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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衣】【单本】【作者:雌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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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生活] 【五彩衣】【单本】【作者:雌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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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7 01:12:11 | 只看该作者|

第五十章

为了确保我的人身安全,他建议我脱离杂技团,专职到贡江市工作。贡江市确实离不开我,这也是他们放心不下的原因。杂技团这边,从内心我也喜欢这种快乐又刺激的生活,而且我对全体员工有承诺,怎好出而反而,两边都叫我牵肠挂肚,其实我心里常常是非常矛盾的。接下来又发生一件事确叫我们胆颤心惊。在杂技团我们“倩”字辈的女演员,都是一样打扮,一身天蓝色的大襟中式长袖紧身上衣,下身是灯笼裤,脚穿白色运动鞋;头发都梳一条马尾巴,不走近还真分不出是那一个。

那天晚饭后,倩芳将中午休息时洗好的冬天盖的被套,拿到水库边去脱清肥皂水。她一些大的衣被,总喜欢到水库里洗,认为这样洗得更干净。那知在水库边,突然遭到袭击被绑架。傍晚时分,水库边没人,水库边离基地大门有500多米,幸亏她男朋友晚上找她玩。当他找到水库边,发现她已被反剪双手,嘴里堵得严严实实,被四五个黑衣人架着跑。她男友还算机灵,感到孤掌难鸣,迅速返回基地大门口,叫上两个门卫,往黑衣人逃的方向截去;其它门卫急招杂技团的人,从水库两个方向围过去。

黑衣人在水库边只有东西两个方向可逃,看倩劳男朋友带两个人截过来,知事暴露。丢下倩芳,疯狂夺路而逃。天快黑了,杂技团的人怕他们还有同伙接应,人救下也就算了,未再追。他们将倩芳救回后,发现她双手被手铐紧紧锁在背后,人连惊带吓己昏过去了。

接二连三的事搞得我与冬梅心神不安。倪头确不以为然,这竞技场上的竞争这种事太常见了,只要自已小心防范就可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最近他手上收到大批预约演出合同,他一心一意考虑怎样组成几支演出队,应付演出。他这次把自已,冬梅和我彻底从演出第一线抽出来,他专从事行政事务上的业务,接洽演出合同,安排各演出队,处理对外对内一些事务;安排我与冬梅分头到各演出队,轮流进行业务指导。当然我与冬梅不一样,在每支演出队都有相当份量的演出任务,我自然有些不满,这样会累死我。

在杂技团,说事,提意见都是当面锣对面鼓,直言不讳的。倪头见我对参加演出有看法,解释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指定我演出,这是预约单位在合同中规定的,谁叫我名气那样大呢。言语之中,也流露出一种我能感觉的忧患,他始终担心有一天我会彻底离开他们。对这个**湖,我也表白不清,只好尽我最大能力,演好自己节目。

正当我们演出队伍准备动身外出演出时,冬梅的女儿桃萍回来过年了。好长时间未见她,变得洋气多了。当她看到我时高兴地抱着我又是蹦又是跳,说真的,对于那次送她去省杂技团报导,由于我的勇敢机灵和自我牺牲地精神,使她顺利到省杂技团报到。她一直铭记在心,心里始终惦记着我。那次顺利报到,为她赢得了这次难得机会,使她有机会出国表演,获得多项国际大奖,成了杂技界新的明星,名利双收。

这次回来给我带回好多从国外买的礼物,都是女孩子喜欢的一些小玩艺。她给她爸爸的杂技团也带回不少新导具,这些东西都是国内没有的,会给杂技团增加好多崭新节目。其中与我有关的是国外魔术师用的虐情导具。当时桃萍就想她母亲擅长的是简单绳索,如果再增加这种新虐情导具,那更吸引人了。当然,她不知道我们已上了《锁链捆美人》新节目了,老倪头夫妻看了非常高兴,连夸女儿懂事。说真的,这种自谋生路的民间艺术班子没有创新,就没有前途。

这件虐情导具是不锈钢的颈手枷,不了解它的人,认为它与国外SM节目常用的一样。它由两片组成,靠近大孔锁颈一头用铰链连在一起,靠近双孔锁手一头有一个插梢孔,合起来将颈和双手扣起来,再插上插梢,在插梢上孔里上锁,将双手和颈部就锁死了。它的不同之处是,在手指能触及到的地方,有一个识别器,它伪装成枷表面铆钉。当手指触摸到它之后,它能识别原先设置好的手指纹,识别后大孔那头铰链自动分离,枷也分开了。

冬梅当场叫我试了一下,在桃萍的指导下,她先叫我将枷套在身上,食指按在伪装成铆钉的识别器上,她先按了一下同样伪装成电源开关铆钉,又按了伪装成启动开关铆钉,再按了同样伪装成设置的铆钉,最后按启确认铆钉。然后用枷将我双手和颈脖都锁起来。当时只有冬梅在场。这枷是全用不锈钢材料制成,怪沉的,有十来斤,锁在身上有些份量。若在插梢锁上扣上铁链,就更重了。锁上后,看冬梅都聚精会神看着我,感到非常不自在,急急忙忙用食指去按伪装成识别开关的铆钉。枷就自动打开。老倪头夫妻了看后很满意,冬梅自己也试了一下,认为非常好。她要和老倪头好好研究一下,编排出一曲新的虐情节目。而且准备这节目演出的主要由“倩”字辈女演员担当,因为它对演员本身要求不高。当然她们主演是《锁链捆美人》节目。

桃萍在家过完年,初三就走了。她还有出国演出任务,不过见她有出息,老倪头夫妻非常开心。她也给《野玫瑰杂技团》在官方演出界增光不少,为杂技团的生意引来好多大企业客户。这些客户的邀请节目都是传统正规节目,不同于我演得另类节目,是杂技团公开招牌,常常由老倪头二个儿子带的倪家班底队伍演。说实在的,他们的收入比其他演出队少多了,杂技团经常补贴他们,老倪头这一点就很公道。

由于最近出现的外界骚扰,这个演出季节,我行动非常慎重。我从不设定行动时间,总是临走前才定。而且外出时还化妆成各种各样人物,有时甚至还扮成拾荒的,乞丐以避人耳目,这上半年总算平安,到伏天休息前,一切都还顺利。

演出中途,我还顺道去了几趟贡江,那里科研、临床、销售都正常,后来招用的大学生也逐渐成熟,我只要动动脑子,进行指导就行了。与《泾南市生命研究院》有关专利,也尘埃落定。汪思义只保住无机机械生物机器人的十几项专利,而我们获得生物蛋白机器人的几十项专利,免除研发上的后顾之忧。

唐大夫利用“出血热”病人更换身份证的机会,给雪莉搞了一份新的身份证,名叫赵杏儿,成了我名义上的姑母。我将她身上锁链开锁工具复制一套给唐大夫,以后爱怎样折腾,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与冬梅再也不过问了。

又是一年三伏天,上半年演出任务接近尾声了,各队都演出合同进入收宫阶段,杂技团收入颇丰,全团上上下下都非常高兴。

由于这二年效益好,杂技团不仅是乌枪换炮了,演员们腰包也鼓起来。今年休伏期间,好几对年青的演员都张罗准备,想赶在这演出空挡结婚,他们在城里都买了新房。

倩芳与那个耍大缸的小伙也赶在这次结婚,特别邀请那个报幕的漂亮女孩充当她的扮娘,现在我才知道她叫茜兰,是去年三月在外地演出时,老姜在街头偶然发现的,当时小女孩在街头演出小班子里玩杂耍,从她表演看,有相当功底,是科班底子,自幼小时就开始训练的,人又长得漂亮,是个不可多得人才,老姜一眼就看中了。当时和她在一起的还有一个走绳索的小伙子,叫家宝,在一根悬空的绳索上行走倒立翻跟头,平衡性极好。所以,老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她俩招揽到杂技团里。本来,依老姜之意将她纳入“倩”字辈女艺员之中。这“倩”字辈女艺员属倪家班,是杂技团核心,杂技团有很多看家的技术秘密都藏在她们身上。老倪头是个相当稳重,也异常慎重的人,对新进来的人,他不摸透,他是不会让其接触团里核心机密的。

《锁链捆美人》节目推出后,老倪头他更警惕,所以一心想进入杂技团核心演出艺员的茜兰最后未能进入“倩”字辈这个小圈子。

茜兰并没因此气妥,她很会做人,除极力在冬梅面前不断展示自己杂技功底外,在团里上上下下关系都处的很好,看得出来她为进“倩”字辈,仍在作最后的努力。
我从与她接触的短短几天,发现对于“倩”字辈演员她都极力巴结,除了倩芳外,其它“倩”字辈演员由于不在一个演出队,接触有限,所以她与倩芳贴得很近。倩芳本来就是一个头脑简单的纯洁幼稚女孩,茜兰天天与她形影不离,好得同亲姐妹一样。冬梅对她印象也特别好,多次与老倪头商量,想把她从演出一线抽回东岸基地,同我当初一样,对她作重点培养,她认为,她的条件虽不如我,但比倩芬她们要好,也是一个不可多得人才。但老倪头就是不置可否,弄得冬梅好生气。我也认为这老头古怪,当初我也不是他从街上拾荒领进来的,他们也认为是跑单帮的杂技演员,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底细,为什么对我那样相信。

我实在不知道这个跑江湖的老家伙一天到晚心里在想什么。
在杂技团这个特殊小团体里面,我把住一个底线,在贡江市从事的一切活动,我严守秘密,在杂技团只字不露,就是冬梅到《蓬莱山庄》去过几次也不知我在干什么,甚至认为那里是搞美容的,她对团是最知己的几个老友也是这么说,偶而护送我们去的几个男演员也这样认为,那山庄初到一看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压根儿没将它与一个科研机构联系在一起。

在今年二月份到七月份的演出活动中,我发现冬梅外出逐渐少了,业务指导的事都往我头上推,她和老倪头基本守在东岸大本营。团里小孩也不再随父母在外漂泊,老两口请了文化课教师给这些小孩上课,他两口传授杂技基本工;而且十二岁以下小孩基本不参加演出,十六岁以下除非天份好的偶而外出表演外,都在基地学习。我想老倪头还是有眼光的,目前杂技团经济基础好了,应当抓杂技团后备力量,这样对杂技团今后发展特别有好处。

由于指导演出任务压在我一人身上,而且每到一地还有我的演出任务,我非常辛苦,忙得天天连轴转。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我才有时间考虑贡江市的事情,用电子邮件与他们联系。但是许多事还是解决不了,压下来,急待我利用七月份休息时侯去解决。转眼到了七月底,上半年的演出已进入扫尾阶段。今年上半年演出,除老姜这个队外,其他二个队总是麻烦不断,经常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在演出时捣乱,有好几次还发生肉体冲突。但今年杂技演出队没带小孩,是轻装上阵,大家能同心协力一致对外,无后顾之忧,还都对付过去了。我当时认为主要是老倪头未到一线押阵脚,才有这些麻烦。那老谋深算地倪头不以为然,他告诫我在外演出,特别是我们这种不入流的民间剧团,砸场子故意找茌的情况不足为奇。

目前我们拥有吸引观众的特殊节目,更引起同行的疾妒,找麻烦是难免的。他对我提醒两点;其一要重点保护好掌有杂技秘密的“倩”字辈演员,发生任何情况她们都不要露面;并要我特别注意自己人身安全,遇到意外情况以避让为主,不到迫不得已不要和别人动手;一再提酪醒我,目前的倩兰己不是当年无名小卒,自为掩护桃萍与吴胖子手下交手,后又从西南地区势力强大人贩手中逃出,其厉害的功夫和手段已在江湖上广泛流传。人怕出名猪怕壮,今后行动应特别小心才是;其二要看破假象,常出些事的演出队不会有太大问题,反而那些不出事的演出队要特别当心,那儿要出事可是伤筋动骨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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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7 01:13:01 | 只看该作者|
第五十一章

对于老倪头这套说词,我不太相信。尤是第二点,不出事的队,证明领队计划周全,平时防犯得好,所以能防范于未然,怎可能出大事?目前上半年演出都快结束了,怎会再出事。可我刚离开东岸营地,就收到老姜的求救电话,要我火速赶到他那里去救场。难道真与老倪头所预言,这个没有事的队要出大事?但电话中老姜说队里没事,就是倩芳身体欠佳,已二天未能上场。当地观众和邀清单位不依不饶,故要我火速赶去救场。

老姜演出在黄河北岸的一个城市远郊,离东岸营地最远。我紧赶慢赶二天才到赶到。当时演出大棚里乱哄哄的,老姜正满头大汗的与观众说什么。我赶到后台,演员们看我赶到,才松了口气。原来是倩芳不知怎么弄得,上吐下泻送到医院,说得了急性胃肠炎,已吊了四天水。病虽好转,但身体虚弱的很。由于她的压轴节目《锁链捆美人》这个节目未表演,演出邀清方不依不饶。老姜说明情况,要将演出费全退还,也不行,与邀清方在这里僵持四天了。那边当地文化执法单位认为市文化局为我们颁得演出许可己过期,要我们停演搬离,现在茜兰正在与他们交涉。

我知道首要的是安抚观众,我匆匆洗个脸间单化个妆,穿上练功服到前台去了。汗流满面精疲力尽的老姜见我,到场马上拉我到前台沿,并介绍了我。大概我的名气不小,老姜刚报上我的名字,下面就轰动起来,兴奋得雀腾鼠跃。老姜当众许诺,由我代倩芳补演她未上场的二场,并无偿增补一场,时间另行通知。

台下原来愤愤不平的观众,才心满意足地离去。解决了当前危机,老姜向我介绍了情况;原来当初邀清他们到这里演出单位,与老姜订的合同已顺利执行完。邀清单位的观众是市里的都走了,演出证上还有三天时间。茜兰告诉老姜,当地有人找到她,能否为当地人加演二场,给的演出费也很高。而且从他们来这里演出,当地人就有这要求,所以就同意了。休息了一天,那天茜兰和倩芳外出玩,不知她们在外面吃了什么,倩芳把肚子吃坏了,第二天不能上。本来老姜想只要保证演出时间,节目排满,也不会有问题,因为当初与当地人谈演出时,也没规定倩芳节目非上不可,杂技队其他节目也很精彩。谁知演出那天,见倩芳节目未上演,就闹起来。后来二天老姜与当地人怎么也协商不行。这边未平息,那边文化执法队又找上来,弄得老姜焦头烂额,实无计可施,请我出马救场。

