办公室还保持原样,不由得不常常回想起在研究院生活和工作的日子。从内心,我想帮帮他们,将基因室的工作恢复正常。因此只要有空,就与他们保持网上联系,指导他们,帮他们释疑解惑。

可能小爱见她无论怎样打扮我,我都无所谓,不和她计较,她也越来越放肆。有一天我刚出台亮相,原来喧闹的演出大蓬突然静下来,我十分意外,正不知所措之际,全场〝啊〞的一声,马上骚动起来。下面人吹着口哨,尖叫着《兰花手野玫瑰姑娘》,往台前拥。看台的职工费好大劲,才控制住局面。喧华叫喊声一直持续到表演结束,我认为太反常,肯定我身上出了什么问题。

退场后我缩进宿舍,外面还有好多观从迟迟不肯离开。见观众反映如此强烈,我忍不住走到穿衣镜前看一下自己。这不看则己,看了自己都脸红。虽然我知道小爰不知从那儿弄到的化妆图谱,变着花样给我扮妆,但今天太出格了。我看我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云缎大襟衫,衣袖、襟前、衣角却用素金色镶了宽宽的边儿;衣上精细构图绣了绽放的红梅,繁复层叠,开得热烈,束着一条宽腰带,底下水红撒花夹裤,露那双《玲珑剔透双色弓鞋》。

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又长又密的睫毛。银墨色的眸子带着几分妖媚;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腰肢纤细,四肢纤长,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眉如翠羽,齿如含贝,一根玄紫色的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走起路来摇曳生姿,随着莲步轻移,《玲珑剔透双色弓鞋》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衬得别有一番风情美丽可人之姿。但是,围脖子上那令人憎恨的项圈,锁着一尺许亮晶晶粗钢链,把这看似倾华丽妖娆的婀娜女子,演变成一个美丽女奴,这强烈的反差,才是造成观众轰动原因。

这也怪我太大意,昨天上午休息时,研究院基因室姚小明给我发来信息,他们采用我设计方法,发现药物中间体分离实验中,重复多次达不到设计效果。这分离程序非常重要,它关系到药品最终质量。我从昨天夜里起,头脑中一直纠结这问题,不断改进方法,又不断否定。除上台演出时集中精力表演外,时刻在思考这技术难题。小爰如何给我化妆,穿什么衣服我一点也没注意,想不到小爱这鬼精灵这样作贱我。若早发现,我不可能让她得逞。我抓着这沉甸甸粗链,气得找她论理,谁知她反唇相叽说:

〝倩兰师傅。你不要生气,你的角色本就是女囚,否则你表演的节目不是披枷,就是上绑。这样打扮,不过是将你在观众内心形象现实化,日常化。你们今天效果多好呀!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我是多么想观众同观喜你一样欢喜我,可我怎么努力都没你那效果。你不在的日子,我尽量打扮得同你一样,但观众就是不认可。而你无论怎样打扮,大家都欢迎,若稍变点花样,你看今天大家同着魔一样,我都羡慕死了。

你生在福中不知福,还找气受,你好怪啊!〞她一席话呛得我哑口无言,在这环境里无理可讲,我只好吞下这苦果,但在我的坚持下,她最终还是解下钢链。这次重回徐家班,这小插曲隔三叉五都会重来一次,我也懒得同他计较了。其实小爱的恶作剧不是我担心主因,其中还有一个说不出口的令人不安的现实,那就是下身骚痒,日甚一日。一般从午后开始,我就特别小心,虽尽量少活动,但走动还是免不了的;只要动步,那要命的《玲珑剔透双色弓鞋》鞋的珠子,就磨擦我脚底异常敏感位置。

开始有一丝舒服感觉,当从脚底导出,往上扩散到下身时,那感觉就变了,心跳加快,人很冲动,就想别人来触摸自已身体。待到晚上演出时,达到高潮。表演中,当被人按住跪在台上时,我被那骚痒弄得无法自制,拼命扭动着身体;从表面看同抗拒挣扎一样,其实当群众演员认真对我捆绑时,我尽力配合;当他们用力勒我时,有一种快感油然而生。我高兴地叫着,侧过头,对那群众演员报以发自内心兴奋的微笑。在我被束缚好,披上枷,被链子牵引着在观众中示众时,刑具给我带来不是痛苦,而是激动,愉快感觉,昔日残留的耻辱感难扫而光,这小脚也有了力气,能快速用云步方式走动。

这时,随着鞋底滚珠刺激,人变得异常冲动,那难忍的骚痒反而消失,随着脚步,那〝叮叮,当当〞响的弓鞋上铃声,尤为悦耳。只到节目结束,那冲动感仍经久不息。整个演出过程,我都迷迷糊糊,靠本能机械地完成动作所有动作。但有一点我很清楚,观众对我的欢迎程度空前高涨,台下黑压压的观众将场地挤得水泄不通,表演时全场鸦雀无声,结束时欢声雷动,经久不息,退场后很久,好多观众围着杂技团演出大蓬不走,喧闹时不绝。

但此时我的内衣都湿透了,分不清是汗还是下身分泌物,只到卸妆洗完后,人才清醒。这时身子软瘫,周身无一丝力气,同大病后的人一样虚脱,头靠枕头就睡了,直到早上六点例行练功,人才有点恢复。所以一天,仅上午人是正常清醒的,其它时间,始处在持续亢奋中。长久下去,人渐消瘦,后来资料也看不进了,回到徐家班不足二月,就中断了与《泾南研究院》的合作,后来对何家湾的技术指导工作也停了,实在是坚持不下来,打开电脑就头昏眼花。

到入冬后,情况更严重了,身子发飘,心发慌,终于有一天,我咬着牙坚持到退场,人就昏过去。老徐吓坏了,当我醒来后,他将老倪头召来,经过协商,在老倪头的坚持下,老徐才忍痛割爱,停止互换演员合作。就这样老倪头将我接回《野玫瑰杂技团》。

冬梅见我身体衰弱成这样,急得六神无主,老掉眼泪。同伴们三五结群来看我。当我面她们大骂老徐不是人,只顾挣钱,将演员不当人。我心中清楚得很,这事不能全怪他。见大家如此关切,我心里反而好受点。为了送我去医院检查,冬梅解开我穿了多年五彩内衣,老倪头千方百计,终于拿掉我身上的环;但对项圈,仍无法可想。冬梅认为,检查无碍就算了。体验不用查脚,他们作好伪装,送我去了金州市立医院,作了全面检查,也无特别异常。仅在脑都有疑似腔梗可疑阴影,但很轻微,没有大碍,就是神经科医生有些不理解,年龄青青怎会有老年性恼病变。当然,我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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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9 01:26:15 | 只看该作者|
第一百零五章

即查不出病因,回杂技团后,那骚痒仍拆磨我,看我痛苦,生不如死的样子,冬梅怕我在下身乱抓,连夜叫老倪头打了个不锈钢内裤锁住我下身;在下午病发高峰时,用四副皮铐将我大字型锁在床上。 她守在我身边,擦着我身上虚汗,仔细询问我发病前因后果。到现在这地步,我也顾不了羞耻,迟迟疑疑道出在裹小脚时,及以后发生一切。当时冬梅听了,一言不发就离开了。

第二天,她拉着垂头丧气的老倪头走到我睡的床面前,很生气指着老倪头说:〝都是这老怪物惹得祸。老倪,你得当面与倩兰说清,我们老倪家世代清白,做的是正经生意,吃的是本份饭,从不做坑人之事,你必须将内情告诉倩兰,否则对不起我这好徒弟。〞老倪头向来清高自负,从不向人低头。这次胀红脸,吱吱唔唔象个犯错小孩。

我感到特别好笑又好玩。但冬梅仍板着脸,盯着老倪头,老倪头万般无奈,低着他那高贵头,口中喃喃道出事情前因后果。原来老姜、老徐、老李与老倪闹散伙后,他们三人在外闯了一圈又后悔了,想续前缘。老徐与老倪家世交,老倪头见老徐又是赔罪又是道歉,心有点软,但始终未最后松口。