听到是演出纠纷,我松了口气,马上打电话给老倪头。他听了后,我从他口气中知道,他很生气,叫老姜接电话。看老姜听电话时脸色都变了,唯唯喏喏的,这老倪头把他骂得够呛。看他这样,我都很同情老姜,这次并无错,这演出纠纷纯属意外。

最后老姜和茜兰与当地人协商好,演出地换一个地方。当地人提供场地,文化执法队奈何不了。杂技队搬家由他们承担。我们在那里演三场就可以走了。倩芳身体虚弱,老姜安排她丈夫将她直接送回东岸营地。

这新地方在离黄河不远的一个山沟废弃学校里,地方很偏僻,难怪当地人说文化执法队管不了。我们住在学校里,演出大台扎在学校大门外学校操场的平地上。当地人不要我们架大棚,说露天演出,反正不卖票。头二场演出也是盛况空前,周围山坡上密密麻麻全是人。待别是我代情芳演的《锁链捆美人》这个节目,演出时鸦雀无声,当我脱开锁链穿一件长袖大红旗袍亮相时,山沟里欢声雷动。

我也兴奋得,很说老实话,我比倩芳演得要精彩多了。别的不讲,身材也比她高挑,丰胸蛮腰,脸盘也俊美多了。最后一晚上是义演安抚当地人的,老姜安排节目也少,凡不上演的节目和道具,不用的大棚白天都装上车,和没有演出任务老少体弱人员先启程回东岸老营。剩下演出人员,准备演出一结束就走。包的大客车就停在学校旁,晚上先演好节目的演员,马上卸妆收拾道具上客车等着。大件物品白天都运走了,剩下的人都是轻装简从。

我是最后一个节目,吃晚饭后我就化好妆。由于夜间演出,山沟里照明又不太好,所以脸妆很浓。杂技团演出翻滚跳跃,脸上难免与服装和导具接触,妆易脱落,头发易散,过去在演出过程中要经常补妆。这几年经济改善,就改用雪莉在刘大嘴那年代稀少,而现在能购买到,但很贵的不易脱落化妆材料。

头上也大量用发胶,固定头发和首饰。这《锁链捆美人》节目服装少,捆绑好吊在架子上,仅穿皮胸衣和皮短裤,一双厚连裤袜和后跟十公分高的鞋,脱缚后,穿一件长袖织锦缎厚实长旗袍。在这个杂技队,这节目除老姜外,本来其他任何人不准接触,这《锁链捆美人》节目虽演出就几分钟,但准备时间长,将其装备锁好作好演出准备,要半个小时,演完后解下镣铐锁链,要马上整理好归位,花的时间更长,否则弄乱了再使用就麻烦了。但这最后一夜,事情千头万绪,老姜早早用镣铐钢链把我披挂锁好后,将钢架上葫芦上的钩子吊下来,用控制器将我身上枷锁程序设计好,作演出前最后准备。

这《锁链捆美人》节目,按演出程序在上场前,用手动葫芦上的钩子钩好我背上设计好的位置,我双手反剪伏卧在架子下,我按下暗扭,这程序才正式开启,到时间,程序会自动将我四马攒蹄反绑,演出助手得到我发出暗号,将架子推到台前,我被葫芦勾子吊反吊着,在观众面前展示到规定时间,用布罩上,一分钟后,程序自动解除身上锁链,我将褪下来锁链挂在葫芦的钩子上,穿好旗袍亮相就行了,故每个环节时间都是订死的。为防意外或程序失灵,在背后我双手能触摸地方,还有手动按扭,用手控制完成节目。

这节目我己演过多场,未出过意外,所以我轻松的很。大概是平时老姜管得严,茜兰没机会接解锁在我身上这套设备,今天老姜安排她作演出助手,有了机会,在我前面节目正在表演,看我在后台休息室己披挂锁链,就跑到我身边,在我身上东摸摸,西看看。我将最后亮像穿的旗袍收好挂子架子上,站在钢架旁,虽钢架上葫芦上的钩子己钩好我背上设计好的位置,作好一切准备,但我不敢当她面启动程序,一再要求她出去,但她死皮赖脸就是不走。由于我被束缚,行动受限,无奈何她。

不过现在还未开始演出,程序按扭都锁死了,除了我知道的启动按纽,所有的按扭也无法启动。我想,她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就听之任之,待她看够了,演出的间到了,她报幕时我再启动。前面节目演到一半时,老姜神色高度紧张地跑来说:
“倩兰。今晚情况不对,你出去看看。”

茜兰见老姜这样说立马跑出去,老姜摘下我背后钩子,我顺手摘下旗袍,勉强套在身上,挡住身上锁链,从休息教室出来。老姜掀起幕布,用手往四周一指,我顺他指的方向看,昨天晚上密密麻麻站满人的山坡,一个人影也没有。老姜忧心如焚地说:
“我派几个人到进场地路口上侦探过,那里有人把着不允许老百姓进来,而且台下看的观众很少,不象正常观众,都是年青人和少数中年人,场外还有人格斗。看来今天找我们麻烦的还不止一伙人。”

我想了一下,要是不走,等节目完了,肯定是一场恶斗,杂技队的人难免死伤。退回休息室后,我当机立断地对老姜说:
“这些人无论是什么目的,肯定是冲我和《锁链捆美人》节目来的,由我来吸引他们,其他人马上开车走。只要我在这里不走,还斗不起来。”

老姜说什么也不同意。我立马打电话给老倪头,言简意赅把现状和我的主张告之他。老倪头也很紧张,考虑一下叫老姜接电话。老姜关上手机说:
“倪头叫我们马上开车走。留下茜兰、家宝和你。我们走时,上家宝走钢丝节目,你在旁边亮一下相。等钢丝节目退场时,最后《锁链捆美人》节目不演了,你们马上乘留下一辆小车跑。他要我们尽量逃,不要和他们打。”

老姜在后台马上集合人员撤离,时间太紧,我要站在幕布后随时准备亮相,稳住台下,掩护大家离开,故将旗袍重穿在身上,遮挡一下,来不及解开身上锁好的锁链,而且茜兰在我附近,更不想当茜兰面暴露其秘密,让她知道演出奥妙,等逃离时后有机会再解开身上锁链。由于身上锁着多道链子,旗袍腋下扣子都扣不上,也顾不了。

在后台,老姜已安排人协助换上走钢丝节目,叫手下人架好钢丝架后,人员全撒到车上。安排茜兰去报幕,并预告下面是最后一个节目《锁链捆美人》。当家宝在做热身准备,茜兰对我打了个招呼,去前台沿报幕时,老姜乘机带着其他人悄无声息地退走了。在前台茜兰高喊:
“《走钢丝》节目表演完后,下一节目,也是今晚最后一个节目;是《野玫瑰杂技团》台柱子,当红明星倩兰表现的《锁链捆美人》节目,希望大家喜欢。”

我乘机在幕布后露出半边穿着旗袍身子,用手向台下挥身致意,吸引台下人,掩护老姜他们撤离。这消息一宣布,场外的人纷纷进场找坐位。我缩回后台,茜兰拉开幕布,家宝聚精会神地上台演出,而老姜他们汽车己开动,往学校后山路口开去。可能来的人都聚在学校前面舞台前,准备看我的节目,汽车开走并没引起人的注意。看茜兰和家宝在舞台上暂脱不了身,机会难得,我脱下旗袍,准备解开身上锁链,方便行动。可是出了意外,我按启动扭后,再按程序按解脱程序按扭,这身上锁链一点反应也没有,听不到我熟悉地钢链滑动的声音;又重复了几下也没动静。我这下真慌了,这锁链解不下来,高跟鞋也脱不掉。

这样行动困难了,不仅跑不了,行走都困难。看实在解不了锁链,我只好仍将旗袍穿上,遮挡一下缠满钢链身子,再找根带子将脚镣链吊起,方便行走,只要上了租来小车就万事大吉。当家宝节目快进尾声时,老姜汽车声音早听不见了,茜兰才回到后台。茜兰见剩下我一人,好奇怪。就问我,我心烦得很,也没好气的说:
“他们先走了。我们三个坐留下的出租车走,到市里与他们汇合。最后节目不演了,抓紧时间走。”

这时家宝己退场,前台传来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和叫喊声,催我出台演出。茜兰听我说完,脸色当时变了,对家宝使了个眼色,台上导具也不收拾了,架起我就走。但她不是往汽车那儿跑,而是顺学校院墙跑。我穿着高跟鞋,两腿又是脚镣又是膝铐,肯本走不了。到院墙暗处,家宝将我背起来钻进了学校旁一树林,顺林中一盘山小路上跑到山顶,才将我放下来,这时家宝累得喘着粗气。茜兰随后也跟上来,她的高跟鞋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一双旅行鞋,上来后也累得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我往山凹中学校看,那里灯己灭,打斗声叫骂声不绝入耳,手电光四处闪烁。看她们累得上气接不上下气,我说:
“你们怎不带我上汽车,否则,也不会累成这样。”
茜兰一改平时对我恭敬态度,白了我一眼,冷笑一声说:
“上汽车?想得美,你现在还走得掉?家宝,我们不能久留,还得走。”
她这句话说得我莫名其妙,我实在不懂,看她板着脸,我也不想问。现在我失去行动能力,只有听她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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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7 01:13:35 | 只看该作者|
第五十二章

家宝脱掉湿透了的演出服,在身上擦了擦,随手扔在路边树丛里,背上我大步住山下走去。见他俩这样,我好奇怪,他们对这里怎这样熟?走了一段路,茜兰说:
“我们还要加快步子。后面有人追来了。”

我听了吓得伏在他背上不敢动,这样不知翻了几架山,来到一条土公路旁。他们放下我,茜兰在公路上打电话,隔得远,我不知她在说什么。我将别在身上手机也拿出来,准备给老倪头打电话。家宝见了一把夺过去说:
“你找死呀!你一开机,他们就能找到我们。”

茜兰走过来说:
“老姜要走,也不同我们商量,是成心丢下我们跑了。倩兰。再给他们卖命有什么好处。凭你脸盘子和一身好功夫,再加上这《美人囚衣》,到那儿不是吃香喝辣的。”
目前这样的处境,我不明袭击我的人是那些人;是汪恩义的人?还是借刀杀人?是当年想劫持挑萍的周老板和吴胖子的人?还是其他与老倪头有仇的人?所以,对茜兰我不敢轻易表态。

茜兰见我不吱声,又凑到我面前说:
“倩兰。你身上这锁链导具好神奇,江湖上人都猜不透其中机关。今天无别人,能否给我透一点。”
我心里好笑,她太小看我了,这老倪头的机密我怎会轻易泄露。我顺口说:
“我也不知道是怎样操纵使用的。每次上演之前,杂技团带队的都要举一只牌子,念一翻咒语,这锁链就同活了一样动起来。”

她听我这样说,肯本不信,非常失望,又在我身上翻来复去地看,按按这里,扯扯那里,也没多问了。天快亮时,她召来一辆小四轮拖拉机,她俩将我架上车,跑了三个小时,我手脚不自由,几乎将我颠散了架。后进一条土路,把我们拉进一废弃土窑洞里,将我安置在一间有土坑的卧房。我找了地方方便后,在坑上乱草上睡着了。到中午才醒过来。我走到窑洞门口,家宝赤膊坐在门口打瞌睡,茜兰不知到那里去了。我口渴,想出去找水喝,刚出门就给他拦住了,说出去危险。我身不由已,只好听他的。当我返身回去时,窑顶突然跳下来两个年青人,一个人缠上家宝,一个人扑到我身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将我掀翻在土坑乱草上,反剪双手上了指姆铐,用一只黑布袋,将我头连上身套住,扛起来就走。我惊叫着,拼命挣扎。

他跑上大路,上面停了一辆越野车。将我扔在后座上,就打了个口哨发动起车子。那个和家宝交手的人跑出来。家宝怒吼着追过来,那人突然停下脚。家宝来不起收腿,直接扑上去,那人机灵往边上一闪,再用脚一勾,家宝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上。那人毫不迟疑,用脚一踮奔到车前,钻进副驾驶员位子上,车子立刻起步。家宝爬起来追到车旁,只抓到车后身,车己驶离,他又紧追几步还是没追上。

汽车急促起步,我还未坐稳又摔倒在后座上。在这土路上开得快,颠得非常利害,我手反铐在后面,脚上又有镣,根本坐不住,只有躺在后座上,用脚顶着前面靠座背,身子才稳定。开了一个多小时,路面才好一点,我翻身坐起来,心里非常恐惧,不断祈祷,这伙人千万不是泾南焦总派来的,若给他们再抓回去,只有死路一条。这车除了加油,没日没夜地在高速公路上跑。我虽又饥又渴,但更疲惫不堪,多次请求他们打开手上姆指铐,他们同没听见一样。

这样反铐太难受,时间长了,大姆指已肿起来,痛得钻心。我又问他们是谁,到底要把我送到那里去?他们仍聚精会神开车,仍不回答我。我什么也看不见,就躺在后座上,蒙蒙胧胧睡着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车停下来将我弄醒了,有人上车将我抱下来放到另一辆车上,时间不长车又开了。人到这份上,反而放开了,我这时才想起老倪头说过,最耽心的是不出一点事的地方,要出事就是石破惊天大事,还真给他说着了,那天无论是死伤人,还是绑走了我这个杂技团台柱子,对《野玫瑰杂技团》都不是小事。

最后终于有人将我抱下车,放下来,打开了姆指铐。我站稳了身子,揉了揉肿胀的大姆指,拿掉我身上黑布袋一看。雪莉和唐大夫笑眯眯地站在我面前,我简直不相信我的眼睛,抱着雪莉嚎啕大哭起来。唐大夫知趣地走了,雪莉先弄了一大碗绿豆汤给我喝了,又帮我卸妆泡了个澡,叫我什么也别想,先休息好。

这一觉睡到下午三点才起来。当我洗漱好,梳好头,穿件肥大睡袍从卧室下到一楼办公室时,雪莉在办公室忙。看我下来,从保温箱里拿出一份饭菜。我真饿了,狼吞虎咽一扫光。雪莉穿了一件真丝连衣裙,身上的锁链暴露得清清楚楚。见我吃好了,给我泡了一杯茶,马上打了个电话。一会儿唐大夫急急忙忙赶来了,他一进门,我急不可待地问:
“你们是怎样把我救出来的,消息真灵。”

唐大夫严肃地指了指我说:
“艳芝呀!怎么说呢。我只能说,你太任性,我行我素,你不知道我们过得什么日子。”
他说得我一头雾水。我不高兴地说:
“我怎么啦!我怎么任性呀?害了你们什么呀?”
“这叫当事者昏。你不知道,你对我们,对贡江市有多重要;上千万的投资全指望你来发挥作用;这里里外外几十号人,抱括临床,治疗上千的医生和成千上万们患者,都指望你们大脑。可你好,硬要去演杂技。你可是一个高级专家,你想,这样是不是不务正业。你若有闪失,我们承担不起这样损失。”

我有些惊鄂了,不安地扭动身子,身上钢链相互碰击,持续不断地发出“叮叮,当当”声,更令我狼狈不堪。唐大夫从来没用这态度同我说话。雪莉在边上都不敢插嘴。对我调皮伸伸舌头,我心想,你这儿重要,杂技团我也是台柱子,难道不重要?