这时老徐拿出最后一招,要送老倪头一个大礼。他自称有一个贩人的江湖朋友,知道一个绝妙地方,可以将年青女子裹成小脚。那人贩子讲,这是因为当地人娶不上媳妇,买来女人又好跑,才想出绝招。老倪头上次用假小脚女人绝招,击败实力比倪家班雄厚的《明星马戏团》,常自鸣得意。但他有块心病,他心里明白,这假小脚被同行拆穿,是早晚事,大家会群起模彷,这绝招就不灵了;

另一方面,他认为倩兰是个啄摸不透的女子,而且有空到处跑,还结识了他不了解有钱有势朋友,说不定那天不辞而别。他一直在苦思苦想找一个,不让倩兰知道,能死心踏地留在倪家班;又能绝对控制她的方法。老徐这主意,正对他心病,说到他心坎上去了。老倪头是个行事慎密的人,他又详细询问了裹脚对身体影响;老徐信誓旦旦,保证绝不会影响上台表演。这一点,老倪头心中有数,但他也知道女人小脚异常娇嫩,尤其是脚缝,易患脚气,造成皮肤溃乱。过去倪家班小脚女人演员,经常发生这事。这是杂技演员活动量大,脚多汗,又被布层层包裹,不透风缘故,故脚发病率高。

老徐告诉老倪头,不用担心,据他了解,那神密地方,裹了脚媳妇也要劳动,那里有种草药熬制油膏,专防治小脚脚气和皱缝溃烂。若将倩兰裹好小脚,他可保证油膏供应。并保证,在将倩兰送去裹脚这过程中,不要老倪头操心,出一兵一卒,他保证连当事人倩兰也不知自己是裹小脚,并将脚裹好小脚倩兰平安,健康送回《野玫瑰杂技团》。

老徐还建议,裹了小脚的倩兰,要将她扮成民国女子模样,这样即与小脚相称,而倩兰被打扮成这民国大家闺秀样子,纵她脸皮再厚,也不敢抛头露面,到处乱跑,而且连杂技团大门也不敢出。就是倩兰最终知道被人裹了脚,也与老倪头无关,不会迁怒于倪家班。有这样绝妙办法,而且完全是别人代劳,老倪头心花怒放,他终于松口,接受老徐和老李;但老姜他绝不接受,因为老徐和老李离开后,没同老姜一样,撕开脸皮,抢老倪地盘,明枪明刀与老倪头对着干。


老倪头夫妇早饭后来看我时,上午我还未发病,人同平时一样,双脚未裹,露在外面透风,好舒服。对于老倪头说的一切,我心里早清楚了,而且老李女儿说得更细,只不过没有证实罢了。对于己经发生的事,也挽回不了,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中毒不仅使我变了性,而且还变得比女人还女人,吃尽了现代女艺人无尽苦头不说,连古代中国女人遭得罪,我都亲身体会了。

对于发生在我身上这些改变,我已麻木,无所谓了,目前我最关心的是如何控制这骚痒,它太令人难受了。这时我想到老李女儿若萍,对我那场露骨表白。对我印象最深的是,她口中所述的药物,这是给我造成痛苦根源。当时给我裹脚时用的是那古方,内服叫《十香软筋散》。外用叫《消筋软骨汤》;而常用的,就是我明知有害还非用不可的《女儿膏》。

它虽是治伤良药;消炎,化脓,生肌,镇痛效果明显;在外科古方中很少见。但是药三分毒,但它易诱发x欲,可以说是非常烈的x药,尤其是激发女人x欲,即现在即骚痒又令人冲动,无法自制感觉,发作猛又持久,而且易成瘾。一旦使用即上瘾,只要稍刺激身上感觉敏锐区域,如胸,下身,脚底,耳后,那奇痒就发生,马上会使其有一种冲动感,有强烈想做爱的欲望。这时,身不由己,x荡溢于言表,不堪入目。

这药上瘾与其他药物不同;在不知不觉上瘾后,稍稍刺激会激发你的x欲,一旦上瘾,不用更不行。而且这一切都是我被绑加到泾南市僻远山区一个叫李家村的地方后发生的。于是我将李若萍那刻骨铭心的话,言简意赅对他夫妇说了。


老倪头没什么文化,仅上过几年学。而冬梅姐妹文化要高一些,冬梅是初中,而雪莉是艺校。听我介绍《十香软筋散》、消筋软骨汤》和《女儿膏》这些药名时,老倪头听不懂,他皱着眉头说:〝什么《十香软筋散》,《消筋软骨汤》,我没听说过;那《女儿膏》我知道,倩兰裹脚回杂技团前十多天,老徐给我送来好几大瓶,当时老徐说是护理小脚特制草药油膏,没介绍它还有毒性。它真是一种邪恶的东西吗?〞

冬梅听了脸色很难看,他指着老倪头说:〝西瓜大的字识不了筐的男人,祖上的东西自已看不懂,也要问问别人。倩兰的事,根子还是在倪家。作孽呀!没想到那害人的东西还在世上。倩兰,你可知给你裹小脚,有那些淫药的具体位置?〞〝我听李若萍说,在泾南市所轄的旌云县,它处泾南市西南拐角,面积很大,全是山区,那地方非常封闭,到现在还不通公路。〞

〝不错,是那地方,叫旌云县,是倪家族人丢失祖传药方的地方。谱书上记得清清楚楚。唉,没想到这东西落到见财忘义,一肚子歪点子鬼郎中老李手中,能有好事?老倪呀!不是我说你。老姜,老徐,老李三人中,最坏的数老李;别看他见人未开口,脸上就堆满笑。其实,当时他们三人闹事,全是老李出谋划策,坏点子全是他出的。老徐回来时我就警告过你,宁要老姜,他是炮筒子,直性子,没头脑。遇好人他能成英雄,遇坏人他能成恶人,绝不能要鬼郎中李圣才。若没老李使点子,他干不了坏事。老徐这二年与老李合作,你看出来了吧,这老李不仅占够便宜,最后还通过警察局的人扣了倩兰。朋友之间这样干,还有一点江湖道义。好了,对倩兰病,我心中有数了。倩兰还记得我对你讲过《金刚指》老祖宗方云故事吗?谱书上的事不会胡编,我们就用老祖宗办法试一试。〞

冬梅是个聪明女人,倪家药书已失传多年,她弄不到发散体内毒气的药水,她向妹妹求救。她知道妹夫是个医生,还是个大专家。她将倪家女人柔功,一招一式传给我,每天除了陪我练,又弄了不少补气滋阴药给我吃。唐大夫知道我发病前因后果后,不敢拖延,三天后他找上海名中医,开来处方;唐大夫还弄来消炎护肤药膏,取代了《女儿膏》。

就这样三管齐下,刚开始还看不出效果,我有些失望,在冬梅坚持下,一周后还真有了转机;首先发病时间推迟,二周后骚痒缓解,到一个月后,症状明显减轻,我能勉强克制自己,人不再犯糊,作出不雅动作。见有成效,我更加勤练功,身体也不那么消瘦了。但是随着病况好转,我能到处走动,杂技团的伙伴们反而疏远了我;女伴们见我敬而远之,男人们更不见踪影。

见我来了,男人们同避瘟神一样逃之夭夭。开始还有光棍男人到我房间玩,后来也鲜有光顾,我也不知原因,暗自想,可能长时间不在一起,生疏了。回到金州杂技团所在地,这原是市歌舞团。后竞争激烈,又加事业单位改制,变财政拨款为自收自支,歌舞团就支撑不下去,解体了,人员流失的流失,安置的安置,这地方闲置下来。后金州市强迫朗川把《野玫瑰杂技团》移交给市里,市里将其改为《金州市大众曲艺团》,仍是自收自支企业化管理事业单位。作为交换,老倪头用朗川房产换了这地方。

现在曲艺团在金州市市区比较热闹金水大道旁,临街是一座大楼,下层是演出大厅,有800多座位,舞台也大;二层是练功房,三楼以上是仓库,集体宿舍和办公室。大楼后是职工宿舍,虽是旧房,但环境优雅,树木茂盛。一般职工单人宿舍在大楼顶层,而我被安置在老倪头家楼上。这是栋三层小楼,我在三楼,除卧室、卫生间、客厅、小厨房外,还连一个带雨硼大阳台,作为早晚练功用。所以我在金州生活大部分时间在这小楼三楼上。房间东西全是从朗川搬过来的,那衣衫仍是民国时代绸缎礼服,回来就生病也未出过门,看身体好些了,偶而去串串门。