唐大夫口气缓和一点又说:
“为了你的安全,市公安局有一个管治安的副局长专管此事。他和我研究多次,最后由他们出面,找到省里最有实力保安公司,为你专请了两名保镖,偷偷跟踪保护你。这次果真出事了。他们跟踪你在黄河北岸一市郊,发现那里聚集了四五伙来历不明的人。他们马上向家里汇报,经这家保安公司查明,是有名的几个大民间杂技团和武术团体的人,目标就是你。

据调查,他们绑架目的不同;杂技团认为,目前《野玫瑰杂技团》是同行中最火暴的演出剧团。《野玫瑰杂技团》最精华的技术秘密你全掌握,得到你,就可以将《野玫瑰杂技团》技术秘密攻破;而武术团认为你是《金刚指》这门古老武术最正宗的传人,凭你一弱女子,瞬间击倒四五个大汉,令江湖上人闻风丧胆;所以要绑架你,得到《金刚指》秘藉。”   唐大夫一席话说得我心惊肉跳,但我认为这是江湖上传言,就故作慢不经心地说:
“我说唐子富,你怎么将江湖上流言蜚语当个真,我那有哪样神。”

“流言蜚语?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你在江湖上那个圈子里名声不小哇。”
我听了哈哈大笑,简直笑得直不起腰,带动身身上链子叮叮当当响个不停。雪莉也不相信,跟着我起哄,我对唐大夫说:
“唐大夫。你也信这些?你可是最了解我的。”
唐大夫挠挠头说:
“我也纳闷,世上还没第二个人比我了解你。他们说了我也不信,但他们说得有根有底呀!他们看了你的精彩出神入化地表演和那火暴的场面,而且在省城一举击倒四五个大汉,也非传闻,把我也弄糊涂了。接你回来的那两个保镖身上功夫一流,听说是抓你回来,开始胆怯一直不敢下手,跟在你后面一夜。后来那天上午,你从一眼废窑洞出来,看你被人用镣铐铁链锁住了,才动手的。不放心还专带了姆指铐,再锁了你一对大姆指,才放心带回来。艳芝我想问你一句话,希望你实话实说。这些传闻有没有事实根据,不会是以讹传讹吧?”

听唐大夫这样问,我急了。申辩说:
“这些事是有的。但不是他们讲…。”
唐大夫似乎明白什么,打断我的话说:
“你无需再解释什么,我心中有数了。这些与我们工作无关的话不讨论了,讨论浪费时间,反正你平安回来了,这比什么都重要。你休息好了后,好多事等你来处理,我也忙先告辞了。”
唐大夫走后,考虑到要工作还要见许多人,得将身上镣铐除掉。我对雪莉说:
“你帮帮我。我在演出时套上倩芳的导具锁链,怎么搞它都无动静,脱不下来了,不知什么地方卡住了。”

雪莉脱掉我身上睡袍,试了试上面按扭,果然无反应。她也百思不得其解,她又拿来那解锁工具,也无法工作。最后叹口气说:
“侄女。我各种方法都试过了,开不了。在这里锁着也无所渭,还能给我做个伴。要想打开,只有回杂技团想办法了。”

见她都无法,我只的作罢。现在我最痛苦的是胸部,我的RU房这几年一直在长大,这锁链中的铁胸罩专为倩劳定制的,比较小,将RU房卡得紧很好难受,现在都不敢碰,在卧室我衣服不敢穿,出卧室没办法才套件宽松连衣裙。目前手头事积压太多,我什么也不想了,忙了半个月,才忙出头绪。由于锁链开不了,这高跟鞋也脱不下来,幸亏这鞋是凉鞋。我将丝袜和短裤都剪了,下面光着,这样洗澡要方便多了。但裸着皮肤走路,这脚镣和膝铐钢环磨得腿好痛,我用废丝袜将钢环缠起来,要好多了。

事情忙得差不多了,唐大夫到我这儿来得勤多了。看他心思重重的,有时对我欲言又止,弄得我心里七上八下。那天晚饭后,雪莉在打扫房间,我穿了一件遮盖住高根鞋的连衣长裙在花园散步。唐大夫过来了,约我出去走走。今天中午下了阵雷暴雨,外面空气特别好。由于脚镣加特高跟鞋走路不方便,来《蓬莱山庄》后没出来过。看外面雨后天睛,空气新鲜,夏日茂盛的树叶被雨水洗过,翠绿欲滴;晚霞映红半边天,东面天空一条彩虹挂在天上,一头在白云中,一头落在山头上,风景很美。所以兴趣来了,想出去走走。

与唐大夫走出院门,往右边公路上慢慢走去。刚出门有门卫,对面工厂里有工作人员进进出出,我特别小心,怕身上锁链弄出声音。离开一段路后,我放松了,随着我的步子,身上发出有规律的锁链“叮当”碰击声,也还别有风趣。唐大夫感概地说:
“艳芝。你来贡江市有三年了吧?”

今天出来心情很好,我贪婪呼吸清新空气。见唐大夫问,我算了算估计差不多,就慢不经心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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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7 01:13:57 | 只看该作者|
第五十三章

唐大夫斜眼瞧着我兴奋地说:
“从你现状看,你已脱胎换骨,彻底变成女人,而且是一个漂亮妙龄少女了,真是奇迹呀!医学上奇迹。”

“唐大夫。你只看表面,实际上我活得比任何时候都累。这三年受的惊吓和折磨,是在《泾南市生命研究院》不能比的。比如现在,你可以轻松散步,而我每走一步,全身都绷得紧紧的非常吃力。唐大夫,你不知这身上锁着这锁链多难受。这次我看雪莉还被你锁着,你好狠心。”

唐大夫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说: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她那颗心总是那样野,那双腿自己都管不了,只有锁着磨磨她的性子。她又怀上了,就更不能让她出来了。由于锁着,她心安多了。你不清楚,我们这里也不是平静的港湾,水下暗流翻滚,说不定那天会掀起巨浪。”

我感到他话中有话。就停下脚步,在路旁一块石头上坐下来。说实在的,这舞台上表现特高后根鞋根本走不了路,我的脚痛死了,也要放松一下。他也坐下来,我望了望远处我们的工厂问:
“唐大夫。我这次来,你与过去不同,有心思。”

唐大夫叹了口气说:
“是的。你专搞你的研究,其他事你不想过问,所以知道不多。当年在《雄风饭店》与你筹化此项目时,我就说你的大脑是座金矿。现在你相信了吧,你来贡江市开展了这些高科技项目,给落后的山区小市带来翻天覆地变化,你研制的几个治疗遗传性常见病基因药品,由于疗效显著,已取得巨大市场效益。你没看见我们的工厂,二十四小时运转还满足不了市场需求。除了它自身销售营业额外,贡江由它发展的特色门诊和专科医院,从无到有发展到几十家,对蜂拥而来的外地患者,仍是就诊时一号难求。你在贡江市看,那一天到晚排队的都是挂特色门诊号的,由它带动相关产业;旅馆,交通,饮食加起来几乎占贡江市经济一半。”

听了唐大夫介绍,我没想到我的研究成果产生如此大效益。喜出望外地说:
“呀!我真设料到会产生这样大的效果,看来我吃了那么多苦,值!”
唐大夫苦笑一声说:
“我们都天真幼稚,对政治经济一窈不通。原来产值很小时,大家还太太平平,这下做大了就麻烦了。”
我有些困惑了。不解地问:
“给贡江带来效益,增加收益和就业,是好事。有什么麻烦?”

“我们的《贡江市生物技术制药公司》,是以地方病防治所下属单位名义注册的。当时没钱,为获得地方政府和银行支持,是必须的。但在去年公司收入都过亿元了,公司这个儿子此防治所老子大几十倍,许多事都不好办。防治所是国有事业单位,这公司是什么性质?谁都没法定。你有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运营三年利润十分可观,可从没有人提及你该拿多少。现在公司财务完全按国有公司模式在运作,虽然你从未要求拿回自己那一份,但这问题迟早要解决呀!”

给唐大夫这提醒,这几年我还未想过这钱的事,包括在老倪头那儿,我未拿过一分钱。虽我对钱看得不重,但也要有个说法。现在是商品经济。我想了想说:
“唐大夫。你说得问题我还真没想过。”

“现在不想也得想。你刚来,生产和临床上许多火烧眉毛的事要你解决,我设去打扰。现在厂里事可放一放,我们过去未曾考虑的问题己迫在眉睫了。今年春上,省里派来一个学经济的博士生来当市长。他年青气盛,要把贡江市经济做大做强。首先要从我们这儿起步。他要整合我的的基因产品,首先将我们的药厂和相关联的产业整合成一个集团公司。他己联系省里财团加盟,成立后作为高新科技产业公司上市,募集资金。在贡江市北郊圈地一千余亩,建集团公司产业园。我们的生物技术制药公司产权马上就应明晰处理,并入集团公司。防治所仍独立出来,与集团公司脱离,干自己本业。我不知你有何打算?”

唐大夫突然提出这问题,我毫无思想淮备。不过经验告诉我,应当听听他的意见。如是说:
“唐大夫。你在这里几十年,非常了解贡江市方方面面。我非常想听听你的意见,作为我下一步打算的基础。”

“果不出我所料,不亏是基因室王主任,生姜还是老的辣。若看你天真无邪的少女外表迷惑而小看你,那大错特错了。”

唐大夫认为,目前正在生产的几种生物机器人试剂,无论在工艺上还是在临床应用上都相当成熟;我这次来又完善了它,由目前工作人员来操作完全没问题。而且现药厂加工能力确跟不上,要建新厂,来扩大生产能力,与新市长的设想是呼应的。他建议我乘市里将焦点集中在扩大生产能力上时候,急流勇退,与他们割断关系。但他们也不会放过我,可以作一个兼职技术顾问,不参入新的集团公司任何活动。对退股分成,若安当时约定,那是一个天文数字,他们不可能答应。唐大夫建议我,将《蓬莱山庄》和对面工厂要下来是最现实的,这地方的工厂,当集团公司新厂建好,他们本要放弃的。而且不是现金,他们会答应的,这里可以作为我实验室和中试工厂开发新品种,再卖给集团公司。具体能否再给多少钱,随他们。唐大夫分折他们以后肯定有求如我,会再给一笔钱的。

听了他的建议非常符合我的心思,我是一个不赶热闹的人。我反问唐大夫今后如何打算,他毫不犹豫表示,要留在防治所完成他对前妻的临终承诺。

回到《蓬莱山庄》后,心里很舒坦。我认为有必要给冬梅打个电话,我只告诉她我被警察救到贡江市了。冬梅告诉我一个令我惊讶的消息,茜兰和家宝也回东岸老营了。这次我对他俩行动十分怀疑,他们倒底是什么人?所以我遇救的事,除冬梅外,谁也不想告诉。
果真。新市长知我又到贡江市来,要约见我。这下我真犯愁了,我这样带着镣铐怎么见他。还是雪莉心细胆大,她先用布条将链子或固定,或缠绕起来,不使它们发出声音。又拿出一件高领丝绒厚外套和长长一步裙给我穿。那高跟鞋不要紧,对于我这海归女人穿这也不奇怪。去的那天,我大方的将项圈放在外面,再套上几串珍珠项链,将头发披在身上,遮当背后铁链绞连的突出痕迹和焊在项圈上那只连接链子小环,化了个淡妆,去见市长。

这市长果年青,不过四十岁,带了集团公司筹备组主要领导与我谈判。果不出唐大夫所料,市长再三强调贡江市资金短缺,经济落后,要我放弃股权分成。我虽坚持一会就放弃了,提出只要《蓬莱山庄》和对面工厂,现金以他们可接受额度给。见我作这样大让步,市长喜出望外,当即拍板,并同意给一千万退股金。

后面话题是极力动员我加盟新的集团公司,我以常出国搞研究和在国内有其他合作项目拒绝,最后只答应当个技术顾问。饭后的舞会我坚决拒绝了,谈判和吃饭时我吓得内衣都湿透了,那敢再跳舞。市长很失望,他那知我的苦衷。

防治所的头头都钻进集团公司,唐大夫留下当了所长,我又以我的名义注册了一个新公司。唐大夫将新公司起名为《贡江市蓬莱生物创新公司》,由雪莉任总经理,又招了几个大学生。我想找几个信得过的工人,就设法将仍在泾南焦总饭店的小红她们弄过来当操作工,她们又把到上海打工的姑娘也弄来,再加上她们男朋友一下招了八个工人,将我这个小公司班底建起来了。

当这一切安排好之后,我与唐大夫讨论筹化,新公司开发什么项目;我想展开血友病这项目,在泾南生命科学院时,我在这方面己做了不少基础工作。但唐大夫极力主张恢复《金丹》项目,他认为若成功,这将是人类生命科学历史性突破,无论是科学理论上,还是经济效益上,是其他任何项目不能相提并论的。而且我们已有相当的基础。但我知道这不是简单的事,原来用于治疗狐臭病的机器人试剂要改造,保留其激活细胞端头基因功能,其他的副作用要消除,不能有变性和发生恶性肿瘤的副作用发生。首要的任务是设计改造机器人试剂方案,再是实验室改造工作,然后是动物试验,在动物试验基础上再改进。

这是一个长期枯燥的试验工作。所以我仍坚持也上《血友病》这项目,这项目出成果快,可卖给《贡江市生物科技集团公司》,巩固我们在贡江市地位和影响,在获得当地政府的保护和支持有好处。我心里明白,有一个潜在们对手汪恩义虎视眈眈盯着我们,有机会他会狠狠扑上来咬我们一口的。

唐大夫认为在新厂建好之前的一年内,《贡江市生物科技集团公司》还要租用我们工厂生产,这加工费就可以支撑我们的研发费用,防治所可作临床试验医院,而且雪莉已有丰富的实验室经验。这都是有利条件,故我就决定,安排重上《金丹》工程前期准备,并设计了改造机器人试剂方案和生产治疗《血友病》机器人试剂工艺,交给雪莉去试验操作。

立秋后冬梅打了几个电话催我回去。我在贡江的事也办得差不多了,租了辆车偷偷回到东岸。回家后冬梅仔细地检查了我身上那套锁链,也没查到原因。又将倩芳叫来,是她用的导具,她熟悉。她摸索了一天,终于查出原因。

原来有人偷偷将叠放在一起大功率纽扣电池中间,放了一片塑料纸,切断了电路。没有电,那能启动;连雪莉原配解锁工具都无能为力。不知那个坏种做了这手脚,害得我吃了这样大的亏。为这事老倪头和老姜发生了激烈地争吵,老姜他决不会干这事,但别人也不知电池位置,这是个迷。虽然这次损失并不大,人员都安全回来了,但老倪头认为老姜管理有责任,到现在也查不出何人所为,将他和那个杂技队几个负责人上半年的奖励金和岗位经贴全扣了,弄得他们心里非常不痛快。

不过在谈论这奖励金时,顺带提了我的报酬,我才知道我的报酬定在第三挡,老倪头夫妻是一挡,各杂技队负责人是二挡,杂技团看家节目的最主要表演者是三挡,倩芳她们是四挡一共有十五个挡次,到现在为止我在在杂技团工资累计有五十多万。但这次发生事故我在现场,老倪头将我今年的奖金也扣了一半,我虽不在乎这点钱,但我认为老倪头做得太过份,这次事故不是我们努力可以避免的。不过也好,当我知道杂技团分配方案后,我去财务那再了解一下,财务见我问工资事,二话没说将我的工资银行卡交给我,而且将我身份证也还给我,没身份证卡里钱取不了。这时我才明白,财务是杂技团大管家,什么都管。

老倪头这样处理,老姜的不满可想而知了,他经常为这事与茜兰背下捣鼓这事。我见茜兰那拍马迎合老姜的味道,就从心里反感。我告诉冬梅,她也有同样感觉。不过老倪头认为,老姜队里肯定有卧底,就是一时还查不出来。

老倪头承认,《锁链捆美人》上演这样长的时间了,泄密只是时间问题,要抓紧时间排新的节目。他很会动脑子,计划要将桃萍从国外带回来的颈手枷与绳索结合起来,排一出新节目,准备取代《锁链捆美人》。由于能脱缚的除冬梅和我,冬梅再也不肯上台表演了,这高难度的脱缚节目只好我一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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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7 01:14:22 | 只看该作者|
第五十四章

为了迎合中国人口味,老倪头不愧足智多谋。他仿那洋货原理,将枷改成戏剧里导具中国式的鱼形木枷。他还突发奇想,将《锁链捆美人》用电子锁开启镣铐也结合进来,但这样难度加大,外人破解更难了。这节目用囚笼替代了《锁链捆美人》悬吊铁架,演员是古代仕女打扮,演员双手先放在前面锁上手铐,脚上套着脚镣,手铐和脚镣明的用铆钉,那铆钉实际上是钉进连接手铐两根钢环一端铰链上母螺孔中,两根钢环另一端的在定制手铐时已固定死,表面看是打不开的:实际上铰链公母隼接头是电子锁,这才是手铐真正开启机关。

由于接头打磨非常精细,不仔细看发现不了,仅看外表,这手铐是一只完整钢环:脚镣原理也一样。演员再用绳绑一个押解式五花大绑,只绑胳膊,双手再锁到颈手枷上。这鱼形颈手枷构思巧妙,枷片分开后,在鱼头部位有内凹半园缺,两片枷合起来,用穿木梢固定,内凹半园缺形成一园孔锁住演员颈子。而锁手则是鱼尾部一个园孔。在鱼尾部从尾到鱼头方向有个U形缺口,缺口边有母榫凹糟,再将演员双手塞进两块板的鱼尾“U”型缺口里,用两块带公榫木块插入,演员双手腕卡往脱不下来。鱼形枷尾部又侧插一根穿木条,穿过两扇和公榫木块,将其固定,这样双手被分开锁在枷上。

这样束缚,双手除手指外,一点也动不了,束缚得很紧;解脱时,其设计非常巧妙,带公榫木块插入一头是半园缺,枷身上相对鱼尾“U”型缺口里也是半园缺,合起来园孔将手锁住。老倪头用鱼鳞状钢片嵌在鱼型的枷板上,掩饰了锁手园孔后的另一半园缺小板,看似是一条布满银光闪闪鱼鳞的大鱼。但枷上“U”型缺口里的半园缺,实际上它也一块活动方板,被枷板内弹簧锁固定。

在鱼鳞掩盖下表面上看不出,可用枷面上按纽打开,打开后这活动板就从枷身上落下,虽靠鱼尾部公榫木块被枷梢仍固定在枷板上,一点不影响手从枷孔中脱出。手自由了;这落下带半园缺的板又是解锁器,可用其侧面左则边紧贴手铐电子锁部位上下移动,手铐电子锁就打开了,手铐也打开了;右则边紧贴脚镣电子锁,同样打开脚镣。这两块解锁器是打开手铐脚镣谁一工具,没有它,除非将镣或铐的钢环破坏掉,否则开不了束缚手脚的镣铐。

不用时,将它还原成枷的的一部分后,它那起开锁作用灵敏的侧面,与枷的侧面合起来,就不会受到损害。脱缚时,先按将手按从枷上解脱的按纽,解放双手后再打开手铐,双手自由后,反剪到背后脱缚,解开绳索后再打开脚镣;最后按的按纽是将颈脖从枷上脱出;这扣住颈的园孔也是两块活动扳,通过按纽把固定这两块板的弹簧锁打开,两块活动扳从枷上脱落分开,颈脖就解脱了;演员完全解脱后,再将枷脱落板复原。

这分开的半扇枷实际结构是鱼型金属框架,填上三块有半园缺木板组合成,木板嵌进金属框架后电子弹簧锁又锁上,这枷就还原了。将手铐脚镣钢环还原时间算在内,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所以非常吸引人。

而所有控制暗纽都藏这些些手指能触摸到的鱼鳞钢片中,外观根本看不出。启动这些控制按纽的电池藏在鱼型枷的后梢,别人再也不能做小动作了。当表演结束时,演负就从枷锁镣铐和绳索重重捆绑中不可思义的解脱出来。

老倪头的脑袋实在聪明,否则不会在众多的草台班中脱颖而出。此节目我在东岸营地附近试演两场,效果很好,老倪头决定例入正式演出目录,取名《美侠女起解》。后来老倪头又加改进,在两扇枷合拢合鱼嘴又加一把古老铁锁将两扇枷鱼嘴锁在一起,加深了枷的真实性,对表演无任何影响。

倩芳她们都不肯学脱缚,她们认为太残酷受不了。老倪头无法,她们表演省掉绳绑环节,刺激性和趣味性差多了。尽管这样仍不失为吸引观众眼球好节目,但老倪头坚决要我上绑绳,他那里体会到,这样束缚得动不了,人有多难受。

为了严守秘密,老倪头量体栽衣,为表演的演员分别作特制一套枷和镣铐导具。在枷体内部嵌入蕊片,控制在双手可触摸到的三十多块鱼鳞片,其中,每个人控制鱼鳞片按纽位置都不同;某个位置的鱼鳞片对倩芬可能是打开手铐的按纽,而对于倩芳来说可能不是按纽,仅是装饰木枷的普通鱼鳞片;

而且按纽会识别使用者的手指纹,同一个按纽只认一个人某个手指指纹,换一个人按不启动,假便倩芬的枷锁错套到倩芳身上,那倩芳就难以打开了。这套导具实际上使用了很多高科技的东西,老倪头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保守这项目的秘密,即使被人盗走也无法使用。
自老姜那支演出队发生了这次事件后,我对这杂技团有些看法,认为老倪头处理不明智,也不下力气去查袭击我们的对手,他们是谁?倒底想干什么?制定今后的防范措施,反而将矛头对着内部,激化了矛盾,弄得大家心里都不痛快。我想,凭老倪头在江湖上的势力,查清这事并不难。所以杂技团内部事我再也不过问,专心演好自己节目。

由于老姜与老倪头矛盾大,在下半年演出开始前,老倪头又将老姜队里的倩芳夫妇和另外两个独挡一面的演员抽回来,送回他儿子那支演出队。为这事老姜和老倪头大吵几天。后来冬梅和队里其他几个头头做老倪头工作,才将倩芬拨给他。倩芬比倩芳演技虽差一点,但为人稳重冷静。

老姜仍不满足,继续同老倪头闹。我看不懂这些江湖老艺人的行为,但感到这样不利于团结,实在忍不住,我就两边再做工作。那知老姜见我站出来,抓住我不放,要我到他们队去,老倪头当然不同意,因为其他队的客户都指名要上我的节目。

最后冬梅出来协调,每月去他们队两次,而其他二个队一次。老倪头背后骂冬梅头发长见识短,又专门找到我,给我打预防针,要我去老姜队特别注意自身安全,可能我上次给人做了手脚,他很耽心再出问题。

秋凉以后,各演出队都出发了。但下半年的演出非常平静,一切都非常正常,还真有点出乎我的意外。这一年冬梅又训练出两个小女孩,一个叫倩秋,一个叫倩桂。她俩也学会了脱缚,冬梅认为这两个女孩比比我虽差一点,但比“倩”字辈的其他女孩还是要强得多。这样减轻了我的压力,有时可用她俩去救场。否则,我太辛苦,一个月有二十天时间化在路上。

她俩顶上来,我可以喘口气了。在一个队住上一周时间,除了上台表演一、二次,主要工作是指导,协调性的。白天演员们都在休息,我可以安静地研究我自已公司的业务。通过近半年努力,生物机器人试剂顺利通过临床,

在出售治疗《血友病》的这项专利时,《贡江市生物集团公司》出价非常低,他还将我们当成他们的附庸,无视我们的劳动和这试剂的价值。唐大夫通过他大学同学关系卖到东部经济发达城市,这项专利卖了六千多万,我将四千万捐给唐大夫防治所,从根本上改善他们经济现状,完成唐大夫对妻子承诺。

有了这一次成功,我又开始治疗秃顶这种美容范围的药品。我认为其市场潜力非常大,计划用这几个项目筹得资金后,专心致力于《金丹》工程了。

在治疗高血压病完成临床评估上报专利,治秃顶生物机器人进入临床阶段,一件想不到的事情完全打断了我的工作和生活。

这一年的下半年演出,我在贡江和分散在各地演出队间奔波,未回过东岸基地,也未与老倪头见过面,但他和冬梅多次传话给我,要我时刻注意人身安全。我想他还惦记着上次给人做手脚,给导具锁链锁住,差点被绑走的事。我认为他多虑了,上次疏忽了,以后只要我的导具箱从不离身,应当不会再出问题。

这下半年,我主要注意力集中在新试剂研制上,也没将老倪头的话放在心上。进入全年演出高潮的元旦前后,我按原规定到老姜的队演出。这次演出在省城附近,虽上次在护送桃萍时,我在这里中了吴胖子的圈套。

但自老姜在这儿演出二个多月,未出什么事。而且据老姜介绍,这吴胖子擒获桃萍失手后,被老倪头穷追猛打,在这地面上巳有二年未见踪影了。老姜他们由于被老倪头抽走几个骨干,生意差多了。我己来过几次,据倩芬暗地告诉我,这队里由于收入下降,演员对老倪头颇有微词,同时她还悄悄告诉我,其他队为分红之事与老倪头也有意见。过去艰苦时,大家同心协力,处得很好,现在有钱了,反而经常闹得不愉快。

我知道,《野玫瑰杂记团》是由四个小的家族班底组合的,现在的演出队其本上也是以家族班底为主,老倪头家班子由他儿子带着,专演正统,应付官场上对杂技团演出任务。而其他三个家班子分成三个队演出。老倪头班子一些骨干包括我们“倩”字辈,由老倪头分派到四个队。《野玫瑰杂记团》原来就有派系底子,闹矛盾是难免的,我虽是属于老倪头家族的,其实我对他们任何家族看法都一样,决不偏向任何人,对于他们之间江湖上恩恩怨怨,我不能理解,也不想介入。我认为老倪头还是有公心,他儿子那支演出队,收入比其他队差多了,他儿子从来没有抱怨过,这次从姜队长这个队抽走的人都是老倪头的人,老姜也没权力反对。不过,对演出这是有影响的。

这个队我来了几次,虽拉升了人气,但时间短,不能根本扭转局面。老姜情绪也不好,常和茜兰一块儿喝闷酒,并和她与社会上一些陌生人往来频繁,两人关系也不正常。最近老姜还把他老婆孩子从东岸基地带出来,瞒着老倪头打发回老家,倩芬更加怀疑他与茜兰关系。老姜知倩芬是冬梅心腹,演出队里好多事都隐瞒她。