见大家对我这态度,可能是这身衣服引起的。几次对冬梅讲买几套时装穿穿,但冬梅总是笑而不答。钱一分都不给,虽有信用卡,但在这闹市区,我试了几次也不敢出曲艺团大门。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想去倩芳那里借套衣服穿,再上街,现在也就是倩芳与我最贴心了。从冬梅口中得知,倩芳除了上台演出,还是艺术指导,指导〝若〞字辈演员。她己生了个男孩,家里家外忙得团团转。

我挑了个不演出时日子,晚上九点敲了她家门。她耍大缸的小伙丈夫开的门,见了我那吃惊样子,令我莫名其妙。她丈夫与我也很熟,见有人来,倩芳问:〝是谁呀?〞〝是‥,‥,是‥,倩‥,‥,倩兰。〞见他语无伦次,面红耳赤的样子,我也好笑。这汉子虽身上肌内一块块凸出,力大无穷,但见了倩芳,同一只小绵羊一样百依百顺。那倩芳一听丈夫这样回答,立刻从卧室冲出来,大声喝斥他说:〝还不去房间看娃!在门口干什么!〞在倪家班,几乎家家都是母老虎,司空见惯。那汉子听倩芳吼叫,立马跑进房间,倩芳〝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我信步走进去。倩芳阴沉着脸,关上大门。我在客厅坐下,倩芳冷冷地说:〝倩兰。你身体还未恢复,不要到处跑。〞我不知她为什么好不高兴,仍耐着性子说:〝我想求你一件事。能否借套衣服?你看我这样子,想上街玩玩,但不敢出门。〞倩芳笑了笑说:〝我说倩兰呀!还是消停消停吧!在家好好养身子,你这要上街,那看老倪头派几个人给你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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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9 01:26:41 | 只看该作者|
第一百零六章

我以为倩芳开玩笑,仍笑着说:〝看你笑话我了。我们一个玩杂技的,有什么身份,还要带保镖。你借不借衣服?〞倩芳收起笑容,正色的说:〝我可不是开玩笑,是说真话。我倒是怀疑你,是不是明知故问?〞我有点找不着北了。疑惑的看着她说:〝我们是好姐妹,我有必要那样吗?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倩芳狐疑地望着我问:〝你是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她叹了口气说:〝倩兰。你在外面遭遇,大家又焦急又难过。但你回家后,大家发现这一年多,你完全变了,变得大家不认识你了。你也看出来,大家都在躲避你,男人怕见你,是怕被自己女人骂;女人怕你,怕惹火烧身呀。所以我劝你。,穿这身出格衣服好得很,让大家及时发现你,好避开。〞我真叫她说糊涂了,放下脸有些不高兴地说:〝倩芳。有话直说,切莫拐弯抹角。我没把你当外人,你这态度,我真要生气了。〞

倩芳忧虑了一下,好象下了决心。她说:〝尽管我是直性子,但这样当面揭女人最敏感的短,我实在开不了口。我俩同亲姐妹一样,看今天你的意思,不挑明你是不甘心的。好吧!丑话说在前面,你可不要生我气,我对你没坏心。〞见她这样婆婆妈妈的,不知什么事这样难开口。就催促说:〝说吧!有什么开不了口的,我不生气。〞〝那我就说了。大家说了,你这次回来,同发情的风骚xx妓女一样,专盯着男人,那媚眼抛的,把杂技团的男人全雷倒了。你本是团里第一美女,你这样明目张胆勾引男人,女人们那受得了,你都激起公愤啦。大家不敢碰你,就不约而同地严厉约束自已男人,谁要碰你,女人们会罚自已的男人跪一夜搓衣扳。那些光棍去碰你,大家会让他当一辈子光棍。

我实在不明白,当初文静的淑女,在徐家班一年多,怎变得比妓女还xx,不知羞耻,时时摆出x贱姿态,那x靡放荡的眼光,叫女人都胆颤心惊。这是怎么回事呀?倩兰‥‥。〞

倩芳这粗鲁的污言秽语,我听了如晴天霹雳,同坠入冰窑一样,我再也不敢听下去,痴呆呆地望着她,一声不响站起来,颤颤巍巍冲出大门,一路小跑,回到自己房间。这突然变故强烈刺痛了我的心,剧烈的奔跑,使《玲珑剔透双色弓鞋》鞋内底滚珠强烈磨擦脚底,勉强跑回到宿舍,我感到那骚痒感觉又来了。体内一波强一波冲击,好多天未这样了,我知道肯定病复发,又慌又怕,急得六神无主,这一夜怎样过?我想了想,还是下楼去找冬梅。

结结巴巴的把现态告诉她。冬梅听了紧张又焦急,进卧室与老倪头商量。一会出来了,她一边安慰我,一边在房间找出我用的导具枷和几束麻绳,将我拉回三楼,到我房间里。她先拿掉枷里暗格电池,再把枷将我钉上;然后用绳用押解式五花大绑捆好,带着剩余麻绳,再将我拉到阳台雨棚钢柱旁,让我靠着柱子跪下,两脚夹着柱脚。她将我两只小脚并行捆紧,再用绳连人带枷紧紧捆在柱上,最后用双股绳从口腔上下牙缝勒紧,固定在柱子上。

这样我全身上下,一点都动不了,双手分开卡在枷板上,无法自行脱臼,枷内无电池,也无法打开。我是没可能挣脱的。我明白,这肯定是老倪头主意,目前这种紧缚,是压制那种冲动感唯一方法。待冬梅走后,我痒得不能自制,拼命挣扎,摇得雨棚卡卡响。时间长了,冬夜的寒气袭来,那燥热的身子也逐浙凉下来。可能一个多月未用《女几膏》,经疗养,那毒性从体内也散去不少。到子夜,身子逐渐平缓下来。冬梅不放心,隔半小时来看我。

看我平静多了,后半夜后将我从柱子上解下来,扶我进了房间。她还要解开我身上绳索,打开枷,我拒绝了,怕夜里再反复。她也累了,我请她放心回家唾觉,我没事了。房里有暖气,冬梅走后,我披枷靠在床上,人很疲劳,但很清醒。我反复想到倩芳那刺人心腑的话,我现在神态模样,在别人眼里比骚妓女还淫贱,我为什么还没有感觉,这是天生淫相呀?这时我又想到冬梅讲的方云故事,我目前状况,不就是现代板方云重现,在倩芳她们眼中,我看见男人,就会控制不住抛媚眼,一举一动,时时露出媚态,当年方云不就是这样在吸引观众,红起来的。难道就是我对现众吸引原因?无怪乎小爱讲,无论怎样校彷我,都没有我的效果。这不就是倪家谱书中记戴的媚功?

即然在杂技团内部受人鄙视,我又无法自制,那不如到舞告上搏一搏,来赢得观众掌声,也许比整天在曲艺团受人白眼强。想着想着,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五点多,按多年习惯,我惊醒了。一床薄被,连人带枷都被被盖好,这是冬梅不放心,夜里又来看过我。用脚踢掉被子,披枷走到阳台,开始练倪家女子柔功。虽上身不自由,但腰身自由,我带枷先蹦跳,活动开筋骨,然后双腿展开,劈叉在地上,拉在一字型。身子先躬后仰,反复做十几遍后,然后站起来,想前躬头触地,但枷碍事,我就后仰,头慢慢往后下垂落地,人变成倒《U》字,头顶和小脚支撑在地上。突然一声〝好〞的喊声,吓我一跳。我翻身起来,一看是倪头夫妇,他俩兴致勃勃看着我,对我竖起大姆指。