我听了倩芬介绍,心里也痛心,在我印象中,老姜为人还是不错的,他现在有情绪,责任不全在他,老倪头有责任,而且茜兰责任更大,这漂亮女人不是好东西。

我的导具是我专用的,一般我随身带不离身的。到了老姜这里,我就放在倩芬这儿。倩芬的导具也是贴身放的,平时我们不用时都锁在专门的箱子里。这次到了之后,我休息了一夜,老姜安排,第二天下午彩排外出游街,为第三天演出拉票。这种拉票是杂技团一种常采用地广告形式。其主要方式是将主要演员按演出模样装扮好,骑着马或坐在敞棚车上,敲罗打鼓游街。

在演出不景气时,几乎每天都要进行一次。上午我将导具箱打开,仔细检查一下,作使用前准备。倩芬是个仔细的人,见我检查导具,她也打开检查,擦试了一下。吃中饭时,我与倩芬随手锁上房门出去了。

我与倩芬单住这儿,无闲杂人来。比较安全,导具刚擦试于净,我与倩芬都想给导具晾晾水气,故离开将导具箱打开放在房间里。这几天一直奔波,很累,午饭后我们马上回房间睡了一觉,下午二点开始化妆,由于我来了,倩芬就不上《美侠女起解》的节目,她将导具擦拭干净,整齐地放进箱子收好锁起来放好,帮我化妆。

在外演出我怕有人识破我真面目,一般妆化得很妆,装扮得很妖丽。由于我游街时是按节目表演那样是束缚的,我用得是随身带的不易脱落化妆材料。对化妆我已轻车路熟,先将头发分五束,每一股用黑带缚住,向上盘卷成环状,发基与环衔接处饰珠玑、花朵,即成飞天髻。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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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7 01:15:01 | 只看该作者|
第五十五章

玉手十指甲上皆曛染着淡紫色风信子花色;肤如凝脂,眉如翠羽,齿如含贝,两只金蝶耳坠挂在脸颊边灿烂耀目。腰肢纤细,四肢纤长,穿着一件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上套上玉色红青酡三色缎子披肩, 衣上精细构图绣了绽放的红梅,繁复层叠,开得热烈,束着一条柳绿汗巾,下穿水红撒花夹裤, 脚上蹬着明艳艳的粉红绣花靴,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装扮好,

倩芬给我最后理理装,脱口而出地说:
“倩兰。你真不亏为是我们《野玫瑰杂技团》第一美人。”
倩芳为人老实,不说谎话,她这样直言不讳,更使我羞耻难当。心想,这样确太出格,特别是这身古装仕女装束,太艳丽,与侠女身份不太相匹配。就说:
“倩芬。这身衣服太艳,还有没有服装,换一件吧!”
“这非常好!为什么要换?”老姜来了,跨进门接我的话说:“上台的服装就是要吸引观众的眼球的,要花花绿绿才行。”

见老姜进来,我必恭必敬地喊他一声说:
“姜队长好。你来啦!”
老姜进来后,那茜兰也跟着进来了。他们看我已化好妆说:
“时间不早了。倩兰,那我们就给你披挂导具了,可以吗?”

我也不想多话了,就从打开了导具箱中拿出枷和脚镣手铐和附件,枷的插梢,梢头上的挂锁等。倩芳搬来放在她房间专用的铁砧子和锤。我将双手伸出,让老姜扣上连着五寸长钢链的手铐,合上手铐钢环,两环头一接触,端头母螺丝交错,从上到下露出筷子粗孔,在铁砧台老姜用铆钉砸入,铆钉两头砸劈开,铆钉铆死了,手铐也铆死了。我挺起了身,茜兰递来一根麻绳,老姜给我上绑。这绳缠上身,我感到很硬,同以前的不一样。这麻绳导具我在各队随地取材,并没有专用的。就问:
“姜队长。这绳怎么这样硬?”

站在一边的茜兰说:
“倩兰。这绳上次下雨湿了水,变得有点硬了。还是以前你用过的,这绳只有你用,旁人不用,用得少,所以保管得不太好。”
我不好再说什么了。但这次老姜绑得还是很紧,我理解他的心情就不计较了。绑好后,我感到这不是绳,而是铁丝,勒得胳膊好痛。

这时茜兰从随身带来的包里拿出一条手指粗的铁链递给老姜,老姜接过链子将一头用铁环锁,锁在我脖子上《雄风饭店》给我套上项圈小环上,自陷入雄风饭店做了一段时间性奴后,我对这项圈上小环最敏感,现在还将链子又锁在上面,不由得又勾起那段刻骨铭心耻辱日子,我非常不愉快,而且演出根本不用这铁链,我吃惊地望着老姜。茜兰看出我的疑问和恼怒,忙解释说:
“倩兰。这是大家商量决定的,在游街时牵着你,可以刺激群众眼球,提高**效果,增加上座率。”

即然是在游街中扩大影响,我只有认了,反正这样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锁好链子后,茜兰将拖下的链子扔到铁砧子旁边,接下来茜兰和倩芬托着枷,分别将我两只手锁在两扇枷上,抬在我双肩上,三人合力将两扇枷合拢,老姜顺手将我脖子项圈放在枷上面,每次演出都这样,否则压在枷板下好难受。

每到这时我更恨《雄风饭店》姓焦的,这解脱不下来的项圈给我生活,工作和演出带来好多麻烦和不便。枷扣上脖子,再将我扶着,我侧着身子,他们将鱼型枷头尾上下两根穿木梢插进枷中,用铁锺把插梢完全砸进枷板中,梢头上又锁上一把老式黑锁。又用一把老式大铁锁将两扇枷鱼嘴锁在一起,这样给人有将我锁得更牢感觉。

,当他们再将我扶跪起来时,枷和麻绳将我双手束缚得一点不能动了。老姜再将的脚镣套在粉红绣花靴上,由于要增加束缚女侠逼真感,当初老倪头将脚镣链子设计很短,行走时几乎只能后一只脚尖顶着前脚后跟,这样走得很慢,还没见过链子这样短的脚镣,演员想走快都快不了,这样确是迎合了观众的要求,拉长了演出时间,但演员苦不堪言,老倪头赚得了演出市场。为这事我们几个演侠女的没少与他闹,但胳膊拧不过大腿,老倪头还美其名为市场需要。

在铁砧台用铆钉将脚镣铆钉再砸死。将我身上刑具锁好了,茜兰如卸重负似地深深松口气,有一种大功告成的样子,挽着老姜胳膊出去了。

见他们走了,倩芬连忙将其他人轰走,关上门,怕其他们围观,回头将我扶站起来,她将我身上刚才弄邹的衣服扯扯整齐后,摸抚着我被牢牢扣在枷板上的纤纤双手说:
“倩兰。不难受吧?难受的话,我将绳子松一松。”

我活动着十个指甲涂得鲜红的如削葱根纤细手指,摆摆头说:
“不要惹老姜不高兴。今天捆得有点紧,你帮我将枷板下手铐往手腕处移一下,有点卡手。现在都快三点了,马上要去游街了,最多到六点吃晚饭时,我就可以把它松了。不要紧,我们吃得就是这碗饭。”

我扭了扭紧缚的身子,调整好身体状态,小心移着步子离开了铁砧子,让倩芬收拾房间。她收起了旧布和报纸,再来搬铁砧子,这铁疙瘩有二十多斤。当她搬起铁钻子时,惊叫一声说:
“唉呀!这是怎么回事?这链子怎么锁上了。”

我也吃了一惊,弯下腰低头一看。锁在我脖子项圈上链子的另一头,用一把大挂锁锁在铁钻子的孔里。这孔是用来搬弯钢筋用的。我心里马上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就象又回到《雄风饭店》21楼,心里有一种不寒而粟悲傷,但自己安慰自已对倩芬说:
“这没什么。可能是老姜怕我们到处耍,误了下午的游街,才把我锁起来。”

倩芬将铁钻子移到房间角落里后,扶着我坐在她床上谈心。我俩从东岸营地谈到她到老姜这里演出,但她谈得最多的是茜兰。自她来了之后,茜兰隔三叉五地从倩芬嘴里探听老倪头的金刚指,冬梅的脱缚,《锁链捆美人》和刚上演的《美侠女起解》的秘密。

倩芬不同倩芳,她稳重冷静,始终不露半个字,搞得她非常扫兴。老姜文化水平低,平时管理演出队,对这些更是一窈不通,估计在他那儿摸不到东西才问倩芬。我心想,这茜兰若是跑江湖杂技艺人,想学点争钱本领还好一点,她若是一个卧地,就麻烦了。
倩芬虽与我谈着心,但总是坐立不安,眉头邹着,心事重重的样子。都快到下午四点,老姜还没一点动静。

我也有点急了,不能总这样绑着我。杂技队住在一个废弃的很大养鸡场里,由于这里房间稍好点,安排倩芬一人住在这最里面,其他演员都在离这里有二百多米的养鸡场门口支帐蓬住。看时间不早了,我再也忍耐不住,站起来,拖着链子在屋里小心翼翼踱着步。倩芬也站起来说:
“倩兰。我心里总有种不祥的感觉,七上八下的。我实在想不通茜兰为什么要将你锁在铁钻上?没有道理呀!她绝不怀好心。”
她边说边在铁钻那儿找什么,找了好一会,她脸有些变色了,声音颤抖地说。
“这…这铁锤,找…找不到了,急…急死我…我了。”

我奇怪她找铁锤干什么?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她镇静一下说:
“倩兰。我本想用锺将锁在铁钻上锁砸开,我总认为这不正常。就是去游街,到时也要打开的。现在这铁锤肯定给茜兰那婊子拿走了,这样看,她是有意锁住你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还是上街买把锤子来将锁砸开稳当。你在家将枷和镣铐打开,以防茜兰对你不利,再重蹈上次事故。若真要去游街,再上枷也来得及。”

听她这样说,虽心疑惑,不相信姜队长对我有异心,最大可能他为了自己队的演出,强留我,将我控刻起来。虽然他与老倪头有矛盾,那也是为经济上的利益。若他真将我强留下也情有可原。我知道倩兰,在“倩”字辈中数她最稳重,考虑问题很周全,对她的做法也赞成,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倩芬走了,门未关,我仍对姜队长报有幻想,还不想打开枷,否则再锁上很麻烦,再忍忍。也许他有什么事缠上,将游街事推迟。故想出去看看在养鸡场大门口姜队长他们来了没有。步子跨不大,好不容易走到门口,锁在颈上的铁链拉住我,限制我无法走出房门,我挣了挣,浑身被束缚,用不出力,扯不动铁钻子,只好又退回来坐在床上,静等倩芬回来。
倩芬去了不到半个多小时,手拿着一只铁锤慌里慌张跑回来,脸都变了色。她结结巴巴地对我说:
“倩兰。不…不好了,今…今天根本没有什么游…游街做广告,姜队长他们都在准备。今晚要转场。”

我听了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忙站起来问:
“你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倩芬冲到那铁钻旁,弯下腰也不答理我,用锤狠很砸锁在铁钻上大挂锁。见她这样,我也不多问,准备自已开枷。当我很自信用右手中指涂着亮丽红指甲尖,轻轻按了一下开启锁住我右手腕的那伪装成鱼鳞片按纽,可是毫无反应,我有点犯糊了,难道我记错了。我暗自提醒自已,不要慌,要冷静。

我回到床边坐下来,,闭上眼冷静地回忆一下再睁开眼,在那片鱼鳞片上用力再按一下,仍然依旧没有期待中的现象出现。正常情况,按下后,那鱼鳞片下有凹一下感觉,枷板上靠右手腕那地方弹簧锁“咔”一声响,手腕的重力将那块板脱下去;我又换了左手方向,结果一样,我这才急了。用右手在它能触及到的地方的鱼鳞甲片按顺序按了一遍,,但枷上无任何反应,我这下心彻底冷了。这枷锁是打不开了,真是奇怪,活见鬼了。

是什么原因?我马上想到,上次有人在我镣铐导具的电池上做的手脚,若还出现上次故障,那就麻烦了。这次电池被夹在枷里面,根本打不开电池槽,这样,若要开枷锁,要先开枷梢锁,再将枷梢硬砸出来。枷虽能开,没电源,枷上那块解锁器就下不下来了,这样手铐脚镣就开不了。这时我也顾不了许多了,必须要将导具箱里开枷梢锁钥匙找出来。不先找到枷梢锁的钥匙,连这枷也开不了。

倩芬终于砸开了大挂锁,她扔掉铁锤,擦了擦头上汗望了望我说:
“倩兰。我去了离这里最近超市买了一把铁锤,刚到出口付款处,就看见老姜手下两个玩缸小伙买日用品。在付钱排队时,我与他俩隔了几个人,他们未注意到我,听他们交谈,才知道晚上转场…。”

我听了这确实消息,知道大事不妙。我连忙打断她的话告许她说:
“倩芬。坏事了。同上次一样,我这枷上的开关都失灵了,身上枷锁打不开。你帮我在导具箱里将锁枷梢头的钥匙赶快拿出来,先将这枷梢上锁打开。”

倩芬从我的导具箱里拿出钥匙,可是怎么也开不了,倩芬急得满头大汗。这下我真慌了,想到身上枷锁打不开,手铐脚镣开不了后果,比上次严重多了,急得头“嗡”了一下,几乎晕倒,倩芬也慌了,忙扶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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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7 01:15:20 | 只看该作者|
第五十六章

过了一会我缓过来,一再告诫自已要冷静。我挺起身,静静回忆在上次打开导具箱的时间,是在老李头那支演出队,演出后卸下枷就锁在导具箱中,到倩芬这里才打开。难道在倩芬这里打开导具箱后,有其他人来?再细细想了一下,要做手脚只有吃午饭时,我与倩芳都离开房间,导具箱未锁,只有那段时间有可能进来其他人,老姜他们肯定有开房门钥匙,干了这件缺德的事。

这时我感到肩上枷份量格外重,脖子,手腕被钢环匝得尤为难受,看看拖在地上的链子,我怕走不了。想了想目前困境,对倩芳说:
“倩芬。你什么东西都不要了,仅将你的导具箱带走,马上从后门出去,不要让前面人看见,到省城火车站上火车,赶快离开这危险地方。出了鸡场立刻用电话向老倪头报信,要快!”

“我不走。要走一块儿走!”
“你真呆。告诉你,同上次一样,他们又在锁着我的枷上做了手脚,你刚才未打开枷梢锁,肯定将钥匙换了,他们是周密计划过的,存心要绑架我。你没看我披枷带锁,还化着妆,就是想走,一时半刻也走不了。”
“但我也走不了。老姜自出来就没发给我一分钱,我身上钱快没了。”

我忙安慰她说:
“我带的包里钱不少,还有信用卡,密码你记一下,是《499948》,很好记。包里手机也拿走,它对我己无用了。”
倩芬一下扑上来,抱着我的腿,跪在我身过哭哭啼啼。我急地骂:
“你这不知轻重缓急的女人。还不快跑!再不走你也走不了,害了你自己还害了我。你去报信,老倪头会救我。无人报信,我俩都死定了。混蛋。快跑!

见她还迟疑不决的,我急得边哭边用枷狠狠撞她。她见我发怒了,赶快从地上站起来,挎起我的双肩包,提起她自己导具箱,冲出房门。谁知,她出去一会儿,很快又回了头,走到我身后要为我松绑,我知道倩字辈中数她固执,她认准的事八条牛也拉不回头,虽心急如焚,也只得由她。这次绑得很紧,绳扣特难解,倩芬也顾不了许多了,抄起一把剪刀,三下五除二地绞断我身上的绑绳;又吃力地将铁钻子抱到床上。

我知道的的想法,就下床跪在地上,将枷头放在上面,倩芳用铁锺砸开铁锁,又将枷尾锁砸开:再将枷梢支在铁钻上。她用锤将上下枷梢上的锁砸开,将枷梢从枷中褪出来。由于经常用,这梢插得并不紧,这样总算将枷除下来。但开手铐脚镣的电子开关板仍卡在枷板上拿不下来。我打开暗藏枷上的电池槽,果然里面没有电池。倩芬马上打开自己导具箱,拿出自己用的枷,也没电池。看来,茜兰早就下手了。

不能再耽误。我将枷组装好放入导具箱锁好,这倩芬做事就是冷静、稳重,她又跑出门住鸡场大门处看看,然后回来将锁在我脖子项圈铁链拾起来,挽好放在我手上,再将我换衣时,脱下放在床上黑色带帽羽绒长大衣披在我身上,袖子无法穿,将两只空袖子在我前面系在一起,将封衣拉链拉到腰上,把大衣腰带系紧,使拉链滑不下来。

头上插满绢花首饰,风帽虽不能全套在头上,她还是用风帽将后脑部分兜上,再将风帽绳在颈下系紧。这样一来,不仅挡住上身艳丽戏服,逃跑时黑色衣服也不易发现,还挡挡寒。他将我收拾好后,要我走。我刚移步,这脚镣链将我绊住了。链子太短,仅能迈开一点点距离,根本走不了路。

我对倩芬说:
“倩芬。你走吧!这脚镣链太短,根本迈不开步。你快逃吧!走一个是一个,重要是将导具带回去,不要落在茜兰手里。”

倩芬也不理睬我,将两只导具箱用绳系好,一前一后挂在肩上,从我手上夺走去掉大挂锁的铁链,拉着链子就走。

链子锁在我脖子钢项圈上,我用戴铐的手抓住链子与她扯,但锁着脚镣,怎抗得了,被她强扯着走。尽管我一再催促她丢下我快走,她也不理我,我也无计可施,被强牵着拉出了门,回头看看鸡场大门口姜队长大帐篷已拆了,杂技队的人一个也没见,机会太好了,只好同戏台上花旦一样,快速小步移动步子,往养鸡场那扇破烂木栅栏后门走。
这倩芬可真遇事不慌,处理危机有条有理。

铁链牵着我,我也顾不上这大白天浓妆艳抹,身着这妖艳古装,乘姜队长他们未发现,拖着脚镣,跟着她往前奔。,来到养鸡场后院墙边,倩芬没出门,而是顺着墙边一条荒废长满杂草的,不細心几乎看不出的小路往前走。这条路七弯八拐,我俩在这崎岖小路上,高一脚,矮一脚,拼命地往前跑,我锁着镣,两脚分不开,根本走不稳,跑不多远就摔了一跤,倩芬不得不停下来,拽起我又跑。我虽又急又慌,但不敢大意了,忍着摔伤痛,小心翼翼,看清路再动步,穿过几排废弃的鸡舍,走进一间破败的仓库,里面隔成互相连通大大小小房间,在仓库一个角落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倒坍了一半的小房间,打开那扇几乎要掉下来的破门,进去后里面是乱草和杂物。

由于紧张,负重,进了房间,倩芬将导具箱放下来,双手撑在上面,脸色涨得通红,布满汗珠,喘着气。

我透过斑剥木栅栏,隔着泥糊墙的缝隙,往外一看,心里凉了半截,我们转了半天,其实转到离我和倩芳住的房子最多50米的房子里。观察了一会,那里无动静,才稍放心。这时,倩芳掏出手帕,擦干自已脸上汗,又帮我擦了擦。紧靠我身边坐下来。

我喘着气对倩芬说:
“你怎么又转到我们住的房子旁边来了,这样很容易被发现的。”
倩芳悄声说:
“这我都想过了。这大白天你这身穿戴和打扮,还手铐脚镣,脖子上锁着铁链,非常引人注目。我们逃到外面,茜兰派人追我们,很容易发现我们行踪。就是她不抓,在这里被人发现,肯定认为我们是杂技团里的人,有好事者报信,你还是难逃虎口。这个地方很僻,又脏又乱,杂草树木丛生,好长时没人来了。还是我刚来时,路不熟,我只认我住的房子,从鸡场大门想找近路回住处,但到了这里,看到宿舍近在眼前,但被水塘棘刺丛拦住,就是过不去。最后,顺着我们过来的路,才挠回去。我想她们是绝对找不到这。”

她站起来整理一下身上的包,又将拖在地上的铁链一圈圈绕在我腰上,大衣更掉不下来。这倩芳确是心细。一切安排好后说:
“你现在行动要方便多了,我得马上出去,将我们过来时踏倒的草扶起来,然后打开那扇破烂木栅栏后门,跑到外面去躲藏起来,让茜兰以为我们逃到外面去了。你不要出声,弄出响动,被他们发现。他们发现我们跑了,一定不敢在这里久留,因为他们知道我们一定会打电话回去的,老倪头马上会追来。到明天,若他们走了,我来接你走。今天夜里最危险,特别小心。”

她说完就急急忙忙走了。我站起来悄声再提醒她说:
“你要注意自己安全,要尽快给家里打了电话。”

她点点头从我视野里消失了。倩芬带着两扇枷和我的手机和包走了,现在离我们住的房间太近,很容易被茜兰她们发现,想到这里,我考虑怎样隐蔽好自己。我挣扎着钻进最隐蔽的一个角落,弯下腰,将地上乱草往外推,然后自己钻进草堆,用手尽量将草往身上盖。这事平时几分钟都能做好,但今天待别吃力,手腕别得几乎破了,痛得钻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甪了几十分钟才将自己藏在乱草中。

我一人在这破房子拆腾,不知不觉天黑了。人安宁下来,但想这身上镣铐是没希望解开了,身上又痛又麻,最终伤心哭了。哭了一阵,这时一束手电光扫过来。我吓得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过一会听见茜兰在大声问:
“倩兰。倩芬。倩芬人呢?她到那里去了。”
“不好了。那个倩兰也不见了。”家宝吃惊地喊叫说:“倩兰也跑了。”
“不可能。倩兰跑不掉,她不仅是披枷带锁。我还将她锁在铁钻子上。”
“你看这地上还有弄断的绳子,铁钻子上锁砸环了,肯定跑了。”

“奇怪,她的铁锺我拿走了,就防她这一手。啊!这婊子又弄来一把锤子。倩兰锁着脚镣,肯定跑不远,还不快追。”
一阵急促地脚步声越来越远,不一会更多杂乱的脚歩声,呼喊我们的声音和爭吵声一直闹了半个小时。很快出去追我们的人又回到那间我与倩芳住的小屋,我提心吊胆地听他们在七嘴八舌的议论,
“我说,当时就应当将倩芬也锁上。她们导具枷中电池都没了,根本开不了。这下可好,二个都跑了。”

“你说得轻松。这一墙之隔就是闹市,每天到鸡场来我们杂技团串门看热闹人上那样多。万一闹出动静,那才偷鸡不着亏把米呢。”
“正因为这是市区,人多眼杂。姜队长的设想是万无一失的。将武功高强的倩兰锁上,让没什么功夫的倩芬陪着,这倩兰会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呆在房里,等我们拉她去游街呢。等天黑,外来闲杂人散去再下手,那可是手到擒来。不知她们怎么识破的,真可惜。”
“是可惜?若她们能不识破,等闲散人一走,我们去抓倩芬。这倩兰武功再好,也只有望洋兴叹,这大功告成了。”
“当时若能派人看守就好了。”
“看守。谁去?老倪怪与我们有过节,那倩兰对我们还是不错的,对大家不薄,谁能撕破这脸皮。”
“也是。若把倩兰逼急了,翻了脸,我们谁敢与她过手,那是找死。“
忽听茜兰大喝一声说:
“不要吵了。我认为倩兰绝对跑不远,即使倩芳给老倪怪报了信,他最快也要到明天才能到。我想老倪怪现在是自身难保,就是来了,我也有对付他的办法,不要怕,我们还有时间,大家尽心找。谁找到,我重赏。”

“我想倩兰不可能跑出鸡场。”这是老姜的声音,他说:“她那身打扮若被人一发现,那不是被人围个里三层外三层。但出去找的人问了好多人,并没有人看见,我认为她肯定藏在鸡场内。”
“对!”家宝说:“我们不要乱,将人集中起来,将鸡场化片包干,仔细的搜。鸡场就这样大,肯定能搜出来。今晚搜不到,明天再搜,大不了等二天再走。”
茜兰大声说“就这样办。”

她就着就分派任务。老姜的人不再瞎闹腾,一组组人打着手电分散开了,我真恨死家宝,这个江湖油子,经验太丰富了,他要下决心搜,我这次是在劫难逃了,逃过今晚,也逃不过明天。看茜兰有持无恐的神态,恐怕她们己有对付老倪头的准备,他也怕救不了我。我要想办法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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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7 01:16:39 | 只看该作者|
第五十七章

老姜手下也就三十来人,鸡场地方太大,分散开后,一组就三、二个人,而且到处荒废杂草杂木丛生,又是夜晚,搜出一个人并不易,目前我应当是安全的。我藏在草下,紧张注意着他们。有三人打着手电往我这方向来了,他们用棍拨弄着草丛树棵,虽搜得仔佃,但进度很慢。

最后,有人也搜到我附近,由于天黑,几次搜到我附近,没发现我。我也吓得浑身哆嗦,不一会就传来家宝熟悉的声音他说:
“这里复朵,我在地上己发现有人来过的痕迹,大家再仔细点,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原来家宝是这几个人的头,若在这里不动,迟早会被他们搜出来,现在搜不出,天亮肯定会发现。我不能这样被动,就摄手摄脚从草堆中钻出来,利用这里房间多,杂物多,与他们周旋。当他们进入我附近这片仓库,并开始从东面往西搜时,我就慢慢从西面往东动移动。脚镣极大限制了我,虽困难,但还能缓慢移着步。我最不放心是脚镣链可能发出声音,固我努力将脚镣链绷得紧紧的,看准前进位置再移步。双手抓着手铐链,尽可能不产生响动。在这四通八达废弃库房里,他们在明,我在暗,我始终与他们保持三十米左右距离。

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搜到我原来藏身房间,而我己移动到他们已搜过的东面鸡舍,这里有通往鸡场后门小路。由于我原来藏身地方杂物多,他们一边搜还一边虚张声势喊叫。我看他们在里面己不可能看到我,我咬了咬牙走进这小路,慢慢往鸡场后门移。

我尽量将腰猫低些,隐避自己,一点点往前移,偶而有手电光照来,我立刻伏下身不动,周围茂密小树杂草掩护了我。等周围确无动静,再小心往前摸。不知用了多长时间,终于顺利摸出了鸡场。出了鸡场,我不顾一切往前走,等看不见鸡场,听不到家宝他们寻找我而虚张声势的喊声,我才停下步。

稍事休息,等我缓过气,我发现有新麻烦,我己在一条大路旁,这是一条新修街道,我处的位置是路边一片杂木林,路对面是新盖的居民小区。这里是市区,虽是深夜,偶而也有人走动,不时有汽车呼啸而过,我这身古代仕女妖艳打扮,还锁着手铐脚镣,脖子上套着带链子项圈,若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不是杂技团游街拉票,那真是无地自容。我前思后想,必须找个地方藏起来,等老倪头派人来救。借着路边昏暗路灯,我环顾四周,发现情况更不妙。

我夹在鸡场和街道之间一个狭长地带。我听倩芳说过,这鸡场是一个未开工商品房项目,这狭长地带可能是这项目绿化带,天亮后根本藏不了人。脚镣限制我走不远,能藏人的鸡场又不敢去,这下麻烦了。我站在几株茂盛说不出名的树下,看到满天繁星,心里非常着急。

刚才紧张,又运动,身上已有汗了,这下静下来,觉得越来越冷。现在是元月份,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为了游街换装,穿上这戏服,外面虽罩着羽绒大衣,但风帽戴不上,兜在脑后,前胸拉链敞开,寒气往里钻,抗不了寒。这演出真苦,夏天感到戏服太厚,热得**汗淋漓:冬天感到这戏服太薄,冷得寒气往骨子里钻。不一会,我冻得受不了,蹲下来双手抱着胸。这下真是又急、又慌、又愁,不仅是冻,而且害怕茜兰他们找出鸡场,那我可束手就擒了。


若天亮了给人一围观,茜兰他们也会很快知道。听他们议论,找不到我,明天他们不走。这里太危险,必须离开。怎么离开呢?