他俩卸掉我身上枷,解开麻绳,邀我去他们家吃早饭。吃饭时,我乘机提出恢复演出之事。没想到冬梅早已此念,她认为我出去演出,可以转移我的注意力,比在家无所事事好。这样有利于冶病。这时我茅塞顿开,不是刑具,紧缚压制那冲动骚痒感,而是表演时精力高度集中,而转移思想,不再对身体不适的关注,那症状自然就轻了。我不提登台演出,冬梅也不好开口,怕我误解她的意思。而老倪头与冬梅一样对我出山欢迎,但目的不同。我在民间演出名声,早在杂技界传得飞飞扬扬,就是那正规演出主办方,也多次对倪提出要求。老倪头经过深思熟虑,也拿出几套我表演节目方案,交有关部门审批,已获通过。当时我还在为老徐和老李演出,苦于与老徐合同未到期,老徐不放我回来。

这次我病倒,老倪头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将我弄回来。见我身体已恢复,早就想动员我上台演出,但开不了口,见我主动提出,他自然喜出望外。我回倪家班的首次演出是金州市的矿业协会年会晚会上,我表演节目,就是在汉川与明星马戏团竞争时演的绳舞,踢键子和解缚。目前,无**底、技能、身体柔软度,那与当初可不是一个挡次了。首次出场,老倪头安排是小范围演出,在金州矿业协会的内部小礼堂,安排来的观众仅限矿业协会理事,理事人不多,仅二十来人,但都是腰园肚肥的矿业老板,他们见多识广,连中央大的演出单位演出,他们都经常光顾。

这次安排是老倪头杂技魔术专场,明显有试演性质,开始的节目,老倪头将他的看家节目全搬出来了,演员表演得非常认真,一丝不苟,但下面掌声稀稀拉拉,这些见多识广老板们,个个漫不经心,交头结耳,进进出出打着电话。我从后台看到这些难侍候的主,第一天就遇到这样场面,心里非常紧张。我这次亮相是一身民国少女打扮,头发梳成双髻,插了不少绢花首饰,发髻还斜插着凤头步摇;身穿粉红厚实丝缎套装,上衣是束袖口缠枝花缎大襟女曲襟衫,下面是束裤角的浅紫葡萄暗花绸合裆灯笼裤,而且不同当时,现在我可是一双货真价实三寸金莲,脚穿现在罕见的艳丽《玲珑剔透双色弓鞋》,叮当作响。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

待我上场时,我深深吸了口气,伴随一阵急促〝叮当〞弓鞋上铃声,摇曳着满头闪闪发亮头饰,我快步走到台前,亭亭玉立。报幕员站在我右首,大声宣布说:〝今天是本晚最后一个节目,由本曲艺团当红明星倪倩兰小姐,她表演的节目是;杂技魔术《五花大绑》。希大家喜欢。〞台下一阵骚动,人们纷纷回到座位上,相互告之说:〝倪倩兰。倪倩兰,《兰花金刚手》。小脚姑娘。〞我稳了稳心态,将绳抛向舞台上方,双脚一跳,一个空心跟头,翻到一字拉开绳的上方,手指勾着麻绳中心,用手轻轻一带,单绳合成双股。我单脚落地,一边舞动着双股绳,一边按部就班的将绳舞一段段表演出来;我柔软的身段,配合修长四肢,在《玲珑剔透双色弓鞋》〝叮当〞的细细铃声伴奏下,在舞台上翻腾,旋转,跳跃;如高山流水,如漫天飘然的雪花,如花丛中翩翩飞舞的蝴蝶;不知是人随绳舞,还是绳随人舞,令人眼花缭乱。

冬梅这次指导我重练绳舞,己将倪家绳舞发挥极致,果然这舞还未跳完,我已赢得今晚最热烈的掌声。待绳舞跳完,台下鸦雀无声,偶而响起手机铃声,立刻被关闭。我感到台下人全神贯注,几十双眼光,同刀子一样,直勾勾盯着自已,仿佛要将我刺穿。我突然感到不安。这时报幕小姐柔声说:〝请下面观众上来一个,帮我们倩兰小姐完成《五花大绑》节目。〞下面都是些有身份的人,相互谦让后,拉拉扯扯上来两个四十来岁壮汉。他们上来紧紧抓着我的手,我看那色迷迷眼神,恨不得将我吃了,心里有些发虚。其中一个更放肆地摸了摸我的脸说:〝小脚大美人。我当过兵,干过武警,五花大绑是我强项。你可要想好,我绑的人不可能挣脱。〞

在演艺场上被吃豆付,司空见惯。我本能退了一步,顺势跪下来,双手将绳托着递给他说:〝老板。你只管绑好了。只要下面认可,你是真捆实绑的,不弄虚作假,我就非常感谢你了。你先检查一下绳,结实不结实!〞他俩乐哈哈地将绳一段段拽了拽后,舞动着对台下喊:〝这麻绳够结实的,绑头野猪都跑不了。哈!哈!今天我可要绑小脚大美人了,我要把她绑得同死囚一样,我不信她能挣开。老板们,今天你们要原凉这位美女,她若挣不开,不要砸她台啊!〞台下一阵轰笑。这两个人确实是行家,俩人一左一右,又快又利索,还未等我准备好,双手腕反剪己吊起来。这次捆得确实紧,而且专业,该紧的地方他俩反复用力,勒得我呼吸都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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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9 01:26:58 | 只看该作者|
第一百零七章

若是以我被裹小脚前的功底,脱缚将非常困难,我哭笑不得,刚登台就遇到捆绑高手。按规矩,他们牵着我在下面转了两圈,给这些老板们检查。没料到被牵到台下后,他们围着我,问这问那,还不断被拉着我合影拍照,拆腾了近一小时。我用眼向台上老倪头求援,捆得时间太长,四肢血脉不顺都麻木了,我怕影响后续演出效果。那知老倪头与报幕小姐在舞台前拐角,谈得火热,同没看见一样。这样的拆腾,会将捆绑时间拉长。

不仅如此,还不断有人掐我胸和大腿,我无法抵抗,又不敢声张,只有任他们亲狂。这些当老板的人中,也这种卑鄙龌龊,不守规矩的人。不过很奇怪,他们这样做,虽本能有些恼怒,但躯体感觉还怪受用的。好容易待这些老板玩够了,报幕小姐下来将我牵上台,给我系上一件短披风,遮住我绳捆索绑的上身,抛出一只键子,我踢起来。现在踢键子与过去是两回事,这是冬梅安排的,她将倪家女子柔功,与踢键子有机结合起来,以踢键子名义展现柔功技巧。

开始这些老板还未注意,很快惊呆了,被我高超非凡的柔软动作和出神入化技巧所征服,喝彩声不绝于耳,都忘了我是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待柔功套路走完,我突然出手,摘掉披风,将其抛在报幕小姐手中,身上挂着松驰的麻绳,向大家谢幕。这时下面一个个呆若木鸡,然后不约而同,齐声惊叹了一声,议论纷纷,久久不愿离去。

那一晚,到夜两点才卸妆休息,松开裹脚布洗漱完上了床。这时我有些迷茫,头脑中不断重复那些老板吃豆付情景,还依丝有些念念不舍的念头。回想起的这受辱不堪回首细节,怎么没有一点羞耻,怨恨的情绪?而且还闷在心里乐兹兹的,越想越冲动。突然,内心的理智提醒了我,不对,我这是怎么啦?我给我刚才状态吓了一跳。这不绝不是一个人正常行为,对!这是病根,一定不能胡思乱想。赶快起床,由于脚未裹,我用脚后跟落地撑着,手扶着墙,小心移动着到卫生间,用凉水冲冲脸,刺骨的冷水令自已打了个冷战,再回到房间,重上床。虽不想那不堪入目事,但我仍在考虑发病过程,慢慢找病因,除了《女儿膏》作崇,这《玲珑剔透双色弓鞋》可能也有问题,只要穿上走路,脚底给那珠子一磨,就有一种痒勾勾的感觉,但这鞋是冬梅给我穿的,穿上比其他弓鞋确实舒适多了,走路也轻快多。不管怎样,还是问问冬梅吧,想着想着,慢慢睡魔袭来,人睁不开眼,和衣倒在床上睡着了。

昨天表演时,那骚痒一点也没发作,第二天起来精神好多了。自发病昏到后未用过的电脑了,今天上午精力充沛,兴趣盎然,想了解唐大夫他们给我信息,打开电脑,发现大量留言,上面大部分是唐大夫,雪莉和姚小明他们问候的话,生病后好久未与他们联系了,作了简单回复,报个平安。在留言板上又发现朱玲的多次信息,我同样好久未回复她,从来信语气看,她对我有点失望了。我想了想,不能再拖了,必须将她的事定下来。