想到上次遭人暗算,幸亏唐大夫暗中派人保护我,转危为安。目前我脱离了政府的国有企业,是不可再有那样好事了。唐大夫说得对,我不应当干这不务正业的事,而将自己一次次陷入危险境地。这次若能脱险,要好好孝考虑一下了。

看目前处境,这次危机,指望老倪头,时间来不及了,要靠自己了化解,没有任何人能解救我。首先我想到能否打开脚镣和手铐,借着远处昏暗灯光仔细检查一下,那脚镣手铐钢环严丝合缝地匝在我手脚上,是不可能打开的。

我用手动了动铐环,突然想到我能脱绳圈难道不能脱下手铐钢环。我立刻用右手下掉左手掌指关节,这时左手掌软成一滩肉,我用力将左手铐环往外拉,几乎将手掌与手腕拉开半寸,痛得泪水都下来了,终于将手铐环从左手拿掉。

将左手掌关节复位后,这时正准备让左手恢复一下,下右手铐时,一辆急驶而过的渣土车风驰电掣驶过。这下提醒了我,我行动困难,只有乘汽车才能离开这危险地方。反正手铐不碍事了,我要抓紧时间离开,暂放弃卸下右手铐,全神贯注注意偶而驶过的汽车,我想只有出租车是最好代步工具了。

双手恢复自由,总算穿上羽绒大衣,身上暖和多了,还挡住了里面戏服。但问题又来了,我这样子怎么见佰生人?而且我身上钱都给倩芬带走了,出租车看我同囚犯似的,敢不敢带?即使能拦下车,上了车如何开口,又往何处?万一出租车司机对我不存好意,我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那可惨了,上次上了贼车,差点被卖掉,到现在还心有余悸,真是难死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离天亮也越来越近了,也就是离危险越来越近了,不能再犹豫不决,无论有什么后果,先搭上上出租车离开鸡场再说,目前这里最危险的是鸡场茜兰那帮人,这些江湖人有时是无法无天,无论有什么难过的坎,比落在他们手中强。决心一下,我站起来,靠近路边,注意左边驶过来汽车,全神贯注注意小车上有无出租车顶灯,有顶灯我才探出身,注意是否空车。

等了近四十多分钟,终于着到远远驶来了一辆空出租车,我不顾一切走到路边,手忙脚乱地拉开大衣拉链,将穿羽绒大衣时松掉,吊着的铁链尽可能塞进大衣内缠在身上,再拉上拉链,系的腰带,用衣服遮挡住身上锁链,右手抓着着手铐藏在背后,左手伸出拦车。在等车这段时间,我己想起应付出租车司机的话。

出租车在我身边慢慢停下来,我快速移到后门,拉开车门,先坐进去,再将几乎给脚镣锁在一起双脚移进车,关上车门。车开了,我心才安。转身往鸡场望去,里面不时闪过手电光柱,隐隐约约传来人的呼叫声。我这才安心,我终于脱离了茜兰魔爪。

车内暖和多了,我紧张的身躯才松驰下来。从背后看,司机是个男青年,有三十多岁。见我坐稳了,司机问:
“您准备去那儿?”
“请问,包你一天车多少钱?”
“啊!不知你去多远地方。若出城,过桥过路费是你的,每公里2元。若在市内,每天600元。”

我知道,他开的价有些虚高,但以我目前处境己无还价本钱,就问:
“是这样,我是杂技团的,今天最后一场演出后转场,我掉队了,想包你一天车,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明天联系到杂技团新的具体地点再赶去。”
“啊!我知道了。不知你要去那家宾馆?”

“我还未卸妆,不想在人多的地方露面。你能找一家避静的私人旅社,或偏静的老百姓家也可以。”
我发现他一直注视着装在他头上方的内视镜,在观察我。我不由自主地侧过身子,尽量不让他看到颈脖上项圈和挂在胸前的铁链。他笑了笑说:
“我说呢,你羽缄服里穿一身戏服,脸上还化着妆。我知道著名的《野玫瑰杂技团》在这里演出,你是里面演员吧!”
“是的。杂技团今晚转场了,将我和另一人甩下了,她去找大队伍去了,找到后再与我联系。我在外面太冷,我先找个地方暖和一下。”

他热情的说:
“好!这样吧,你就到我家里去,我那儿非常偏僻,也很方便,不会有外人去。”
我听他这样说,感到这个主意还不错,但有些不放心。就问:
“你家在哪儿,家里有什么人?”
“我是市郊农村山里人,家里只有老娘。”
我听了他介绍,感到很满意。他是单身,暂且在那儿住二天麻烦少。就表态说:
“可以。包吃包住多少钱?”

“你就给50块钱吧!我看你打扮,肯定是演《美女侠起解》的。那节目可刺激了,我看了三次,害得我这个月少挣不少钱。这节目有俩个人演,你是那个漂亮的,对吧?”
他这样当我面直言不讳,我听了好害燥。为了掩饰自己尴尬,就逗他说:
“难道那一个就不漂亮?”
“也漂亮。但比你差远了,演得也没你好。早知道你今晚演,我一定会去看。”
我同他说说笑笑,通过言谈,感到这小伙子人品还不错,我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运气真好,在最危难时遇到好人。若能渡过这次危机,一定要重谢他。他的家离市区好远,下了环城高速,开了十多公里进入乡村水泥路,水泥路走到头,开进山区砂石路。原来这不是我想象的市郊,而是市辖县,我心里有些不安。

上次是在市辖县附近,我到现在还不知道的地方,被吴胖子关了半年,虽是省城地盘,也有那些天不管地不管的地方。
车子在凸凹不平砂子路上颠颠簸簸走了半个小时,路越走越窄,路边荒草越深,两边山越高,植被越茂密;后来几乎没路了,在东方发白时,车在深深山洼里一农舍小院里停下来时,农舍里有一老年妇女声音,她喝住了狂叫看门狗问:
“谁呀?是狗旦吧!”

司机边下车进答应说:
“妈。是我,回来有点事。天冷,你老身体不好,不要起来了,门我会开。”
我推开车门,先将脚伸出来站好,人再钻出来。一阵寒气马上袭来,我打了个寒颤。往四周一看,这是深山里一个独户人家,周围全是高耸入云的高山,半山腰以上都是积雪,山头插入云中;山下寒雾迷漫。

司机的房子在一条河沟旁,墙是山石砌成,房屋上盖的是古老小青瓦。房子很破旧,多年未修。司机下车后直接去开门。我蹒跚地往农舍走,进大门有五级石台阶,每级台阶都很高。到台阶边,我试了试,脚镣链短,限制我的脚,无法踏上台阶。我楞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司机己开了门,进了屋,在里面喊:
“快进来吧!别客气,山里比山外寒气大,很冷的。”
这时天有些亮,见我好长时间未进屋,他走出一看,也楞住。我现在真是羞得无地自容,低着头忐忑不安,无意识用左手玩弄着吊在右手上手铐链和铐环。僵持一会他好奇地问:
“这是怎么回事?昨夜我还未发现呢。你怎么还被镣铐锁着,真不可思议。”

他大步下来,将我拦腰一抱,抱进屋里放下,然后引进客厅东侧后间客房。对我说:
“你稍休息一下。天冷,我去生盆碳火,顺便弄点玉米糊喝,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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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7 01:17:03 | 只看该作者|

第五十八章

他出门顺便关上门。房里此外面暖多了,我看这房间也就二十平米,在东墙有一老式小窗,窗下放一张发黑小桌子;北面是一张旧式大床,床上罩了床大旧被单。我坐在床单上,又下掉右手上的手铐环,将手铐放在床上,静等司机来。半小时后,司机来了。他捧来一碗热腾腾的玉米糊和一碟腌罗卜放在小桌上,笑嘻嘻地看着我,我顶不住他那炽热的目光,羞得不敢抬头。

过了一会他说:
“这是山里苞米糊和罗卜,自已在山上种的,是名副其实有机食品,味道好。你先吃,刚生碳火有烟,我去吹一下,等烟过了再端进来。”
我早饿了,晚饭未吃,还拆腾了一夜。看见热玉米糊,早垂涎三尺。等他一走,我站起来,拖吊在颈子铁链,直扑桌子, “哗啦”一声,身上缠的铁链头松了,掉了一截下来,我也顾不上了,双手捧起碗,一碗热糊下肚,身上暖和多了。司机将火盆端进来,房间马上暖和许多。司机坐下来问: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子呢,你叫什么?”

“我姓赵,叫赵艳芝。在杂技团艺名叫倩兰。”
“我姓何,叫何富宝。其实我一点都不富。你为什么还锁着脚镣?我看你在舞台上,几分钟时间,捆在身上绳索、枷和镣铐都自己解开了。不过当时没注意,你脖子上还锁条链子,同有钱人养的宠物狗一样。”

他后一句活讲得我挺不舒服,我本能的扯着衣领挡一下,可以看出他是个粗人;但我又不敢有所反应,对他前面的问话,我早备好托词。我轻描淡写地说:
“我身上锁的是导具,有专门秘密工具开。昨天夜里演出结束后,大家收拾东西搬家,我几天都未睡好,悃极子,想偷空睡一觉,妆都未卸,躲在一间空房睡觉。睡前叮嘱同伴倩芬,就是和我同演《美女侠起解》另一个女演员,不要透露我睡的地方,临走前叫醒我。这次转场,因为杂技团车坐不下,照顾我,安排我同她乘公共汽车走。转场是最忙的,队长未找到我,倩芬给他拉走了干活去了。

不知杂技团那个缺德鬼,怎么找到我,乘我熟睡时,将我用自用的导具脚镣锁了。杂技团转场后,倩芬来找我卸妆去找旅社休息,才发现我己不自由了。但开锁工具已带走了,这导具就同真正脚镣无区别,自己开不了,把我急坏了。由于杂技团车队走的时间不长,倩芬急忙租车去追。我被束缚不自由,我叫倩芬把我身上值钱的东西也带走了。我等了半天未见倩芬回来,我一个呆在那里,好害怕,想找个安全地方等,就上了你的车。”

那司机一听脸色有异,他急急忙忙问:
“那你身上没有钱?”
我听他这一问,非常不安,就尴尬地说:
“是的。我的手机和钱包都带走了,不过你放心,钱一分都少不掉的。”

何富宝低着头一声不吭。不过见他这样,我反而放心,这说明他老实,是一个本份山里人。他拨了拨盆里碳火说:
“大姐。不瞒你,我家里穷。父亲去世早,母亲是瞎子。我小学未毕业就上山干活,后来变卖了家里所有值钱东西,借了钱才搞了这辆车。我日夜奔波,每天挣的钱除还债,糊嘴都难。你看这方园十几里人家都搬进城了,就剩下我一家。你可不能骗我,我承受不了。”

我听了有些急了。用非常诚恳语气说:
“我不会骗你。你将手机借给我,打一个电话,联系倩芬,请她立刻送钱来。”
他摇了摇头说:
“我那消费起那玩意,我没手机。”
“那你今天进城,为我买一部便宜手机和卡,我马上打电话。”
“买手机最少要花几百块钱。你又没钱。”
“你给我垫着,倩芬送钱来就还你。”
“现在骗子多。等我从城里回来,你可能早走了。现在有好多这样的人,专门拿我这样穷人逗乐子。我屋后柴房里还放着一辆健身跑步机,就是一个坐我车子小青年骗我买的。结果他连租车费未付就跑了,还被店家逼着买了这不能用的废物。”

我无奈笑了笑,抬了抬双脚说:
“你看,我脚锁在一起,现在连台阶都上不了,你不在时,我能跑出这大山?”
“我认为你是假装的。在舞台上,你开镣解锁易如反掌,等我走了,你达到作弄我的目的,让我又花钱买了部我用不起手机。你打开脚镣溜走了,去那儿找你?我实在赔不起。对不起,若你拿钱,我跑腿,那还差不多。”
他还是那样现实,不见到钱不干话,我只有耐心做工作,对他说:
“小何师傅。杂技团演的魔术是障眼法,都是假的,是有机关。若真锁上镣铐,没有其他人帮助是解不开的。否则,那牢里犯人不跑光了。”

司机低着头一声不吭,看来我没有说服他。也能理解,他钱挣来不易,要他放心垫钱,没有他绝对放心的办法,他不可能拿出来的。他娘是脾瞎子,看守不了人。我又不能跟着他在市里转。怎么办,他不相助,我就脱离不了危险。

我未预见到,他是把钱看得这样重的人,一般人,为漂亮女孩,花这点钱应很大方的。见他这样软硬不吃,还真难到我。人也不安动起来。

裹在大衣内的项被圈铁链牵动着提醒了我,头脑中突然闪出一个办法,真是山穷水尽,万不得已オ出此下策,我站起来脱掉大衣,解下缠在身上铁链,举起来几乎是乞求他说:
“小何师傅。你若实在不放心,你检查一下这铁链和套在我脖子上的不锈钢项圈。我曾落入一个有黑社会背景人手里,当初套上我脖子时,就没有卸下打算,打算囚禁我一辈子,所以就焊死了,它紧紧套在脖子上,到现在还没找到拿下它又不伤我的办法,目前任何人都拿不下来。你自己拿一把结实大锁,将铁链头锁在一个地方,这样你不在时候,我就是打开脚镣也走不了。这样行不?”

看到我里面穿的妖艳夺目戏服,小伙子眼都直了。见他这样,我马上感到我做了一件愚不可及的事,脸上妆未卸,身上这套艳丽戏服全暴露在他面前,羞得我不敢抬头看他,心狂跳,脸发烫,身上同火烧一样。怎么能在这小伙子面前露出这妖艳装束呢。就在我后悔莫及,准备放下铁链穿衣时,何富宝疑惑了片刻,他突然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我知道他想法,只好放下大衣,挺起胸部,伸长脖子,让他仔细检查了我脖子上的项圈和锁在上面链子。他细看了一会,然后离开房间。

我望着他,不知他葫芦里装什么药。遇上这种木纳、固执的人,我真头痛。他若不帮忙,真不知道下一步怎样走。现在我实在是绞尽脑汁,无计可施,忐忑不安。就在我发呆,胡思乱想时,他很快回来了,手里拿了一只大挂锁。我心跳加快,人兴奋起来,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他被我说服了。心里感叹,古人云:“文钱逼死荚雄汉。”这世道太冷酷了。

他蹲下身,用锁将链子头锁在床腿上。站起来不冷不热地说:
“赵小姐。我妈眼不好,有人同无人一样。不是我不放心,我挣点钱太难了。你脖子上拴的铁链,虽表面上看不出什么问题,我心里还是没底。我想请你将手移到背后,我还要束缚一下,这样我心里踏实点,怎么样?”