前思后想,目前能安置他,避开焦厚德耳目,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何家湾了,雪莉做点具体事还行,论管理她不是那材料,在贡江时,全依托谢明生。现在何家湾工作有点乱,与管理人才缺乏有关,而朱玲这方面很强。我又反复思考良久,最后先安排何富宝带他侄子与她谈谈,当面问她是否愿离开繁华闲闹市去山里乡下工作。我又设汁出可靠联系方式分别通知雪莉和朱玲,再由雪莉安排何叔侄俩去泾南市。给他们发完诮息,我正在看泾南和何家湾新传过来资料,冬梅笑盈盈进来了。我忙合上电脑,招待她坐下。

冬梅亲热贴在我身旁坐下,摸了摸我穿的浅绿绸镶滚边大襟女丝棉薄祆说:

〝倩兰。你不亏是我们倪家班第一美女,穿这身衣服太漂亮了。〞

在冬梅眼里,杂技团就是倪家班,她从不提曲艺团这个正式名号。我看了看身上从上到下的艳丽绸缎,心中总有一种莫明不安。我无可奈何地说:

〝我不穿这样衣服穿什么?你们将我喜欢穿的衣服全没收,送人了。〞

〝你是我们当家花旦,那些爷们衣服不能穿。以前大家都评价,你静下来是美女,一动步就变成男人婆。这下好了,自裹脚后,那男人的味道消失得无影无踪,你看,昨天你将那些有钱们的爷们全迷倒了,这里可有我们倪家传家宝《玲珑剔透双色弓鞋》的功劳。〞

接着她兴奋地讲昨天演出事,她说我的表演太出色了,那些矿老板味口极高,每次开会都重金聘那些大明星,名演艺团体演出。这次老倪头拿出浑身解数,才争取到这机会。但他们根本瞧不起这种小剧团,开始的节目大家尽了最大努力,仍无效果。最后我的演出,一下扭转乾坤,那些矿老板当夜邀请曲艺团,到他们矿山去演出,还指名小脚兰花手倩兰小姐必须上。老倪头兴奋一夜未睡。见冬梅高兴,她刚才又提及了《玲珑剔透双色弓鞋》,我乘机提到这次生病的感受,对穿这种奇异弓鞋的看法。

冬梅听我谈及生病之事,她抓着我的手说: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你刚回来时,面黄肌瘦,身子单薄的风能吹倒,我担心你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后来上医院,又未查出什么病。我和老倪虽将那悬着的心落下来,但很奇怪,你这病况与谱书中记栽那个方云情况,那样相似。当时你被裹脚刚回来,讲了那次奇遇。我也惊讶,那山里怎有类似倪家失传的药物。这次回来,你将老李家若萍姑娘对你一席话告诉我,还真触动了老倪头,他请桃红找专家考证旌云县李家村的古地名,果然,李家村在明代属泾阳府,位于该府西南山区;就是谱书上记栽失落祖上医药书藉地名。这样他更有兴趣了,亲自去了一趟泾南市,到了旌云县李家村。通过走访,又高价从一药农手中卖到《女儿膏》,古方《十香软筋散》和《消筋软骨汤》等药;还有一部残缺古医书,叫《女儿什锦方》。那药农还讲,还有不少医药书,都落在李家班老李手中。

当年李家先祖拾到的药书,传到他手上就这本《女儿什锦方》,上面记载了《女儿膏》,古方《十香软筋散》和《消筋软骨汤》三种药的配方,并指定用于妇人裹脚之用。近年来,村里**部分出山打工,好多都在外定居了,山里人越来越少,年青男人几乎都走了,近二年也没人买外地女人作媳妇了,要裹脚女人没了,这药书对他毫无价值,故肯出让。老倪将书和物物带回后,我在家将这《女儿什锦方》和倪家谱书细细考证,;发现这本药书和找到药剂实物,与谱书记载完全吻合,所以这些药物应当是倪家的东西。真是苍天有眼呀!这失传三百多年的东西,还能找回来,真仍天意呀。这一下我对你的身体心中有数了。放心!我会调理好你的身子的。〞

我一下明白了,我身上发生一切根本原因。这老李真该千刀万剐,那方云仍杀人不眨眼的逞凶斗狠的汉子,都给这些淫药整成弱不经风,x荡女人;何况我这文弱书生。那心里阵阵凉气直冒,寒彻心腑。难怪倪家班的人如此看待我,倩芳那刺人心腑告白,我彻底请楚了我在世人中的形象。我是一个x荡,不知廉耻女人。如此形象,这有什么脸去见唐大夫,去见何家湾属下和生命研究院过去同事。中毒已使自己变性了,现在连做一个良家妇女资格都没有,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好,不会这样被人眨低,永远生活在别人鄙视的眼光下。

见我脸色徒变,冬梅不知她讲错什么剌激了我,只好极力安慰我,尽量要我放下负担,信誓旦旦保证,能将我身体恢复将同当初一样。我忧心忡忡地抬起头,看着她说:

〝冬梅老师。我信你!但我的形象,能恢复到从前清纯样子?就同我这双脚,功能基本恢复,但它还能恢复到以前模样?〞

冬梅无语了。她低下头,叹了口气说:

〝唉!阴错阳差造成你现在样子。但我认为,万事有失必有得。你可能不了解,有关女人小脚鲜有人知的故事;在裹脚过程中,外力使双脚皮开肉烂,发炎,溃肿。又无良药控制,真是九死一生,不少姑娘丢掉性命;而那些侥幸闯过感染关的,那个不留下严重后遗症。由于肌肤筋骨损伤,脚踝以上小腿发育受到影响,到成年小腿非常细,同木棍一样;小脚外皮同火烧一样,布满疤痕;小脚指骨僵硬,外观非常丑陋。虽能动步,由于除姆指外,其他脚指被强拆到脚底,复盖脚掌,走动时己残脚指被压迫,那走得是如何艰难,你是有亲身体会。

你是杂技演员,不仅要走,还要登台表演,翻腾跳跃,脚残了怎行?考虑到这一点,在老徐提意为你裹脚时,我与他有言在先要,要他承若不可发生那些后遣症,否则就是裹成小脚,也成废人。他当时立下字据保证,好象胸有成竹。但我没想到,他掌握了倪家班祖上手段,自然有把握。倩兰。你可能不知道,倪家班小脚女人,久负盛名,经久不裒;那倪家小脚女艺员,身手灵活,身轻如燕,与常人无异。其实她们均受益于祖传药书《女儿什锦方》。除《女儿膏》,《十香软筋散》和《消筋软骨汤》这几味主药,还有多味辅药,有益小脚女人身体保持良好状态。〞

冬梅说到这儿,将我一只脚提起,放在她大腿上,脱下弓鞋,解开裹脚布,露出我的脚。她摸抚我同玉石一样光洁润滑,柔软的这只脚说:

〝你看,你的小脚多漂亮,虽形状改变,但皮肤,肌肉,筋骨比一般人还要好看。这就是《女儿膏》的功劳啊。它控制感染,舒润皮肤。健筋强骨,还保留双脚基本功能。用涂药软木鍥入脚心大缝,即保护里面娇嫩皮肤,又防了脚气。脚上组织未损伤,小腿发育当然正常;小脚最怕踝骨凸出,那外形就不雅了,用了《十香软筋散》和《消筋软骨汤》后,可将踝骨软化压缩进去。你这双脚,可以讲是完美无缺那。〞

她又拿起那三寸有余半高跟《玲珑剔透双色弓鞋》,用手探着鞋底里滚珠,笑着说:

〝这是倪家祖传《玲珑剔透双色弓鞋》弓鞋仿制品。倪家班小脚女人常练功,比正常三寸弓鞋稍大点。原鞋太珍贵,被珍藏。但你穿的两双仿制鞋作用与原鞋一样,原鞋的滚珠,用沉香木制的,目前难寻觅到;老倪头托人高价购来名贵紫香檀木,制成滚珠。这鞋最大好处改变小脚气味;由于层层包裹,不通气,通常小脚都有不好嗅的气味。《女儿膏》虽消除气味,但有药味。但常穿《玲珑剔透双色弓鞋》后,双脚就有股檀香味,增加小脚魅力;更重要是它保健作用,时时磨擦脚底穴位和皮肤,调筋活血,刺激皮下毛细血管,强化新陈代谢,保持小脚健康。所以,只要那骚痒好转或你能压制,我认为你还要用《女儿膏》,对你这双脚有益。〞

她说了半天,仍未说到我心坎上。虽然她的解释令我对身体状态放心,但这人的形象是天天展示给别人看的。我仍忧心忡忡地说:

〝我不是耽心身体,而是团里人见我同瘟神一样,她们认为我‥‥。〞

冬梅听我这样说,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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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9 01:27:17 | 只看该作者|

第一百零八章

她边重新给我裹脚,边打断我的话说:

〝我知道,我明白,还不是那些长舌妇闲得无事,无事生非。倩兰你是个本份姑娘,她们多虑了。看你愁的,她们越那样,越不用搭理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你这媚态是给观众看的,是抓他们眼球的,又不是给她们看的。放心,我会训训那些白痴,倪家班若没有竞争本钱,大家只能喝西北风。不要顾忌,你是近百年倪家班难得奇才,可以讲空前绝后。但你要爰惜身体,多休息,多练功,不要整天瞧着电脑,那东西伤人精神,又不能当饭吃。偶而玩玩,切莫过度。好!我还有一大堆事,走了,听话,别自寻烦恼。〞

将我脚裹好,穿上鞋,冬梅走了。她现在是大管家,里里外外事都烦,没更多时间陪我。不过今天一席话,也确实宽了我的心。冬梅是个心细的人,她在〝若〞字辈物色了一个小姑娘,叫若兰,与我艺名仅中间一个代表辈份的字不同。她是老倪头本家姑娘,是孙子辈。已将冬梅那脱臼的本事,学了七八成。天份不错。用冬梅话讲;这倪家班,除我之外,所有年青女孩中,她己是麟毛凤角了。我脱下的五彩内衣,她全盘继承,而且也被锁上《金莲袜》和《金莲鞋》,所以从表面看,她同我一样,是小脚,而且她用的弓鞋比我小,仅三寸而己。安排她做我徒弟,而且长年陪伴我。有了她,上台演出就不用杂技团演员配合,不是特别重要演出场合,她还替我上场,我反而做她的助手。

由于冬梅交待过,若兰与我言谈中,从不提及我的行为举止。她也很漂亮,但她与我同行时,男人火辣辣的眼光明显集中在我身上。我知道这就是倪家媚功,这媚功对男人杀伤力不是美丽外表能匹敌的。

正式回倪家班演出,我可以参加除需要强体力的节目外所有节目。我超强的平衡能力,创出一个小脚姑娘走钢丝的新节目,最受欢迎。过去常演的,以绳舞和绸带舞为表象的柔功,踢键子脱缚,空箱换人节目,也很有卖点。而我主演的这些,是倪家班压箱底节目,每场必演一个作最后压轴节目。过去在农村演出主打节目,例如《美女侠起解》和《锁链捆美人》,基本不演了,在主流演出市场,它被例为侮辱虐待女性的有暴力倾向节目,审批未过关。所以,若兰就没有定身量做这两套导具。但老倪头夫妇对她特别重视,在跟随我之前,已将倪家班所有功夫倾囊传授给她;但冬梅常在我面前叹气,怎么教也不如我,而且相差不是一点点距离。若是上次倪家班为矿老板表演,遇到专业捆绑高手,她是无法脱缚的。故冬梅要她跟着我,也有让她从我身上吸取技巧,增加功力的设想。

为克服时常发作好骚庠,冬梅结合我的身体现状,用她从倪家谱书中查到当年方云为对抗这种x药毒性采用一些方法,用这些零零星星的资料,结合《女儿什锦方》这书中众多古方,精选十多个方帖,又请唐大夫在上海找名中医资询,最后选中经名中医增减后,配成两个新药方,一个内服,一个外用。同时安排好我的作息和饮食;在我体力能承担的范围内,强化练功,增加演出时间。只要我能上的节目,那怕是跑龙套当配角,都赶我上,每天将我的时间排得满满的。

冬梅采用的方法慢慢有了效果,在春节前一个多月,那莫明冲动和骚痒已大大减轻。在演出中与大家接触多了,虽我往往对男人们情不自禁挤眉弄眼,但我把住自已,绝不与大伙动手动脚。其实这种草根起家杂技团,年青人平常爱相互嘻闹,你追我赶是常见的事,从前我也受其影响,一改那一本正经研究人员习惯作风,与大伙打成一团。这次与大家又同台演出,开始我还有些担心我控制不了自己。悄悄准备了一段铁链,一头锁在脖子项圈小环上,一头错在道具箱上扣环上。钥匙由若兰掌控,这样我是无法解脱的。只要我不上台,就一人坐在后台一角那。尽管后台暂不上台演员,男男女女闹成一团,连若兰也不甘陪我坐冷板橙,常常也去哄。我见他们这样,心痒得很,非常想去凑热闹,但我无法离开这寻具箱半步,只好坐在那里,极力控到自己。

同过去一样打开了电脑,其实这时大脑同一盆浆糊,一个字都看不进,有时甚至出现幻觉,就象有一种力量强制自已要往外奔。我疯狂的动作,将那沉重导具箱,也拖得移动了。当然,这种极端发作一般少见,我动静闹大了,惊动了若兰,她手足无措,叫来冬梅。冬梅见状毫不犹豫,与若兰合力将我按倒在导具箱上,双手反剪,用姆指铐锁住两手大姆指,然后再用绳五花大绑,然后再四马躜蹄地捆在导具箱上,用风扇冲着我脸上吹。冬天后台很冷,在刺骨寒风下,我慢慢冻得清醒了。见我恢复,冬梅抱着我紧缚身子,由若兰喂我生姜糖水。待完全正常才松开我;冬梅又叫我躺在导具箱上,给我作按磨。冬梅这方法虽残酷,但很有效,身体很快复原,一点不影响后面演出。在采用综合冶疗后一个多月,这种发病情况就鲜有发生了。倪家班的年青女演员目睹了我发作全过程,逐渐明白我这种女人们人见人恨的媚态,是中毒后遗症,大家也谅解,我慢慢关糸恢复如初。

这次重出山演出,深受观众欢迎,无论出演什么节目,那怕是亮个象,下面就爆发出雷鸣般欢呼,但这下可苦了我。只要涉及脱缚类节目,按要求到观众之中,接受群众验看,那没有二个小时是回不来。我虽又紧张又兴奋,但这种束缚太紧,时间太长状况,身体还是受不了。后来发现有少数怀了不良企图的人,乘乱想伤害我,老倪头江湖经验丰富,早作了周密安排,派五个武功很好男演员贴身护卫,那些人阴谋才未得逞。我知道这是同行们所为,为以防万一,后改为每场三十名观众代表上台验看捆绑真实性,这下演出恢复正常秩序。

随着演出场次增多,我的名声越来越响,肯定惊动老徐,他又找上门了。由于昏迷中断了与他的合同,他找老倪头要求续约;老倪头虽一百个不愿意,一再与他纠缠,但他明白,一旦毁约,他在江湖上信誉一落千丈,更何况他是个特重面子的人。最后不顾冬梅强烈反对,答应春节后放我去徐家班,演完成合同规定时间。

何富宝受雪莉委托,专程到金州来探望我。当时我己上台演出。当我从戏台下来,浓妆重彩,锦衣华服见到他时,我精神抖数,没有一点病态,他也放心了。我问及公司事;他讲一切正常,他还带来朱玲消息,朱玲巳去了一次何家湾,对那里很满意;但她有许多情况暂不便透露,她回去要努力。具体脱离焦厚德的时间,要寻找一个不触动姓焦的最佳时间。反正何富宝说得我有点云里雾里,不明不白。我请楚,真有什么要紧事,他暂时也不会告诉我,怕影响我的身体。