我不知他要干什么,但不依从他也不行,我最后无法脱身。我知道他想干什么,可能想我双手拴在一起,就背对着他,反剪双手说:
“你想怎样就怎样吧,这下你放心了吧!”

谁知他一声不响,顺手从房门后拿了什么东西。我侧身偷看一眼,吓了我一跳,他从房门后拿的是一束黑黝黝粗糙绳索,我一眼认出是山里挑柴用的综绳,他要干什么?我有点慌了。他将我扯起来站着,果然我最耽心的事发生了,他抹肩缠臂扣颈,一道紧一道捆起来。山里人劲大,又不知轻重,这综绳非常粗糙,勒得我确实有点吃不消。我身子阵阵发凉。

这绸缎戏服挡不了这绳索的紧缚,凡绳勒的地方火辣辣的痛。我再忍不住了,带着哭腔就哀求说:
“何大哥。你绑,我不敢不同意。但你不能这样捆,太紧了。唉约!实在太紧了,请你松一点,松一点,我实在受不了,好紧啊,真的痛,求你了。”
那知他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冷笑一声说:
“我早就怀疑你会假装。你在杂技团演出,我挤到台前看,那绳捆得多紧!你别装了,骗不了我。你越这样叫,我越不放心。”
我无语了,噙着泪水,闭上眼,咬着牙,只好由他绑。绑完后,又在房间拆腾好一会,对我说:
“委曲你了。真有什么事,喊一声我妈,我走了。”
房门关上了,响起扣门扣,上锁的声音。我知道事情不好,这姓何的是什么人,我没底了。也许是人贩子,将我束缚后去找下家。本想将身上绳索脱开,但解开后,脖子上铁链也挣不开,更何况双脚连步子都挪不开。

现在困在这深山,怎么走得了,真是一点获救的希望也没有。若他有歹念,见绳索也捆不住,还不知会用更严历的束缚方法。那里反复思考后,放弃脱缚,但感到这绳绑得人太不舒服,活动了一些身体,调节了绳的松紧,感觉才稍好一点。站着太累,我重坐在床上,一屁股坐在我脱下羽绒大羽上,这时我心一惊,骂自己太大意,他要绑,也应当穿上大衣再让他绑,自已怎么这样沉不住气,看这棕黑色棕绳缠在描花绣朵的绸缎戏服上,再加上浓妆艳抹的脸蛋,和满头摇曳首饰,一个稍正常的男人会怎样想?在舞台下会吸引观众眼球,但孤男寡女在一起会有什么结果,简真是不敢往下想。这样更忐忑不安,这时我真佩服倩芬,若换成她,绝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从下午折腾到现在,人焦虑不安又疲惫不堪。慢慢情绪稳定下来后心想,反正困在这里了,急也没有,怕也解决不了问题,应当放下包袱,休息一下,恢复体力,来应对未来可能发生事情。人松驰下来,眼悃得都睁不开,什么也不想,先躺下来,床上很软,凸凹不平,可能床单下罩得是几床被子。

人反绑,怎么睡都不舒服。我在床上移动一下,最后找一个位置,将头颈和臀部,移到凸起被子上,这样这两部分着力,腰部悬空,反吊在背后双手不被挤压,不磕手腕,人才舒坦。调整好了,然后倒在床上就睡。这时是悃极了,房间有火又暖和,一点都不冷。在这样紧缚情况下,还沉沉的睡着了。也可能是经常被五花大绑,身体己适应了。

不知睡了多久,小便将我涨醒了,浑身麻木,身子好象都不是自己的。我知道,被束缚的身子,长时间固定方式躺着,血脉不通造成的。我开始缓缓扭动身子,半天身子才有感觉,肩、肘关节刺心的痛。我强忍着睁开眼,感到头顶光线很强。侧过头望去,东面小窗外树枝被阳光照得发亮,看来太阳已偏西,应当是中午以后。我应当是早上七点睡的,可能己睡了六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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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7 01:17:23 | 只看该作者|
第五十九章

我腰一挺坐起来,将身边大衣带动滑落在床前,我无法拾起来,无奈摇摇头,定了定神。下了床活动了一下腰。看到床头放了一只木马桶,那小便更胀了,可是无法解下裤子。想了会,一步步小心移着,往门口走,看看能否开门,去叫小何的妈。那知还未到门口,一股力量将我反吊在背后双手往上提,肩关节一阵刺痛,我双脚锁在一起本不稳,一下歪倒,但吊着我的绳子拉着,我又倒不下去。

反剪双手往上拉到极限。我痛得忍不住哀豪一声,我忙收腰曲腿,重新找到支撑点,挣扎几下才站稳。回到一看,系在背后手腕上绳头,高高吊在天花下木勾上,这木勾是山里人吊风干食品用的。躺在床上不影响,当我走到门口,离开床距离大了,它绷直了,反吊我双手。我苦笑一声,这何富宝真是对我小心谨慎,锁得保险加保险,不给一丝一毫机会,看来我只能在床附近活动,这样只好又退回来坐在床上。

这时人很清醒了,我又想试着脱缚。马上想,就是能解开绳,也打不开那锁着铁链头大锁,想解脱是不可能的,就放弃了。
小便一阵阵胀得难受,实在没有办法,我只好大声喊:
“大妈!狗旦妈,你来一下!”

喊了好多声,才听到客厅缓慢脚步和木棍敲地声音。有人走到门口,传来悉悉索索掏东西声音,开锁声,最后“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个包着头巾,穿一件对襟旧棉袄的五十多岁瞎眼妇女站在门口问:
“姑娘。你有什么事?想吃饭吧!我做好了,端来喂你。”
我心里一阵悲哀,曾几何时,我好手好脚的健康人,要一个瞎眼婆婆来喂我饭,帮我方便。我实在心不甘,徒劳无益无的挣扎起来。那婆婆看不见,听力却异常好,她仔细听了会说:
“姑娘。你不要瞎挣了,狗旦会使用绳索,不要说你小姑娘,就是活野猪被他绑了,都挣不开,别白费力了。”
听了她的话,几乎又想哭了。但现实告诉我,挣扎是无益的。我强忍心中伤感,小声说:
“何妈。我不饿,我想尿尿。”

“好。我来帮你。你先站到马捅跟前,我马上进来。”

大概我移动脚步带动身上铁链碰击“叮当”声引导她,她用小棍探着路,走到我身边,我指导她,帮我松开束腰柳绿汗巾,将粉红玫瑰香紧身袍拽上去,褪下水红撒花夹裤和内裤。我才坐上马桶。方便好后,我告诉她穿衣顺序,她摸索着将戏服重穿好。将我衣服扯整齐才出去。又将房门锁好。

何妈虽瞎,手脚很利索。我又重新坐在床上,抬头看看吊在木勾上黑黝黝的发亮棕绳,又低头看看挂在胸前拖到床下铁链,链子很短的脚镣,再瞧了瞧上了锁的房门,又胡思乱想了,何富宝若真想帮我,这样铁锁重重,死囚也不象这样,有必要这样做吗?他这样锁着我,是不是另有企图?要我做他的老婆?或者想把我当货物一样卖掉?否则他到现在还不回来。真要是这样,我真是梳妆打扮,自己送上门来,可完全是自找的。

无论是留下还是卖走,结果都是一样,重重捆绑,锁链加身,永远没有自由。看看这环境,若困在这里可真叫天不应,叫天不灵,唐大夫,倪头想找都无门,那可坏了,不由得心中焦急起来,心口一阵阵发紧。

我想到这儿,实在不甘心这样坐以待弊,又忍不住挣了挣。这次发现这综绳不比麻绳,它粗糙又有弹性,而且这绑的方法好似五花大绑,但肯定又不同,只要挣一下,就有更紧感觉。在颈部感受最明显,我挣了几下后,颈子明显感到,勒得更紧,呼吸都困难。这时一个念头油然而生,他用这种我未经历过们方法捆绑,我不一定能自己解开,这样心里更疑惑了。

再想到他妈说的,比绑野猪一样紧,肯定有不良想法了。但后悔也晚了,这深山鬼不生蛋地方,信息不通,不可能有获救机会。想不到我在黑白两道有那样响亮名头,确栽在一个无名小辈手中。

人到这样处境,心同沉到海底一样,感到脖子上吊着的铁链好重,脚镣扣得好紧,综绳紧得胳膊同刀割一样,忍不住伤心又哭起来。哭了一会,又想,还未到山穷水尽时后,机会应当还会有的,我每次不都是逢凶化吉,说不定这次也一样。若这次能脱险,无论今后人生之路怎样走,但有一条,不能再在杂技团混了。

扮女人演杂技,只有当时观众捧场一时快感,除此以外,对我一定好处都没有。这做女人比男人危险多了。今后我一心一意做我的科研开发,最好换一个地方以男性面孔出现,我本是男人,何必辛辛苦苦过这女人,特别过这种女艺人担心受怕生活

正胡思乱想之际,外面传来熟悉的汽车声。我听到后马上激动站起来,又担心又充满期待,那姓何的司机回来了。我忍耐不住站起来,在绳索许可的范围内尽量住房门方向移步。实在动不了我才停下来,聚精会神听外面动静。房门外他母子悄悄说话,话声停后一阵急促脚步声越走越近,在门外停下,房门终于打开了。何富宝兴冲冲举着一个手机盒对我说:
“手机搞到了,一分钱未化。”

我听了迷惑不解望着他,心想总不会是偷的吧!看我怀疑眼光,走到我面前打过手机盒,里是一部廉价国产手机。他兴致勃勃地说:
“我在市百货公司广场,看见好多人围着一个联通公司广告台,有几个人拿着手机在叫喊。一会儿我就明白了,他们今天开展送手机活动。我一听非常高兴,将车停好后,在人堆里挤了一上午,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还真给我弄了一部带联通卡手机,不过要交200元话费。”

我听了松了口气,是这原因他未及时回来。为了这免费手机,绑了我大半天,害得我又担心,又害怕,吃足苦头。见他眉飞色舞,我想他太可怜了,没有过象样收入,这点意外之财把他弄得神魂颠倒。


他拿着手机盒,将我扯到床上坐下来,从里面拿出手机,聚精会神地调试里面时间,铃声各种功能,我曾有意识将背对着他,暗示他给我松绑,可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似乎没有一点给我松绑意思,心又拎起来,我真不知道他是怎样想的,心里又慌又害怕。我现在己在他绝对控制之下,说话一定要小心翼翼,不敢扫他兴。只好转过身,坐在他身边,故装着也很高兴的样子,迎合着他。他把手机同玩具一样玩了半天,凑到我身边,打开手机通话页面说:
“你要给谁打电话,我给你拨号。以前看别人用手机,都馋死了,今天要过个瘾。”
我想了想,还是与倩芬先联系。就将她的手机号告诉他。他用手指笨拙地用力按着键,然后放在耳边听。我在旁边听到接通声音,倩芬问:
“喂!请问你是谁呀?”

他忙将手机放在我嘴边。听到倩芬的声音,我好激动,连忙回应说:
“是我。倩兰!你通知老倪头了吗?”
我听到她声音很激动,其中还有焦燥的情绪。我也有些紧张。她说:
“我未与老倪头接上头,他关机了。我打了基地好多人电话,不是关机就是号码不存在,我都急死了。”

听了倩芬的话,我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昨天夜里我躲鸡场废仓库里,清楚听见茜兰讲过:我想老倪怪现在是自身难保,就是来了,她也有对付他的办法。当时以为茜兰虚张声势,安顿老姜手下军心,现在看来,老倪头联系不上和这次绑架我,可能不是孤立事件。
我急不可待地问:
“倩芬。你现在在那儿?”
“我在出租车上,快到东岸老营了。你现在在那儿,我想你能打电话了,肯定摆脱他们了。”

何富宝的头紧贴着我的脸,我斜眼偷偷瞄了一眼,他在全神贯注监听我与倩芬对活呢。我想到现在处境,出口每一句话都要小心,就说:
“我遇到一个好心出租车司机,离开市区,住在他家,目前平安。东岸营地电话不通,你要小心,情况不对,迅速离开,要特别注意自己安全。”

“我知道。我包了车,想走马上能走。无论这里有无意外,我也会马上去与你会合。你现在身无分文,而你卡里钱我这次用了不少,回头还你。”
“没关系,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再见!”
通完电话,何富宝又在摆弄手机了。边摆弄边说:
“听你们对话,同搞地下活动似的。那个倩芬最快什么时间能来呀?她能带钱来吗?”
看他表现,我真有点忧心忡忡,更不敢开口要他松绑,只是站起来晃动着已绑麻木身子,故意弄得铁链叮当响,想提醒他我还被绑着。但看他着迷于手机样子,不知是故意不睬我,还是真的忘乎一切玩手机。我现在是真的害怕了,无论他现在对我做什么,我是一点抵抗能力也没有。

富宝他妈在喊:“饭好了!吃饭吧,快来端。”
他一边玩着手机一边应身出去了,回来时他端了两盆菜。进房门说:
“今天从市里带回猪肉,烧了一碗肉烧干扁豆,很好吃的;这一碗是丝瓜蛋汤,自产自销。”
他又从外面拎了两只小板橙,放在木桌两边说:
“你先坐下,我去盛饭。”
他风风火火出去了,我不敢违背他们指令,小心移着步子坐在橙子上。他将饭筷拿来,放在我前面后,坐下后说:
“别客气,吃饭吧!伙食费先欠着。”
他吃饭好快,一会吃了半碗。见我直挺坐着不动,他说:
“你吃呀,难道你不饿吗?”
我侧过身让他看高吊在背后双手,然后说:
“我这样子怎么吃呀?”
他恍然大悟说:
“啊!你还绑着,我没注意。好!我来喂你。”
我心里又气又恨,但不敢有丝毫表示,只敢顺势轻声说:
“你把我解开,我自己吃,不想叫你喂。”
“唉!这手机迷住我了,玩地昏了头。好!我来帮你解。”
见他解绳时,我紧绷的情绪稍松了点,胆子也大了。不高兴地说:
“你为那手机耽误大半天,你真狠心,也不知我被你绑得好痛苦,回来还不松。你把我捆得同野猪一样紧,就不怕把我弄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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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7-23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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