又是一年春节,在冬梅精心调理下,症状得到了完全控制。除非强烈刺激,那冲动、骚痒才发作,但已不那么令人不可忍受。平时演出练功,几乎无感觉,只是在无所事事时,那身上敏感位置才有一阵无一阵,撩得人的又痒又稣麻。只要我凝神聚气,不往上面想,会慢慢消退,现在我己基本同正常人一样。

好长时间未回何家湾了,我认为以现在状况走一趟应当没问题。开始冬梅也不同意,后来雪莉给她来电话,她派人来接,这冬梅千叮嘱万交待,才让我上了小何开来的小车。

这次回去我精心准备一下,冬梅格外开恩,借我一件带风帽黑色羽绒长大衣,将当年随老徐从泾南穿回金州的旅游鞋还给我。但外衣里面仍只能穿那绸缎丽服。上了小何的车。经过反复观察,我知道了人的媚态,主要是眼体现的,我就托冬梅搞了副墨镜戴上,果然团里小姐妹敌视情绪好多了。这次回到何家湾也将墨镜戴上,在路上,小何兴致勃勃地向我谈了这一年变化;我从他嘴里得知,何家湾有十几个青年男女进了我的公司,倩芬,就是现在何的叔婶秀兰,也在公司上班,他俩都在后勤这一块。秀兰被雪莉安排为办公室副主任,主管后勤保障这一块。我特关心朱玲,上次是他和何富宝见她的。谁知提到朱玲,这小何脸就红了,说话也语无伦次。我暗暗好笑,这小伙对她动心了,这山里人那见过这风月场上倩女,一下给迷倒了。

一路顺风,车进何家湾路就不好走了,这山里雪就是多,车勉强开到工厂,雪太厚走不了,我于脆下车步行到何富宝老屋,虽都是积雪半尺的路,但回到这熟悉地方,我情绪非常好,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往前奔。但路才走一半,就累得上气接不了下气,自裹脚后体力大不如以前了,这小脚走路又吃力。见我体力不支,小何背起我就走,直到别墅就要到了,才放下我。

唐大夫一家人,包括两个孩子都来何家湾过年。城里孩子对山里什么都新鲜,他们很快与何富宝叔侄混熟了,缠着他俩整天在山沟里转;秀兰将孩子交给何富宝,由他带着和唐大夫两个孩子一起玩,秀兰为我们张罗伙食。雪莉放下身架,带着今年夏天接来的,原来与她同生共苦的保姆,现在别墅女管家打扫卫生,洗衣晒被。

我与唐大夫在书房里,商讨业务上的事。整体上讲,我们的美容美发新药上市反应良好,副作用少,给公司带来良好效益。下一个治疗肥胖症的新药也起步了,公司运营基本上了轨道,不要我多操心。泾南那过经过努力,退出市场两种药物,经我改变生产工艺,巳完成动物试验,效果理想,正在走临床批准程序。为了躲避汪恩义干扰,姚小明决定不在当地做,而要求由唐在上海联系医院做临床。唐有些忧虑,他怕汪知道找麻烦。我不赞成他的看法,我认为这是让《泾南研究院》摆脱汪的控制好机会。唐最后接受我的意见。

接着讨论了朱玲的事,我没想到唐与雪莉又坚决反对。雪莉吃尽了黑社会苦头,虽然她也认为朱铃也是焦厚德的受害人,但她不再想见她做性奴丢尽颜面时认识所有人。但我坚持我的想法,我亲身体会到在焦厚德那里生活的恐惧和可怕,这次朱铃求我们,是发自内心的求生呼声,我们不能袖手旁观,最后唐夫妇才勉强让步。直到这时,他俩才告之朱铃己来过何家湾,也正是小何在路上支支吾吾不敢说的惊人建议。

朱铃看了我们公司,了解我与《泾南生命研究院》有联系和合作,她很为我担心。她在泾南多年耳濡目染,听到不少汪恩义的事。她认为,汪是个比焦更坏,更可怕的伪君子,心狠手辣。她知这里干的事同《泾南生命研究院》类似,她认为研究院树大根深,若汪利用研究院来对付我们这小公司,那我们毫无胜算。所以,要想自己平安,必须将汪恩义弄出研究院。据她了解,汪假公济私,光房产在北京上海都有多套,在外养二奶、三奶;就是在《雄风饭店》也先先后后包养了几个小姐,而且现在还与焦打得火热,合伙干了不少难以启齿坏事。朱铃的建议令我特别惊震,我做梦没料到,他是如此恶人,遇上他我还有好果子吃?

朱玲建议,时时在我头脑中盘旋,这恶棍我己躲他多年,但他并不放过我,同猎犬一样追寻,如同鬼魅一样死死缠着,随时准备扑上来咬上一口,不能再这样被动了。我反复思考认为,对于汪恩义,过去做他上司时,太信任他,疏于防范,并没掌握他的犯罪证据;现在下手去查,收效一定甚微。我多次与唐大夫商讨,他认为以我们的能力,从外围查到这狡猾狐狸把凭,是难上加难。他劝我还是将精力放在正当业务上,尽量防范汪恩义就够了。但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现在给拆磨得生不如死的样子,全拜他所赐。而且致今,仍不放过我,我一定要搬倒他,以除掉这心头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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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9 01:27:36 | 只看该作者|
第一百零九章

在何家湾与唐大夫相处的日子里,他见我整天就墨镜架在脸上,在屋里还穿着厚外衣不脱。可能对我反常举动很奇怪,在工作后休息空隙,他带着嘲弄口气说:

〝赵老扳。你这墨镜和衣服你是租来的吧?这几天,只要你从卧室出来,就没脱过。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大家都讲你这次回来特别怪,同换了个人似的。〞

我其实那想这样,在书房里热得要命,只有开窗降温,我才好受点。我想,这书房在三楼,位置高,窗外寒气直往里涌,唐穿的单薄,可能冻得有些吃不消,故借我穿戴为由,拐弯抹角提醒我不要开窗。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唐不了解,自回到这里,我起床后就往书房里跑,就是这里可开窗降温,不影响其他人。听唐抱怨,我站起来闭上窗,又将书房门锁上,防人闯入,再脱下大衣和旅游鞋,最后我摘掉墨镜,回到座位上。唐大夫开始还无所谓,低头看手中资料,当他抬头再看到我时,控制不了的口中惊呼的一声〝呀〞,目瞪口呆看着我,半天回不过来神。我故意又站起起来,抛了个媚眼,又在书房袅袅婷婷转了几圈,那弓鞋〝叮叮、当当〞响起悦耳铃声。我挑抖地娇声嗔了唐一句,说:

〝唐子富。我漂亮吗?你喜欢我这样子吗?〞

唐呆若木鸡,目不转睛望着我,嘴张多大。见他这样,我很清楚我这姿态对男人杀伤力,这玩笑不能开过头,就将墨镜重戴上,穿上大衣和鞋。唐这才回过神,揉揉眼说:

〝赵老板。我刚才看到的不是幻觉吧?〞

我不动声色摇了摇头,郑重其事地说:

〝唐大夫。你说实话,看到刚才那女子,你还能冷静控制自己,集中精力与她谈事吗?〞

他眼眨也不眨一下看着我,好象面对陌生人,喃喃地说:

〝失态!失态!出洋相了。是的,这次见到你,总觉得好陌生,一举一动之间有一种不可言表诱惑力,让人同触电一样感觉,叫人留恋,难以自拔呢。〞

〝我若那样出现在雪莉面前,会怎样?她能放心让我与你在一起议事吗?〞

〝不可能!绝不可能!还是你考虑的全面,我没想到你病后是这模样,太不可思议。我与你这样熟悉,都如此不可自持,若陌生人见你会怎样,那三魂不掉二魂半才怪呢。那x药太利害了,太利害了!〞

〝我这样子,比昏迷后刚醒过来时还好多了。唉,有什么法呢,这还不是当初在贡江治病造成后果,我实在命苦,现在就是想做一个本份女人,安安静静过日子都难。你说我该不该恨那汪恩义?你说这人该死不该死!〞

唐大夫闭上眼,没有回答我,沉思好久,突然将桌子一拍说;

〝有了。对!这下可有彻底除掉这匹恶狼的方法。〞

我给他的举动吓一跳,狐疑问:

〝什么有了?什么恶狼?你什么意思?〞

唐大夫调理一下思路说

〝你不是要找汪恩义犯罪证据吗?我想到了,你不就是一个活证据。一个可以一击致汪思义于死地的证据。〞

我猛然醒悟,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不就是他的受害者,而且还有唐大夫这些直接证人,这谋杀可是重罪。这一下我兴趣来了,于是和唐认认真真地研究起来,但刚进入案件实质部分,我就没劲了;虽可指控汪思义,但这样一来,会将我的整个被变性过程全暴露在世人面,前而且将唐也拖入其中。不行!绝对不行。我们又反复商量一下午,也找不出两全齐美的好方法,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

很快是三十晚上,唐子富一家四个,雪莉保姆夫妇和他们十来岁小孩和我正好一桌。吃饭时,我仍全副武装。雪莉要我将外衣脱掉,眼镜拿掉。看桌上还有二个十多岁小男孩,我借口病后怕风怕光,坚决不脱。唐大夫也帮我打掩护,算给我解了围。说实在,吃饭时热得内衣都湿了。我草草吃了点饭就回卧室里去,赶快扒下外衣,解开裹脚都痛痛快快洗了澡上了床。在床上无事,将新药研制方案重审一遍,供节后雪莉她们开展工作。

初一他们都在熟睡,我早早起来梳妆好,就去别墅后面山沟里练功。回来后在厨房自己弄了点吃的,仍去三楼书房工作。九点钟左右,唐就来了,他眼有些发红。我说:

〝昨天守岁,早上不多睡会?看你眼都熬红了。〞

他打个呵欠,坐下来挺挺身子说:

〝昨夜守岁,我那有心思同孩子们一块看电视,坐在那里,认认真真将汪思义当初在执行《金丹》计划时,在〈贡江防治所〉搞临床谋杀你的过程,以及事件后续进展在头脑中过了几遍,还真发现突破点。我认为对汪思义举报可进行,不应有顾虑。昨天我俩商讨半天,此案不敢举报的关键是将你和我,怕牵进来带来更大麻烦,你说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放下手头上事,聚精会神听他讲:

〝其实,我俩忽略了一个细节。在贡江防治所,仅有赵言之病案。后经防治所调查和汪恩义证明,这赵言之是使用的假名,真正的病人是基因室主任王栋梁。而赵艳芝则是防治所收治当地的一个出血热感染者的病人,一个是男,一个是女,两人根本不搭界。〞

我还是没明白唐的意思。我疑惑地问:

〝唐大夫。王栋梁、赵言之和赵艳芝明明是一个人,怎么不搭界?〞

唐大夫笑了。他指着我说:

〝你讲的是现实中的人,我讲的是挡案中人。经过改正,病案文件上所有赵言之的名字,全改成王栋梁,所以防治所现在病历挡案中仅有王栋梁。在执行《金丹》工程临床项目时,在这一起临床事故中,由于大剂量注入试验药剂,王栋梁经抢救无效死亡,死亡证明副本存医院,另一副本己寄泾南研究院;正本存在研究院所辖派出所死亡人员员挡案中。〞

〝我还是不明白,那赵艳芝的病案呢?〞

〝贡江防治所也收治另一名叫赵言之女性出血热患者,她被治愈后,当地政府为了她今后生活中不受歧视,改名赵艳芝,己重做户口,原赵言之户籍材料被公安局收缴。理论上讲赵艳芝是一个从未得过出血热,也未在防治所治疗过,是当地农村一个普通女孩,与王栋梁之死一点沾不上边。仅在防治所向上级申领补贴病人名单中,有赵言之的名字。这份名单存市卫局是绝密挡案,无省级挡案管理部门批准,不可查阅,且五年后,原名单消毁,仅留申报人数。目前己过五年,赵言之一切都不存在了。你的挡案,除户藉外无其他资料,所以复查这起临床事故,不可能涉及到你。〞

我终于弄明白了,长长舒了口气。但我又担心唐大夫。就问:

〝那你呢?还涉及到你呢!〞

〝我不是当时临床课题组主要负责人,仅是里面参入临床课题组的普通医生。除非我个人失误,或违背课题组指令,自行其事。否则,我不会承担任何责任,最多是事故参入者,调查时仅是事故一名目击证人而己。〞

唐的分折,我又反复考虑了半天,认为有道理。晚上我与唐着手就举报汪思义材料其关键点;即搜集他强迫防治所临床课题组,大剂量给王栋梁注射试剂的证据。唐认为这不困难。涉及的当事人和防治所诊疗原始记录都在,可以形成一个完整的证据链。如是我们将必须搜集到的证据列表,作为线索,就可以找一个可靠人,去贡江防治所调查。目前任职的主任,是唐最信得过的同事,当时他不是临床课题组成员,此案与他无牵联,他无顾忌。他同唐私交很好,估计他会配合我们的调查。我们又考虑了这事谁来调查举报;唐建议在贡江找当地人干这事,他看中谢明生,或由贡江防治所主任安排防治所内部人担当,等证据集全,直接向泾南市检察院寄材抖。无论成否,给举报人重奖。这事落实后,我心里好舒坦,终于等到一个复仇的机会了。

刚过初三,老徐就来电给我拜年了。我知道他的心思,我早一天去,他早得利。他不是拜年,是催我去朗川。考虑到自已这模样,这里不宜久留,更不能待当地员工来拜年时,在他的面前出羞。故初四我就叫小何送我到朗川了。

到朗川老徐非常热情接待了我,我有自知之明,不想与任何人打交道,仍住在我原来宿舍里。他女儿小爱早知我那人媚人的功夫,她也不想与我交往,还严禁她男友接触我。所以我一人独住。这徐家班的人,比倪头的人素质修养差多了,那些老老少少爷们,有事无事往我房间跑,我不能拒绝,我还要与他们同台演出,关系不能太僵。他们来闹,我也不好翻脸,这是江湖班子常见现象。但我也有底线,不让他们动手动脚,接触我身子。动嘴不要紧,但要动手绝对不行。我关掉房间暖气,仍穿在何家湾一身行头,尽可能不刺激他们。

徐家班那几个抓我去裹脚的四个演员,他们知道当初事巳公开,现在也不再避我,来得最勤。上次让他们占了便宜,认为我好对付,所以猖狂得不可一世。在徐家班,他们功夫好,是台柱子,其他人都有些惧怕他四个。一般只要他们来,其他人都溜之大吉。刚见面,他们还假装斯文,与我谈论在倪家班表演时一些奇闻趣事,我也客客气气应付他们。后又扯上绑架我,及他们押送我去旌云县李家村时的事,我在李家村狼狈相。我这时才知道,他们为了防我逃跑,将我押到后,还在那里住了半个月。我马上想到,我醒来时身上仅穿五彩内衣,在我被麻得神志不清时,这几个王八蛋还不知怎样侮辱我。

现在,他们毫无顾及,当我面都污言秽语,满口不堪入耳浑话。见他们品行如此差,但多年修练的函养,让我尽量保持克制,冷静地看着这几个流氓,不理不睬。他们来了几次,我都是这态度,他们以为我惧怕他们,慢慢就开始动手动脚了。那柔功好的瘦子,手脚麻利,有一次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伸手摘掉我墨镜。见我露出真容,他们四个惊呆了。自与他们互换表演后,未如此贴近,见到我那媚态十足模样。他们再也控制不了,兽性大发,一下扑上来,将我掀翻,我促不及防,仰面倒在床上。他们按住我后,见我不抵抗,以为我是个x贱之人,喜欢这样。

其实,我不与他们对抗,身子刚被他们按住时,确有这方面因素,被他们压在床上,还有舒适感;但现在不同未治疗前,脑子犯糊,现在思维正常,见他使粗,随后想到,不是这几个歹徒作恶,怎会有今天下场。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们四个一个按住我的头,一个骑在我身上在解大衣扣,企图脱掉我衣服;另两个一人抓一只脚,脱我的旅游鞋。我暗暗将功力聚在指头,用右手食指点向骑在我身上那人腰眼麻穴;他正聚精会神脱我大衣,被我突袭一下,翻下床,砸在那瘦子身上,两人同时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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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8-2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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